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一圈光暈,籠罩著兩個人。
墨九坐回蕭乾的身邊,水靈靈的眼珠子無辜地望著他,唇角帶笑,眸底也帶笑,像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乖孩子,不問不語,就那般一瞬不瞬地盯住他。
蕭乾面色微斂,“阿九看我做甚?”
墨九咬著下唇發笑,“我為了見你一面,足足等了兩個月,那可真真兒不容易。這樣的機會得來不易,自然要好好看看的……”
微笑時的墨九,好看得像一朵枝頭帶著露水的花兒,又俏又嬌,又自然又大方,就好像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介意一般。
可蕭乾不傻。
他很清楚,以她的聰明是知道了。
喟嘆一聲,他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有什麼想問的?”墨九突地挑高眉梢,似笑非笑道:“莫非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生怕我曉得?嗯?”
墨九的腦子向來異於常人,她這樣冷靜的處理方法,是絕對明智的。不哭不鬧,不吼不罵,就能把男人治得死死的……蕭乾看著她這乖巧的模樣兒,哪裡還有與她鬥智鬥勇的心思?
逃不掉的,總歸得面對。
“阿九,事情並非你以為的那樣。”
第一句話出口,他便帶了幽幽的嘆息。
這是要給她交代的節奏?墨九微微一哂,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胳膊,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一臉小女人的嬌態,“不是我想的那樣自然最好了。那你快點告訴我,到底是怎樣?”
他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
墨九撇了撇嘴巴,也不太客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浪費光陰是一件可恥的行為,有美男在側,她不趁機揩油,實在枉自稱了一回“九爺”。所以她狀似在耐心傾聽,一隻作怪的手卻在蕭乾的身上揉來捏去,從上到下,一點不漏。她分明只是為了好玩,可衣料的窸窣聲在蕭乾聽來,卻格外曖昧。
他無奈按緊她的手,“老實點!”
墨九不肯吃虧,“你老實說了,我也就老實了。”
“好。”蕭乾逮住墨九的手,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納入掌心,輕輕揉捏著,慢慢說些了這些日子的事情。他素來少言寡語,並不擅長長篇贅述,但為了讓墨九聽懂,也算儘量細化。
他們一行人在艮墓裡拿到了仕女玉雕,原本是一件大功勞,比如蘇逸就憑藉上交仕女玉雕,從三司使直接升任了南榮丞相,也成為了南榮史上最為年輕的宰相,他的風光,一時無兩。
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玉嘉在墓裡的“勾當”,不知哪裡走漏的風聲,傳得滿城風雨。
她本來就一心一意想要嫁給蕭乾,這才把年齡磋跎到了十九歲。至化帝心疼女兒,也屬意蕭乾這個佳婿。在這樣的時代,有了姻親關係,許多事情就好解決了。於是,為了皇室聲譽,至化帝召蕭乾入宮,要把玉嘉公主賜婚給他。理由很簡單,他們兩個的曖昧關係如今眾所周知了,他若不娶他女兒,旁人又如何敢娶?
這個曖昧對蕭乾來說,有點牽強。
可皇帝金口玉牙,他說是,自然得是。
這是其一。
其二便是宋熹。
宋熹身上原本就有舊傷,這次從陰冢摔下來,差一點讓他半身不遂。從艮墓抬出來時,他幾乎掉了半條命,更緊要的是,他臉上和脖子上被女人的指甲抓撓出來的傷痕,太過顯眼……
人人都知道他是與墨九一道在山洞裡被發現的,而宋驁與彭欣都發生了關係,這蕭乾入內之膽,墨九與宋熹是個什麼情形,難保不讓人懷疑,於是風言風語也不少。
聽到這裡,墨九注意到了蕭乾的表情變化。
她笑問:“那你是怎樣想的,我與東寂?”
------題外話------
老實交代吧,蕭六郎,你乖了,或許還有一杯羹,要不然,被阿九打入地獄……
精彩劇情不容錯過,姑娘們,咱明兒見。
坑深128米 我看上的人,就是我的
冷寂的房間裡,光影重重,襯得蕭乾輪廓分明的面孔更為俊美,但仔細觀之,表情明明滅滅,卻令人難以琢磨。
他許久沒有回答,墨九也不著急,只似笑非笑地睨視著他,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臂彎裡,指尖來來回回摩挲他衣底軟肉,像只是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阿九……”
蕭乾輕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