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是錯,今日他帶我來看廢太子所居之處,怕正是他內心掙扎痛苦的體現。
因愛而怨,因怨而恨,因恨而奪,卻因這奪,傷盡人心。
人道紅牆天下權,誰知黃瓦掩心離。
所有的惆悵心酸,轉了千轉,終究化成一聲低低的輕嘆,這便是皇家罷。
“胤禛,你說的,我都不懂,我只知道,一切……都會好的。”
醞釀許久,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我都痛恨自己語言無能,什麼言辭說出來,都顯得軟弱無力。
他忽而低低的笑了,“會好的,會好的。”
他抬頭看我,眼圈似有些微紅。我不知道能接什麼話,下意識的搖了嘴唇,他忽而用手捂住我的臉,“凍壞了?這麼冰。”
說著攬過我,朝乾清宮回去。
進了殿門,正對上十三問詢的眼神,看到胤禛輕輕對他點頭,他便放鬆的笑了,十四正悶悶的喝酒,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十阿哥和九阿哥兩個人,也正有說有笑。
我獨獨對上八阿哥胤禩的眼眸,溫潤如玉的笑容正掛在他臉上,我知道自己的表情此刻一定很難看,因為胤禩淡然的笑意漸漸變得僵硬。
我不是不能理解他,只是在瞭解了胤禛的痛苦後,我不能無動於衷。
我不是沒有感情的人,我不會怨恨他陰差陽錯的讓我頂包進了宮,因為這是我求的,怨不得別人。
我也知道太子對他的惡劣,可是當我知道,太子的一系列惡劣的態度,或許都有他暗中推波助瀾,我便怎樣,也無法坦然對他微笑。
當初我對他說:“八爺的心,曦雲也是懂得的,我們便是這紫禁城裡的俞伯牙,鍾子期罷了。”
想起他那時溢到眼睛的笑意,我卻忽而困惑了,我只知道,那時他是迫不得已,他被太子所逼,迫不得已。
可迫不得已這四個字,到底是事實,還是理由?
是,他對我解釋過,十四也對我解釋過,可逼迫他的,究竟是太子,還是他自己的心呢?
不,我不知道,他自己,知道嗎?
嘴角苦澀的弧度攀起,復又抬眼看向胤禩,卻在對上視線的一剎那,他垂了眼眸,一臉笑意充斥了落寞。
終於用完了宴席,過了寅時,拖著疲憊不堪的心
72、人道紅牆天下權 。。。
,終於躺在了雲歸閣的床上,身邊躺著胤禛,正
輕輕的蹙著眉頭沉睡。
他也累壞了吧,輕輕抬手撫平他的眉心,低低的嘆口氣,怔怔的盯著他的側臉發呆……
作者有話要說:一點一點開始……
血雨腥風……
嗯,八過放心,我是從側面寫的。因為我們是透過小曦子的視角看待一切的……
嗷~謝謝乃們支援我~~!!新坑努力碼字中,保證講個好故事~~希望比雲歸來更好,赫赫~^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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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誰知黃瓦掩心離 。。。
再睜眼,便是康熙四十八年的初一了。
康熙四十七年,如同一場夢魘,困住了所有人,讓我以為那便是一生一世,再也醒不來了。
好在,終於過去了。
睜眼的時候,胤禛已經不在身邊,我忙喚了玉蕊進來,她伺候我換衣洗漱。
“爺呢?”我忙問。
“格格,爺在書房呢,說不擾格格睡覺,等格格醒了再一起用早膳,嫡福晉方才已經來過了,爺說大家個都累了,今兒個都各自安生,不用費勞什子勁兒請安了,格格便不用去嫡福晉那問安了。”玉蕊手腳麻利的邊伺候我邊答。
“嫡福晉來過了?現在什麼時辰了?”我詫異道。
“格格,現在都近晌午了。”
“晌午?”我睡了這麼久?“爺還沒用過早膳?”忙補一句。
看玉蕊煞有其事的點頭,暈……胤禛,寵我也有限度不是?
一切收拾停當,忙往書房去。
看到秦順兒正立在門口,房門正掩著,“格格,爺正在和戴先生商量點子事兒,著奴才侯在這兒,等格格來了,先伺候格格在耳房用膳。”
我蹙眉盯著緊閉的門,嘆口氣,只好先這樣了。
坐在飯桌前,看著一桌兒的好飯好菜,卻沒了胃口,沒了身邊兒的那個人,用膳也沒有味道。
剛提起筷子,復又放下,看到秦順兒納罕的眼神,我笑道:“我等爺一起用。”
“格格,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