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囊括。

當這道氣息流露出來之後，他身邊的場景悄然發生變化，就連剛剛還嘻樂的香兒等眾姐妹也因此而變得模糊起來。

這些氣息變成一道道大道的支流，百川入海，朝聖一般朝張友仁的身體湧來。

香兒姐妹眼裡的驚慌更甚，香唇輕啟，“公子，還望惜憐我姐妹，不要，啊！”

張友仁大手輕揮，他現在雖然修為無法運轉，卻也因為眾生之念的加持，讓他顯得高大深邃。

“爾等乃是警幻仙子佈置大陣的靈物，在小世界之中長年吸納修士之念，已然成精，有了一些懵懂的意識。但是，塵歸塵，土歸土，該去哪兒還是落根於哪兒吧，散！”

“不！”

……

虛幻之後，一切變為真實。

張友仁感到身體莫名一鬆，天地元氣滾滾而來，渾身修為盡皆加身，讓他從未有過的強大之感。而在剛剛的幻境之中，因為破除幻境，吸納了眾多的**之力，讓他的大道法則再進一步，隱隱有法則凝實的味道，心境離金仙之境的境界再進一步。

當張友仁弄清體內的狀況，深諳警幻仙子的厲害之時，他對太虛幻境的瞭解更進一層。

如果剛才他徹底迷失，與香兒等眾姐妹真正春、風一度，無限輪轉下去，以時間換空間，長久以後，必將因此而生出紅粉枯骨的念頭，自然而然地斬去情、欲，成為普通大仙一般，看淡世情，清靜無為地斷情絕欲，踏上無情的大道之巔。

但是，那不是他的道。

他的道是眾生之道！

以眾生之念吸納各種欲、望，反哺自身。

別人破陣是靠**徹底蒸發出去，就如長了膿瘡，割去毒瘤，剜骨療傷。他卻是以眾生之念，吸納萬物，將這些**收入體內，狀大己身，誰高誰低，一目瞭然。

不過，回憶起剛剛的情景，還是讓他老臉一紅，要是眾生之念再遲片刻啟動，後果……

抖出一身黃袍穿上，張友仁看著一地凌亂，花蕊飄飛的地面，嘿然一笑，隨手一揮，讓這片承載著他一段不肖回憶的地面再次恢復清淨的美崙美煥之狀。

然後，他踏步前進。

此時，破出幻境的張友仁再也不見任何異常狀況，綠樹如蔭，鮮花怒放，他在這小世界之中，慢慢地領略著這片人間難得的美景。

張友仁破去幻陣的那一剎那，遠在西梁女國皇宮深處靜靜盤坐的一名氣質動人，輕紗蒙面的女子身軀一動，望向後山方向，面上泛出一股焉紅。

她身體不由抑制地動了幾下，面孔瞬間變得蒼白不已。但是，她並無懊惱之色，眼裡反而有驚奇與期待。

“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闖過來了麼？”

“三界之中，也有人與我一道共悟眾生的有情之道了麼？”

“吾道不孤！”

第二百四十二章老孃要盡興

“待本仙子看看是何人破陣而出，他能否再闖過接下來的兩境呢？”

那名仙子不顧大道的反噬，一邊繼續推衍因張友仁破陣而產生的新的大道規則，藉以提升自己的大道法則，一邊強運本就受到反噬之後的仙元力，迫不及待地伸手一劃，打出一道水鏡術，將太虛幻境之中的情形歷歷在目。

當她看到玉虛宮幾位師兄弟不堪入目的醜態時，秀眉輕蹙，纖手一揮，將這片場景割離，又掃了掃言小帥等人的方向，看到黃奕挺著大肚子，一臉慈愛的樣子，也忍不住眉頭向上彎了彎，一時間，整個皇宮之中，如春花初開，頓時生動起來。

當她的目光落到張友仁身上，看到那個偉岸的男人，朗笑著孤身走向通往第二關的人道之時，眸子裡閃過一道清亮之色，小嘴輕啟，喃喃地不知唸叨著什麼。

張友仁邁步而行，紫府中道果金身的七魄不斷吸收著小世界的眾生之力，充斥著紫府世界，令他的道果愈加氣度，大道法則也越來越凝實。

豁然，面前情景一變，他站在一塊貧瘠卻狼煙翻滾的戰亂之地。不自不知覺間，他已經越過太虛幻境第一境，來到人道之境。

大地滿目瘡痍，遍地烽煙，顯然，這是一片戰亂之地。

進入此境的張友仁眼裡升起一絲明悟，如要過境，必須在這裡選擇一個身份，投入這場虛境之中，或自然生老病死。或在戰鬥中被人殺死。或打破攀籠突破道境。達到太虛幻境開啟的條件，進入下一場景。

在戰爭中領悟恐懼，混亂，愛惡，悲喜，離別等種種情懷，是守護還是毀滅，是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