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魚幼薇嚥下嘴裡的一口菜,舔了舔嘴邊的油跡,“差不多了,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別動。”即墨疏離按著她的肩膀,低下頭吻住了那張流滿油的嘴巴,“每天吃這麼多肉,怎麼就不見胖起來呢?”自言自語著就把她抱了起來向內室走去。
魚幼薇頓時明白了他要幹什麼,掙扎道,“我胖不起來就是因為運動過多了,殿下您饒了我吧!”
“小薇越是反抗就越是誘。人”
“呃,好吧,那你來吧,隨便上!”
“這才乖哦。”
“你,你故意的!”
“其實我是特意的。”
午休時間,御書房內室裡殺豬聲四起。
魚幼薇就這樣安心扮演著宮女的角色,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即墨疏離身後轉來轉去,過了將近一個月,竟一直沒被人揭穿身份。
直到有一天中午,他們照例滾完床單從內室出來的時候,恰巧殿外的太監進來通報,說是昭日陛下獨孤漠塵到訪。
即墨疏離下意識地看了魚幼薇一眼,而魚幼薇心虛地猛搖頭,她也覺得奇怪,明明不知道獨孤漠塵為什麼會來,怎麼就覺著心虛了呢!
即墨疏離自然感知到了她的心虛,心頭又泛起酸味來,等太監出去通報的之後,摟過魚幼薇就是一個深吻,放開她的時候,指尖撫上她誘人的唇瓣,柔聲說,“小薇先回內室。”
魚幼薇被吻得腦子發暈,不過她還是看出來他是吃醋了,而且她也沒想好要怎麼去面對獨孤漠塵,於是迎合即墨疏離壞壞地笑起來,“臣妾遵命,殿下可要快些回來哦,臣妾剛才還沒吃飽呢”
即墨疏離不由得被她逗笑了,一掃不快在她腦袋上輕輕砸了個板栗,“小妖精,快進去吧,他就快來了,我可不想你們”
“知道啦!”魚幼薇飛快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沒讓他繼續說下去,然後就飛快地轉身跑進了內室。
即墨疏離微笑著剛從那背影上收回目光轉眼看去,就看見正好走進大殿的獨孤漠塵,別過手轉身淡笑著看著他,“昭日陛下別來無恙。”
其實獨孤漠塵也看到了那背影,不過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是她,以為只是普通的宮女罷了,所以在看見即墨疏離臉上甜蜜的微笑時,他那妖孽如花的臉上不免飄了些陰雲上來,“太子殿下真是春風得意啊~!”
即墨疏離了然地笑了笑,轉身走回到御案之後,“昭日陛下一路勞累了,先坐下吧。”
獨孤漠塵挑了挑眉,旋身坐了下來,瞥著身邊的茶几說,“殿下的待客之道真是與陛下不一樣,如今殿下監國,卻是連茶水都沒了。”
“還望陛下息怒。”即墨疏離淡然說道,“小魚兒幫我出宮辦事去了,所以今日無人奉茶,今晚我自會設宴為陛下洗塵,以顯沉月的待客之道,也以此感謝陛下在風月之戰中的出手相助。”
獨孤漠塵聽著他睜著眼睛說的瞎話,轉眼瞟了瞟內室的方向,臉色又沉下去了一些,“殿下早就把購買戰船的銀子送來了,還需謝什麼,這只是兩國之間普通的交易罷了。”
“自然還是要謝的,昭日陛下當初不僅親臨軍中,而且在沉月明顯處於劣勢的局面下不顧一切出手相助,我對陛下真的不勝感激。”如果拋開感情不談,獨孤漠塵作為一名政者,真真就是沉月的恩人,沉月的朋友了。
獨孤漠塵聽著不由得笑了,卻是笑得苦澀,“我只是不想看著她死。”
即墨疏離也笑了,“昭日陛下此番來訪,不知是有何事?”
獨孤漠塵深深吐了一口氣正色起來,抬眼直直地看著即墨疏離,“我這次來,是為了和親的。”
“哦?”即墨疏離挑起劍眉,身體向後靠去,眼神中帶了些許好奇,“不知陛下看中了我哪位皇妹呢?”
獨孤漠塵的嘴角忽地浮起一抹連即墨疏離都難以看懂的笑意,“朕看中的是相國千金,公孫雪凝。”
“咣噹”
魚幼薇捂住嘴巴看著腳邊不小心被她打翻的香爐,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不敢相信獨孤漠塵剛才說,他要娶她?!
“誰?!”獨孤漠塵擰眉看向傳出聲音的內室,猜想到一定是那個剛跑進去的宮女在偷聽,氣不打一出來,抬腿走過去就想要把即墨疏離的新歡揪出來。
“昭日陛下請留步!”即墨疏離立馬追上去按住獨孤漠塵的肩膀。
“即墨疏離,我獨孤漠塵真是錯信你了!”獨孤漠塵轉身甩開即墨疏離的手,揮拳就朝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