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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可惜,你有沒有想過,我若是捨棄精魄,你會如何,恩?”語頓,他手中的碎魂簫已然橫隔在殷爵的心臟部位。

絲蕪瞳孔一窒,提氣不及,反倒怒火攻心,不斷溢位鮮血的嘴唇一張一合,一聲艱澀刺耳的啞音終是破口而出,“我不准你傷害他!”

月淺鳳眼一眯,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原以為你真的變成了啞巴,想不到,為了不讓我傷害他,你居然用那麼點可憐的真氣衝破了障結,他與你而言,就那般重要?”

因為九龍精魄已被她取走的關係,十字光束越發暗淡起來。

誠然,月淺雙眼犀利無情的盯著她,更是毫無顧忌的一字一步走向她,

絲蕪沒有別開頭,反與他四目相對,諷刺道:“在我心裡,最重要的是誰,你比我清楚。”

對峙間,月淺已然走在了她的面前,他粗魯的扳起她的下頜,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清晰見底的綠瞳深處,“是嗎?誰知你的話有幾分可信。”

他字字珠璣,森寒刺骨,那曾經的溫存和溫柔好似從未存在過,就像一個玩笑。

她從容的笑了笑,或許,她從未了解過他。

她極其艱難的張嘴啞著嗓音,踮腳靠近他的耳畔,輕聲道:“你已經信了。”

語落,她手腕一翻,觸在他胸口的掌心不斷爬出蛛網似的冰絲,頃刻間,已迅速覆蓋了他的全身,只消片刻,月淺已活似一座冰雕。

她不敢遲疑,當即撈過他手中的殷爵魂魄並直接拋給已經趕赴她身後的溫鬱白,嘶聲力竭道:“快走!”

豈料,她話剛落,只聽到她身後傳來一聲寒冰碎裂的爆破之聲!

她幾乎想也不想,立即將手中的精魄吞進了腹中,哪知,等她轉身時,迎來的不是他冰冷憤怒的面容,而是冷冽的長劍劃破了自己的視線,直直貫進了自己的胸膛。

剎那間,她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胸膛,竟莫名的沒有一絲疼痛傳來。

月淺逼近她的雙眼,眸中火焰熾熱,笑容卻妖豔狂肆,“蕪兒,我不是告訴過你,背叛我,便要萬劫不復。”

她居然敢騙他!為了那個男人而騙他!

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絲蕪握著貫穿身體的長劍鋒刃,俯身靠近他的臉,顫抖的唇,幾近呢喃,“想必妖君是年級大了,記性不好了,我也說過,既然不愛,既然不是,何來背叛!”

就在此時,她炙熱的鮮血極速冰冷,他手中沾滿她血的劍刃砰砰幾聲,竟然變成了無數碎片!

月淺不以為然的甩去了手中劍柄,一管紫煙白玉簫便橫在了他的唇畔上,紫眸無比冷情的睥睨癱軟在地的她,“交出精魄,我便留你魂魄。”

絲蕪聽罷,仰頭大笑,笑到眼淚溢位眼眶,她卻渾然不知一樣。

月淺擰眉,“你執意作死,就別怪我,無情。”

這次,她沒有拂去臉頰上的冷露,也沒有在意胸口上已然凝結的傷口,只顧笑著、踉蹌著爬起來,雙眸的視線更沒有挪開他半分,“你何時有情過?你從來都沒有,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一個無法征服的,一個無法擒獲掌控的獵物,而已”,她停止了控訴,笑靨爭如初見時那般溫潤無暇,“不妨告知你,精魄,現在已經融進我的身體裡,乃至,靈魂,你若想得到,必須用你手上的碎魂簫,割魂裂魄。”

她歪曲的嘴在一張一合著,明明那般醜陋不堪,卻仿若吐氣如蘭,明明那般決絕刺耳,卻很是輕呢動聽,就像那時的她,在鎖桐殿中,在桐花樹下

月淺垂了眼,沒有人看到他眼底滑過的不捨,唇畔狠絕的話語竟輕然脫口,“成全你。”

待話一落,那玉簫中的妙音立即徘徊迴盪在天地之間,而每一個音符都化作了無形的紫焰利刃席捲站在原地已然不願動彈的絲蕪身上!

每一刃割進靈魂深處的撕裂都讓她孱弱的身子搖晃一記,每一刃劃開靈魂深處的記憶都讓她的笑容更深一分,每一刃切去靈魂深處的愛恨都讓她的心痛更少一分!

可,她如此模樣,在旁人眼裡,竟像一個罪大惡極的死囚在處以極刑!

姬冥夜眼中閃過一抹嗜血與安心,半眯雙眼的閒適模樣就像如同在觀賞一幅難得的美景。

月淺閉了雙眼,仿若貝扇般的長睫微不可見的顫抖著,可,他跳躍在簫管上的指尖沒有停頓,悠揚在天地間的更沒有停止。

感覺到痛楚越來越麻木的身體,知道大限已至,絲蕪突然斂進了無數笑意,腳步蹣跚著靠近了月淺,一個趔趄,竟然栽倒進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