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維爾已是吹鬍瞪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呢?背叛你維爾·紼龍了嗎?你心中清楚,是誰先拋棄誰的。”
“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在幾十年前,你拋下我們母子另結新歡時,我就瘋了。”
“拿這種陳年舊事當藉口,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老維爾渾身發抖,面色紫黑,曼達則是癲狂大笑,眼角帶淚。
“說得好,我不單要毀了你的城,還要毀掉你器重的獨孫,讓你明白,什麼叫不可理喻,我甚至”曼達突然摳下腰帶寶石,激發鍊金陣,變出一把匕首,刺向維爾,“要拉上你一起陪葬。”
“老爺小心!”
“領主大人小心!”
警醒聲在維爾耳中迴盪,他也看到寒茫逼及胸前,可自廢武技多年的,哪有抵抗的能力!
“噗嗤”鮮血濺了曼達一臉,她與受傷的身影同時軟倒在地,然後驚慌地將傷者樓了起來,“多莉,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多莉,也就是曼達的貼身侍女,一個普通人。沒入左胸的匕首,瞬間奪去她的生命,彌留之際,僅來得及說:“別別傷害,維爾。”
一個侍女,捨身救主是忠勇,可她最後直呼主人其名,就令人玩味了。
曼達是精明的女人,自然明白其中含意,臉上傷痛瞬化猙獰,猛然抽出匕首,嚇得上前救急的家丁,護衛維爾飛速後撤。
“這個花心的男人有何好,讓你們一個個牽腸掛肚,捨生忘死。既然這樣,我就殺盡愛他的女人。”說完,曼達反轉匕首,送入自己胸膛。
“母親!”被一眼瞪傷的邱普·紼龍跌跌撞撞跑入進來,用手按住曼達傷口,可止不住外噴的血流。
“孩子,當媽的沒用,誤了你前程,咳,也沒能給你爭得家業”
“媽,只要你沒事,這些都不重要!藥劑師、牧師呢?救人啊!”
看傻眼的雯帝這才回過神來,上前彈出一道銀色泛金的光波,在兩個女人與邱普身上回蕩。
很快治療結束,邱普抱著曼達向變為黑麵雕塑的維爾深深鞠了一躬,抬起頭時,已用匕首割開了左腕,他道:“父親大人,我代母親向您道歉,這些年,給紼龍家添了許多麻煩。同時,我邱普,今日在此放棄紼龍之姓,代母贖罪,終身不再踏入紼龍領地步半,望父親能饒恕母親一命。”說完,他竟然口吐鮮血,整個人突發大病般,渾身散發惡臭,向門外挪去。
雯帝大驚,趕忙向邱普打出治療波,不料,光波透體而過,落在門外家僕身上,換來對方頑疾消失的歡喜聲。
雯帝欲再試,卻被管家制止,老人搖頭道:“捨棄了姓,破壞真名,會受到神靈懲罰,治療術對此無能為力。所以孫少爺,我得藉此事為你提個醒,千萬不能改名換姓,因為實力越高受到懲罰越大,換作你,會立馬送命。”
少年點頭,初想是管家借事教育自己,隨後便覺察到這話意有所指,可一時半會把握不住關鍵。正皺眉苦思時,面癱男來到跟前。
“能使用近乎獸族祭祀的治療術,想必你就是雯帝·紼龍吧,現在跟我走一趟。長老院需要聽取你的陳述後,方可宣判。”
“他哪也不會去!”雕塑維爾忽然轉醒,隨吼聲響起,一對黑色骨翼由他背部生出,滔滔氣浪,將正廳擺設統統掀飛。
管家立馬命令無關人等撤下,驚天大戰將啟。
面癱男環視留下的幾人,用微帶詫異的語氣說:“不想紼龍這個鄉野貴族,今日會帶給我這麼多驚喜,算上突然進階的家主,在場就三位武鬥士和一位魔導師,外加護主的魔狼,抵得上公國老牌豪門戰力了。不過,你們認為區區個位數就能阻止準聖階辦案拿人嗎?”
他一呵斥,管家、琺特、弗楠德皆是眉頭緊皺,感覺棘手,偏偏剛入魔化龍的老維爾無懼,提拳轟出,所過之處,留有黑色波紋,不斷有枯藤老樹,獨墳輕煙等異景明滅,死氣沉沉。
可面癱男僅以拂袖之勢,驅蚊之力,將攻擊化作無形。自覺無法接下維爾此拳的眾人,頓時心生絕望,眼前之敵雖未成就聖域,卻也邁出半步,難以匹敵。至於雯帝,尤在思索,今日所生事非。各方矛頭皆指他身,已到不可避讓的境地。紼龍家護他,將受排擠打壓,失威信於民;不護,他又得面對未知審判。兩個選項,實難決擇。
此時,紼龍家的強者們卻給出了答案
雖膽寒,不避戰!
弗楠德召出魔導器:一本金色流動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