檢查著,還好,只是有幾處衣服被勾破了,並無傷到皮肉。
“讙,我沒事。有事的是司寇。”悽清平靜地看著讙,淡然的解說著,現在的他清楚的知道,讙對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但還不至於會要了自己的命。
“你們遇到襲擊了?是誰?”讙那渾濁的眼裡,有著明顯的怒意,那怒意裡竟然還躍出了一抹殺意。
“呵呵,沒事。不是第一次了。”悽清一邊回答著,示意讙放心,一邊又若有所思的看著讙道:“讙,我現在隨時都會有危險,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不想讓讙有危險。”
“小清”讙顯得有些悲哀,神情又有些奇怪地盯著悽清看著,那眼神有點嚇人,曾經的渾濁沒有了,在那雙清明的眸子裡,有著一道無比銳利的精明之光。
“你身體不好,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客氣中帶著那淡淡的疏離,如若旁人在身邊,或許尚不能察覺到。但讙,與悽清一起生活了十一載,又怎麼聽不出這種看似客氣,實質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的關係。讙顯得茫然地看著悽清,她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完全的錯過了這個,一直將自己當成母親一樣看待的孩子。
無法接話的讙,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單薄的小身子離開了這個房間。他沒有回頭看自己,所以自己並不知道他離開時,對自己的心情,也不明白自己此時的心情為何會如此的煩悶。
兩日後,悽清一行人正式離開了藍國,由天王冷浞親自帶領全國的諸候們一起送別了他們。悽清一行在藍國享受到了真正的天王級別的待遇,這是悽清之前在離國、赤國都未曾享受到過的待遇。
看著冷浞對自己那抱著希望的眼神,悽清腦海裡再次浮現了曾經所遇到的刺殺,那些被捕的欲刺殺自己的刺手,那些人最終會有何下場,悽清不敢去想像。他知道保護自己的那些刺手,如果不出意外,那麼他們是夏礄派來的人。至於夏礄派出暗中保護自己的人數之多,出乎悽清的意料。而從司寇那意外的反應中,悽清也猜到了,司寇對此事並不知情,看來夏礄似乎對司寇的信任,並不如看上去那般。
夏國皇宮內,天王此時正小憩在軟榻之上,身邊正跪著穿著玄色衣衫的年輕男子,男子顯然是在彙報著什麼,整個大殿之上,只有他們兩人。小憩的天王,半眯著那雙危險的鷹目,突然他睜大了雙目,冷冷地看著跪著的玄衣男子,一個探手,扣住了玄衣男子的喉嚨。
“說,這一次,除了你們之外,又是誰救了我的清陽候?”夏礄眼裡的兇光畢露無疑,彷彿玄衣男子回答不盡人意,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是司寇大人!”玄衣男子膽戰心驚的回答著天王的問題,根本不敢與天王對視。
“呵”夏礄鬆開了手,眼裡露出一抹嘲諷,又看了一眼此時已經完全癱軟在地上的玄衣男子:“捕獲的刺手,全部殺無赦!”
“是!”男子終於恢復了人色,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欲往殿門外走去。
“派人將司寇‘請回’!他出去得也太久了!”天王似乎有些遺憾又顯得特別的慵懶,緩緩的說了一句,但眼裡並沒有任何的遺憾之情,只有一種讓人看了不寒而慄的光芒,那是危險光芒,隨時會要了人性命的危險光芒。
☆、131 有失禮節的子莊 (3715字)
同一時間,有宋氏部落內,圖騰面具少年向一行眾人告別,在喝了一小杯的送別酒之後,面具少年翻身上馬,一人一騎孤身上路。他沒有回頭,他知道,如果自己回頭,估計此次又會走不了。那些人,將他當神一樣的供奉著,如果自己在這裡,他們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主見。他們對自己過於依賴,過於信任。
坐在馬上,欲策馬揚鞭時,突然馬前多了一男孩,眼裡有著執著:“我要跟颶哥哥一起走!”
“冥,有些話我只說一次!”少年特有的低沉嗓音響起:“你要帶著他們,走向繁榮,有宋氏的明天在你的手裡。不要任意妄為,你不能再任性,你將來會是他們的依靠!還有,別忘了我上次教你的開挖渠道,引水入園之事!”少年手上韁繩一緊,雙膝一夾馬肚,駿馬立即從孩童頭頂越過,揚塵而去
“你就這麼著急的離開,急不可待的要走,是為了送你布袋的人吧!”失落的神情顯露在冥的臉上,那小小的孩童臉上有著一抹悲慼:“不管我怎麼努力,都無法靠近你一步嗎?你都不能給我那種眼神嗎?”落寞的返身向部落人群人走去,看著人們那期待的眼神,都寄託在自己身上。不想了,今天甚至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