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九天痛下殺手不久,帝都金吾衛隊才呼呼啦啦的跑了過來,等到他們看到滿街鮮血和一地死屍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傻眼了。汪培元幾大紈絝子弟金吾衛隊有幾個不認得的,平日裡囂張跋扈橫行慣了的人今日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金吾衛隊統領嚇得腿都軟了。待到他兇狠著臉欲要發飆捉拿殺人兇犯的時候,猛然看到四個六扇門統領走在躺滿了屍體的血跡邊,躬著身子不敢抬頭說話的時候,金吾衛統領猛然抬頭看到了祁九天,頓時身子就是一抖。
祁九天,帝都禁軍中幾乎無人不知,而能讓祁九天擔當長隨的人是誰,看到夏之揚的樣貌恐怕沒有人會猜不到。
如此一來,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夏之揚帶走了傅一搏、蘇九文與少典四人,一地死屍自然只能由武侯府下屬督京城左右街鋪巡警的右翊中郎將處理了。
待到以汪家為首,胡白蔡楊四家為輔計程車族世家出動了五位老祖宗尋上皇宮欲要討個說道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再他們掌握之中了。
沈先生的弟子在帝都被人當街襲殺,這件事情原本是沒有人知道的。可是,經過小云侯夏之揚強悍的插手了,事情就不簡單了。汪彥直他們五位大儒原以為一個低賤的山民沒有什麼靠山背景,原以為夏之揚不過是碰巧遇到,原以為死了五個子孫能換取夏之揚閉口退讓,原以為可以用五個子孫的性命換取少典這個玷汙了千古士族的顏面。
可是,他們那裡知道,事情僅僅過去了一天,在他們出動五位大儒出面的時候,軍方強硬的出手了。
率先出面的自然是夏之揚,少典的這位師兄。
隨後就是祁九天、秦凌、江浦雲,再然後就是嶽鵬舉這位在軍中唯一可以與夏之揚齊名的平民將軍,南宮述可以換命的兄弟。
再然後就是齊王趙栩和荊王趙輯,大宋天朝除了靖帝之外最有威望的兩位王爺,也是軍中最富盛名的皇爺。
如此龐大的陣容根本不是這些士族大儒可以抗衡的,其實就算不用身份威望來壓迫,單單一個事情的真相也不容這些士族隨意置喙。要知道,出事的地點就是在隨心園門前,哪裡可是緊靠百官治所,哪裡可是六扇門總部之所在地,哪裡可是常年都有六扇門高手再巡察,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六扇門不可能不知道,沒看在金吾衛隊出現之前早有四位六扇門統領在旁觀看嗎?
軍中大佬祁九天六扇門不可能不認得,小云侯夏之揚六扇門更不可能不認得,既然是小云侯下的命令祁九天動的手,他們怎麼可能出面阻撓,再說了,恐怕誰都沒有想到,那一日六扇門出面的竟然會是從軍中府上斷臂而無奈退役的六扇門高手賀鴞。
賀鴞與祁九天可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他不偏向祁九天又能偏向誰。
汪培元二三十人死是白死了,少典仍然毫無懸念的被靖帝御筆欽點新科狀元,二百年來第一個三元及第出世了。
本朝出現一名三元及第的狀元乃天下一大幸事,其本身榮譽是次要的,真正的含義卻是代表著天下興盛,主祥瑞,含仁懷義。平時也許還沒有什麼,可在這個天兆頻現,神人臨世的時候卻是安定民心提高皇室地位的最佳方式。
這個時候,少典是絕對不容士族傷害的,更別說他還牽連了這麼多軍中大佬。大宋天朝的安定可是離不開這些人的,靖帝不會不知道,他也不會不壓服士族。
在少典被欽點狀元之後,如何安置就是一個大問題了。原本欽點狀元的第一個去處幾乎都會是翰林院修撰,或著作郎、秘書郎,或掌修國史,或做天子侍講。可是,這些地方几乎就是士族最為密集繁雜的地方,少典一個少年得罪了汪胡白蔡楊五大士家還要想在士族最為密集的地方討生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用旁人說,靖帝就知道。
幸好,少典的心態十分端正,帝都他是待不下了,他也不相待,直接與夏之揚明言之後選取了禮部選官這個很少有狀元選擇的道路。
回西山鎮去,這是少典的想法,得罪了士族咱不怕,大不了我回家。山裡長大的娃就是有股子韌性,百折不撓不懼艱險。
堂堂一個三元及第的新科狀元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回到西山鎮裡當一個小小的九品縣官,靖帝略一沉吟就將他放回鄧州,不過去的是中衛府,中衛府通判,六品京官下放。
通判是知州的副職,與權知軍、州事共同處理政事,其職責為:“凡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聽斷之事,可否裁決,與守臣通籤書施行。”
與此相同的他還有一個職責:“所部官有善否及職事修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