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疑問下,我不禁使力扭過頭,朝入殿參見的人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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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棄宗弄贊!他,就當上吐蕃的贊普了嗎?
不想,我看向棄宗弄贊的時候,他也正瞧到了我,身子顯然一震。與我和棄宗弄贊不一樣,李世民怎麼沒想到吐蕃的贊普居然就是那個塞外買賣駱駝的少年。
“你,就是吐蕃的贊普?”這一問,顯然是不信,百官愕然的時候,李世民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神色一定,又道:“想不到如此年輕!”
棄宗弄贊微微一笑,走近了些才行了個禮,恭聲道:“棄宗弄贊正是吐蕃如今的贊普。”
李世民瞧著他,臉上沒有流露絲毫表情,隔了好一會才在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緩聲道:“英雄出少年,端是不容易得很!”說著,他大手一揮,“來人,給三位來使賜席!”
至此,宴席才算是正式開始。李世民顯然與其他皇帝不一樣,他與一干屬下極為熟絡,杯酒交談中顯然是沒有了君臣之禮,夠得上身份的臣子顯然是不少,至於落在外圍的一些,顯然是沒那個身份,而我,落在了外圍的位置上,顯然是沒能讓李世民過來說上句話,共進杯酒。
對此,我倒是不甚在意,反而是掛心著我那三個女人,就算知道妺喜和褒姒能夠護得文姬周全,反而是自己要多擔心才是,可心裡就是彆扭著。一時,大感無聊,只得埋頭吃喝,惹得與我同桌的官員側目鄙夷不已。
“寒生兄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塞了一嘴的肉,我抬起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李靖端著酒含笑站在了一邊,至於那些要過來討好右領軍大將軍的官員,李靖只是淡淡應付了事。
“這麼好的美味若是不專心點,那真是太浪費了。一個人沒人騷擾才能吃出好。”嚥下嘴裡的食物,我喝了口酒才說道。
“哈哈,如此說來,倒是靖打擾先生了。”李靖忍俊不住,神色間都帶上了調侃。
李靖征戰數年,頗有功績,而直到最近才算是揚眉吐氣。當上了西北道行軍總管,再加上戰績赫赫,想不春風得意都不行,這心情自然是不用說了。
我含笑看了李靖片刻,才道:“藥師若是說這話倒真是讓寒生嚇一跳了。”說著,我離席站了起來,“我二弟三弟都算是你手下,我哪敢說個騷擾二字啊!”
李靖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反身替我倒上杯酒,又放在我手上,道:“靖與先生也算是相熟了,你兩位兄弟真乃絕世武將也!若非他們,靖怎能這麼快平定吐谷渾?這兒有幾處偏殿,先生若是不妨,靖倒是想好好聽聽先生的教誨!”
“有人找我說話我還不願意麼?”我亦哈哈一笑,端著酒隨李靖朝偏殿走去。
“先生便是李郎常常提起的先生麼?”
不想一進偏殿便聽到這麼一句讓我覺著彆扭的話,不用細看我也知道這全身紅裝的女子定然是李靖的妻子紅拂女。
“先生談不上,也就是個能說說話的人。”我含笑道。
紅拂女顯然是知道我們來幹什麼的,她抿嘴一笑,道:“外面正熱鬧著,我替先生拿點酒來。”說著,身子嬌俏,閃身出了這偏殿。
“戰事全勝,不待日便可班師回朝了吧!”說著,我尋了個坐,“我二弟三弟沒犯什麼軍規吧?”
“嗯。”李靖應了一聲,先是點了點頭,隨又搖了搖頭:“項大哥霸勇三軍,一人獨挑吐谷渾萬人騎,若不是他,圖倫磧之戰便是我們敗了;至於趙兄弟,那更是了不得,東突厥牙帳之戰,他率領五千鐵騎,七進七出,如入無人之境,視數十萬突厥人如草芥!隨後他更是接到西突厥王庭之戰危急戰報,領著他旗下僅餘三千騎兵奔襲一夜,過山平山,遇水渡水,連斬西突厥十姓部落二十餘箭頭,無人擋其鋒銳!”
一邊說著,一邊唏噓不已,李靖的臉色一下得意,一下感慨,一下更是失落。想來他不能親臨戰線,為之扼腕吧。
“能夠反敗為勝,大將軍應該高興才是。”聽到項羽、趙雲在戰場如此威風颯爽,我心裡著實高興不已,站起身在他肩上拍了拍,“我二弟三弟是不需要軍功的,你怕是因這個皇上著惱?”
李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勉強得很,讓我看了心裡一怔。“戰事一了,先生有什麼打算嗎?”
聽得李靖問出這一句,我心裡赫然開朗起來!原來,原來如此啊!
雖說我與李世民是因利益掛鉤,但他作為掌權者來說,他無法能安心讓他不能掌控的力量在他治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