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時刻,她貼著他的耳邊,問:“你到底是誰?”
他的身體有一刻的僵滯,隨即便更兇猛地動作起來,死死地鉗了她的腰,唇狂亂地摩擦著她的唇,激盪的情慾中卻有著難言的悲涼。
一陣情慾顛峰的戰慄過後,他澀聲說道:“情之,我是情之,夫人,我只是情之。”
從一醉山莊回到家中,剛進了內院,貼身丫鬟小茉就神色緊張地迎了過來,吟惜察覺出她神色有異,輕聲問道:“怎麼了?”
小茉警覺地掃了一眼四周,小聲說道:“夫人,昨夜裡院裡進來人了。”
“哦?”吟惜輕挑眉梢,“丟了些什麼東西?”
有小丫頭替她在前面開啟了門簾,吟惜緩步進入房內,環顧了一下室內,見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小茉遣退了門口的小丫頭,走到吟惜身邊低聲回道:“就是沒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才覺得怪。昨夜裡夫人不在,這院裡除了小茉和下面的幾個打掃的小丫頭就再無他人。夜裡也沒發現什麼動響,只是早上小茉過來收拾時發現夫人的梳妝匣子被人動了,雖然來人很是小心地把裡面的東西都放回了原處,可那些都是小茉一件件親手放的,稍有變動就能看出來。小茉心中疑惑,又檢視了其他的東西,看樣子是都動過了。”
吟惜坐在鏡前卸著頭上的珠釵,輕聲問:“什麼東西都沒丟麼?”
小茉搖了搖頭,臉上也滿是不解,這不像是尋常的賊。人都說賊不走空,這是那條道上的規矩,哪裡有來了什麼金銀都不取的賊呢?
吟惜冷笑,把摘下的攢花簪扔在桌子上,可真成了笑話,她白吟惜都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引瞭如此高明的賊過來惦記。
小茉被吟惜突發的怒氣嚇住了,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吟惜見了笑了笑,安慰道:“沒事,不過是圖些錢財,只要你們人沒事就行了。不要聲張,省得讓人心慌。告訴各院子管事的,這些天小心些,不要讓賊人再鑽了空子。下去吧,我今天倦了,一個人歇會兒就好了,不用你在旁邊伺候。”
小茉應聲下去了。
吟惜卻坐在鏡前愣起神來,思量這些人到底要的是什麼東西?李鈺和無牙也是因為這個才來到她的身邊的麼?情之呢?又是為了什麼?
說要休息,可家裡的生意怎允許她安生地躺一天。小茉出去不久就又輕手輕腳地回來了,說是綢緞店裡的郭掌櫃找來了。吟惜不由得地嘆了口氣,自從李鈺失蹤了以後,她肩頭的擔子一下子就重了起來,雖然以前沒有他的時候也這樣過來了,可最近兩年生意在李鈺手上擴充套件了不少,如今再猛地接過手來,一時竟有些不適了。
李鈺,李鈺,他到底去哪裡了呢?他又是什麼身份呢?又想到秦洛提過的那些行蹤可以的人,吟惜不禁皺了眉,他們到底在找些什麼呢?她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他們這些人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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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惜思索了幾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不過一個普通商家,蘭陵城裡一抓一大把,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這般關注?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又將給她,給白家帶來什麼?
她白吟惜一個寡婦之身,本來就讓人看不起,若是再將白家的生意敗了便更加沒臉見人了。這些年,她無時無刻不咬緊了牙硬撐,直到李鈺幫了她一把後,她才敢輕鬆起來,可是不想卻遇到了這麼些麻煩事。
可想歸想,事情還要做,而且一件也馬虎不得,為今之計便是要再找個人幫她打理生意上的事。這白家雖然上上下下好多二掌櫃與管事的,可真正讓她放心的卻不多。想來想去,只有秦洛還算是個妥當的人。
她心裡打定了主意,便找了個合適的時機請秦洛到家裡來,將這事與他說了。
“秦洛,這些年我在白家是什麼情況你也知道,”吟惜幽幽地道:“別人我是指望不上的,你就當看在令尊的面子上,幫我一把,嗯?”
夕陽將她美麗的側影鍍了一層金,細碎的頭髮拂在白皙的面頰上,當真溫柔動人。秦洛只垂了眼眸不說話,卻將眼前的酒端起來一飲而盡,算是答應了。
直到這時,吟惜才真正舒了一口氣。
雖然委了秦洛管事,可她到底不放心手下的掌櫃們,怕他們欺負秦洛年輕資歷淺,於是每每遇到大樁的生意,她便坐了車與秦洛一起去談。
這個秦洛也當真是個人物,雖然年輕些,可做生意卻從不缺手段,看似沉默不語,卻是個最難惹的人物,比起李鈺來竟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