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
死,她真的不怕,又不是第一次了。唯一放不下的,是他魚幼薇的手情不自禁地按在了裡衣的暗層上,一枚翠綠髮光的戒指。這可是她的“婚戒”啊,婚禮過後她都捨不得戴呢,才一直放在暗層裡的。沒想到還沒戴夠就要身首易處了
魚幼薇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綠寶石觸在唇上,絲絲冰涼,卻又馬上吸收了她唇上僅有的溫度,開始溫潤起來,反而給予她溫暖。
或許,這就是疏離的體溫吧
看著熒光燦燦的戒指笑了笑,魚幼薇緩緩地躺了下去。不知道天牢外面是不是鬧翻了天呢?自己還是有那麼點魅力的嘛,連左飛都願意出來求情呵呵
這一刻,她竟有了很想死的衝動,很想看看老皇帝殺了她之後,即墨疏離會怎麼做,即墨滄海會怎麼做,老臉又會怎麼做,是把她送回二十一世紀去,然後再找一個有緣人來完成任務麼?
想歸想,她當然不會這麼不自愛,早就標榜了是打不倒的小強,怎麼會就此認輸呢!魚幼薇指腹摩挲著綠寶石,安心地閉上眼,靜靜地等著明天午時命運的變遷。
不知道眯眼睡了多久,魚幼薇不知不覺地抱起肩膀,天牢陰暗潮溼,不比各宮各殿裡那般爐火融暖。突然,迷迷糊糊中,她像是聽到了天牢大門開啟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關押在前面的死囚們開始震天動地地呼喊,救命啊!冤枉啊!
魚幼薇頓時醒了一半,支起身坐了起來,思忖著是誰來了。這腳步聲,既熟悉又陌生,但她可以確定不是即墨疏離不是即墨滄海,也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她連忙跑到牢前,臉死死貼在牢門上想要看清前面昏暗走道里向她一步一步走來的究竟是誰。
只因為她的牢房在整個天牢的最盡頭,所以一下子還看不見來人,唯一入眼的只有地磚上漸漸縮短的纖長的倒影,直到來人腳下的一塊錦衾踢入視線,她才猛然抬頭。
“驪妃娘娘!”魚幼薇一時間怔愣住,許久才顫抖著喃喃出聲。昏暗的亮光下她無法看清驪妃的臉龐,但既然能走到這裡來看她,那就說明酒裡的毒已經解了!
剛才只顧著悲憤公孫覆的死,忘了去想驪妃中毒的事。現在看見她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面前,魚幼薇眸中的眼淚又簌簌滾落,似欣慰也似委屈,雙手伸出牢門緊緊抓住驪妃的衣袖,“驪姐姐!救救我!你知道酒裡的毒不是我下的!皇上肯定會相信你說的話!驪姐姐!你救救我吧!”
昏暗中,驪妃對著牢頭偏了偏頭,牢頭就立馬點頭哈腰上前逐一開啟了牢門上的三把鎖。魚幼薇笑著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吸著鼻子後退幾步,避開向她開啟的門就想出去。
誰知道,剛抬起腿反倒見驪妃走了進來,魚幼薇頓時愣在原地,難道驪妃不是因為解了毒查出幕後黑手而來放了她的嗎?
只見驪妃一抬手,牢頭會意拿出火摺子點亮了牢房牆上掛著的火把,突來的光亮刺得魚幼薇眯起了眼,擋在眼前的指縫間是驪妃絕色的笑顏。
驪妃的笑,向來溫和慈愛,對她像妹妹一樣,親手扶起福身請安的她,親手扶下黃金琉璃軟轎上的她,對於她,驪妃從來都是親力親為。所以,魚幼薇如論如何也想不到,在她身陷囹圄的時候,驪妃的笑,會是這落井下石般的譏笑
章節目錄 217。第217章
驪妃的笑,向來溫和慈愛,對她像妹妹一樣,親手扶起福身請安的她,親手扶下黃金琉璃軟轎上的她,對於她,驪妃從來都是親力親為。所以,魚幼薇如論如何也想不到,在她身陷囹圄的時候,驪妃的笑,會是這落井下石般的譏笑
見魚幼薇一臉茫然,驪妃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像是從狠毒根苗裡開出來的妖花,毒蕊一寸一寸扎進魚幼薇心裡。
驪妃一步一步走到魚幼薇面前,塗染著火紅丹蔻的纖纖玉指緩緩爬上她的臉蛋,細細撫摸著,最後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凝兒真是越來越美美得快要連我都蓋不過去了!”
魚幼薇吃痛地倒吸冷氣,本能地後退一步,卻還是逃不過驪妃蘊藏著無窮力量的手,只能僵在原處怯怯解釋,“驪姐姐,是不是連你也誤會了?!我沒有下毒!沒有想害過你和皇上!”
“哼哈哈哈!”驪妃冷哼一聲之後,用力地甩開魚幼薇的臉開始仰天大笑,“你還真是天真!”
魚幼薇被驪妃大力甩到了牢門上,腦袋嗡的一聲,一股暖流從額角滑過臉頰。她忍痛擦去臉上的鮮血和眼中噙滿的淚水,顧不著暈眩就站起來回到驪妃面前,眼淚又開始不住地落下,極度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