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笑著叫著,已衝了進來。
在衝到陳容身邊時,她停了下來,朝著阮氏福了福,與眾女郎一齊叫了一聲後,低頭看向陳容,笑嘻嘻地說道:“四叔母,你就不要處罰阿容了,她剛剛才得知她的七郎有了卿卿,正傷心著呢。再一處罰,說不定她就不活了。”
她一進院落,便是大呼小叫的,不管是阮氏,還是李氏,一直都強行忍受著。
此刻聽到她沒大沒小地說完,阮氏那白淨矜持的臉上,已有點怒意了。
不過她沒有發作。
在陳茜說完後,她沉吟起來。
這時,陳茜朝身後的陳微瞪了一眼,示意她上前為陳容說情。可陳微因為她的生母是陳元最疼愛的小妾,一直不得嫡母阮氏的歡心,都有點怕她,哪裡敢上前?剛才在院落外,她也是退縮著,任陳茜怎麼扯也不肯開口的。
幾個女郎好奇地,期待的眼神中,阮氏朝她們瞟來。她在眾女的臉上,沒有看到不捨和幾分同情,倒是看熱鬧的居多。
看熱鬧?阮氏心中一動。於是,她沉吟著,抿了一口奶丵子,轉過頭看向李氏,吩咐道:“把阿容送到一個空屋子裡,讓她好好悔過自己的行為。至於其它的,等夫君回來再說吧。”
只是關禁閉,這樣的處罰便是不重。陳茜嘻嘻一笑,向阮氏道了謝,轉向陳容擠了擠眼,湊近她低聲說道:“倔阿容,你可欠了我一個人情了。”
陳容顯然心神不定,只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沒有回話。
陳容被帶了下去。
也許真是陳茜的話起了作用,關押她的房子,位於陳元所在的院落的一側。
望著這四面空空,除了一塌,便只有頭頂上那個天窗的房間,陳容在塌上坐了下來。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頭頂的天窗上,出現了明月才有的漫天銀光。遠處的喧囂聲,也漸漸沸騰,笙樂聲開始飄蕩。
今天王弘的歸來,讓太多的人感到意外了,那宴會一直舉行到午夜。
直過了子時,陳元的馬車,才駛回府中。
他剛進府,李氏便迎了上來,她一邊溫柔地幫他拭去並不存在的灰塵,一邊輕聲細語的,“夫主,阿容回來了。”
陳元沒有在意,他伸了一個懶腰,道:“什麼阿容?”
李氏白了他一眼,嬌聲說道:“便是那個平城來的阿容啊!與王七郎有牽扯的那個。”
陳元伸懶腰的動作一頓。他回過頭來,端正容長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她居然還敢回來?
”剛說到這裡,他心神一動,連忙轉身,盯著李氏問道:“她是今天回來的?你有沒有問過,她為什麼會與王七郎同時回南陽?”
李氏輕聲說道:“問了,她也不知道七郎會在今天回來,驚喜著呢。”說到這裡,李氏掩嘴嬌笑,朝陳元拋了一個嬌嗔的白眼,“莫陽城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死亡之地,阿容一個小姑子,她有去那裡的勇氣嗎?夫主這話不該問。”
她的白眼,陳元極為受用,他哈哈一笑,伸手摸上李氏豔麗的臉蛋,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不錯。”
這時的他,也不顧婢女在場,左手一伸,便伸進了李氏的衣襟中,他一邊輕柔撫搓著那團乳肉,一邊笑道:“聽說王七郎這次帶個卿卿回來了,有看到的人說,那卿卿是個丰姿絕世的美少年,不過我們都沒有見到,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說到這裡,他一把扯下李氏的衣襟,在她的呻吟中低頭咬上一側紅櫻,含糊說道:“既然王七郎有了卿卿,那他對阿容,應該沒有什麼興趣了。這幾天我來運作一番,把這個不聽話的小姑子送了得了。”
在李氏越來越亢奮,眾婢越來越臉紅耳赤中,陳元的聲音中也充滿了興奮,“經過王七郎和南陽王這一弄,阿容的身價那是高得很,不管送給哪個貴人做妾,都是拿得出手的。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利用利用。”
李氏抱著他的腦袋,呻吟道:“夫主所言極是。”
陳容被關了一個晚上,餓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一大早,便聽到一個僕人叫道:“阿容,郎主來見你了。”
陳元來了? 陳容一凜,她連忙站起。
被鎖得緊緊的房門咔嚓一聲打了開來。
五官端方,留著幾絡長鬚,一看就是個正人君子的陳元出現在房門口。
陳容一迎上他,連忙福了福,低聲叫道:“伯父。”
陳元點了點頭,目光由她的臉,轉向她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