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一愣,等想要找趙申質問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不在房間,既然站了起來,她索性走到了窗前朝外看去。
看到窗外依然燈火通明,車流不息,她的心思彷彿飛到了與人只有一牆之隔的地方。
今天已經十月了,千禧年已經不遠了!
女人變心,是從夜不歸宿開始淡淡的,緩緩的,褒姒似乎又看到那輛黑色的賓士,她的聲音細微,如嘆息,如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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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大卡車發出難聽的剎車聲,從公路上停到了一邊的草叢處,那草足足有小半個輪胎高。
司機是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粗壯漢子,他探出頭朝後看去,將手在車門處拍得砰砰直響:“我說,到了,我這車搭人可就只能到這裡了。”
“好啦,多謝了大哥。”一個清爽的聲音響起,從車後廂裡身手利索的跳下一個女郎,年紀只有二十一二歲,一條米白色的休閒長褲將她下半身的曲線繃得玲瓏畢現。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爬了過來,大半個身子落到了那漢子身上,他一雙眼睛從下朝上移著,最後落到了女郎兩瓣圓滾高翹的屁股上,死死的盯著,重重的嚥了咽口水。
“去去去,看什麼看?”揮手之後的漢子才發現自己同伴的醜樣,一把推搡著,腳下一踩油門,卡車卷著塵土朝前飛奔去。
直到卡車看不到影子了,女郎才轉著頭朝四處看了看,看到不遠處有個大點的石頭,她便如同一個頑皮的小女孩般,半跑半跳的走了過去,站到上面拍了拍手,掏出了手機。
“光頭,你在哪裡?來接我。”
“接你?大姐,我在家裡,你在哪裡?”
“什麼?在家裡?”女郎一愣,秀眉一緊,紅紅的嘴唇彎成了一個上弧線,“你不是約我來大草原,你居然,現在在家裡!”
女郎額頭青筋隱隱暴起,看情形,若不是對著手機而是本人的話,不顧淑女形象將其捶打一頓是不可避免的。
“啊?”電話那頭停頓了片刻後,光頭慘叫道:“怡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想起來了,有一天痞子借我的手機打了個電話,一定是他,對,一定是他乾的!”
“痞子?”女郎遲疑著,顯然不太相信,“他約我幹什麼?我早就不同他聯絡的。”
“怡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光頭輕笑著,似乎是怕女郎聽見卻又忍不住,“自從一年前痞子那人在黑天鵝酒吧看到你,就瘋狂的追你,怡姐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知道啊,那又怎麼了?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女郎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是,是,我當然知道”光頭仍然輕笑著,卻在女郎一聲哼之後急忙收住了,“痞子也是其中一個,不過他跟別人不一樣,他是瘋狂的追你”
“瘋狂的追我?”女郎突然笑了起來,“那我怎麼都沒見著過他?這也叫瘋狂的話,那每天八個小時分時段送花追求的可就叫走火入魔了!”
“什麼,八個小時都送花?那敗家的是不是錢多得燒得慌?”光頭怪叫了一聲,“痞子瘋狂可是每天來酒吧糾纏我,糾纏Dam鬥舞,我怎麼知道他從不在你面前出現?”
“好啦,好啦,別管他是不是瘋狂了,反正沒有騷擾到我。”女郎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著,“我現在在大草原的某個不知名處,你要負責把我弄回去”
“大姐”光頭大叫起來,惹得女郎一陣心驚,忙將手機拿離了耳邊,“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我就是飛到大草原也找不到你啊?你這樣折磨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的好!”
“不願意就算了!”女郎冷哼著,對於光頭的拒絕象是一點也不驚訝,一點也不在乎,“那你找Dam問問,看他來不來幫我?”
“Dam?”光頭停了停,“打死他都不會離開那個DJ臺要不,我給你痞子的號碼?”
“算了!”女郎有些氣餒,大聲的吼道,一把將手機關了,盯著螢幕看了半晌,卻聽到她低低的聲音:“你不問怎麼知道他不願意?”
“李怡——!”
就在女郎還在發呆的時候,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抬頭看去,卻看到公路邊停著一輛桑塔那,一個穿著七分牛仔褲,蓬著一頭散發的年輕男子站在引擎蓋上,朝自己這邊看著。
“嗨,痞子,你也來大草原觀光?”李怡整了整臉色,連著手機將手插在屁股兜裡,若無其事的打著招呼。
痞子帶著笑,歪著頭打量著李怡,好一會才說道:“從你下飛機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