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裡,魔刀新亭侯至少在這怪物身上開了十個口子,周身鮮血好像噴泉般流淌,雖說對這血量超過十萬的傢伙來說,那每秒25的生命損耗算不得什麼,可全身飈血的狼狽相也讓他全沒了剛才的威風。
而趙金華的雷霆鋸齒刀,魏建的狼牙棒“沙塵暴”,單國飛的長槍“飲馬”,無一不是兵器榜上有名的物件,且都有附加傷害,打在這寨首身上,一會兒周身電芒環繞,一會兒陷入短暫目盲,灼燒冰凍,中毒潑酸,所有特殊屬性竟沒一樣免疫,眾人更覺得這BOSS是個外強中乾之輩。
可能是被大家欺負的狠了,陳峰新亭侯一刀背刺正中寨首後心的當口,這壯漢猛然大喝一聲,周身金光暴長,舉起石柱便是一招“裂地擊”。眾人對這手早有防範,掐準時機縱身躍起,躲過震波,卻想不到寨首身上忽然一震,已經砸在地上的石柱竟又被他舉了起來。
這一剎那,眾人感覺時間彷彿瞬間靜止了一般。
“不好,斷招!”
小劍為首幾人曾見過網遊怨恨屋一地殘骸用過這招,此刻立馬認了出來。可為時已晚,石柱一招“旋風擊”,秋風掃落葉般砸向四周。眾人雖在半空及時用出防守技能,可體質和對方力量相差太大,被這一擊盡數吹飛,直撞在遠處民居上方才停住。
好在眾人靠著兵器長,距離寨首並不很近,只被雷霆餘威擊中,加上吹飛撞擊,損耗也沒超過一半。可距離最近的陳峰卻遠沒這麼幸運,雖及時將海市蜃樓化作盾牌擋住,可體質畢竟相差太多,這一擊下去,陳峰眼前景物飛速閃過,耳邊同時滴滴作響,原來剛才那一招不僅把他遠遠擊飛,還傷了他九成生命,此刻系統的警報聲已經響了。
猛的撞在不遠處一所民居珊瑚棚頂,又重重跌落,陳峰險些沒咳出二斤機油,迅速檢視自己情況,生命竟然不足50了。正吃驚怪物攻擊力太強,新亭侯卻忽然提醒道:“老陳,快閃,那小子衝過來了。”與此同時,坐在地上的陳峰也清楚地感覺到地面隆隆的響聲,抬頭一看,那寨首高舉石柱,滿臉殺意,正向自己衝來。
沿路上眾盜賊們雖然不顧安危上前阻擋,奈何他們不是靠體質吃飯的職業,剛剛撞在怪物身上便不由自主跌倒在地。陳峰見狀連忙丟出板兒磚乾坤一擲阻敵,可這首領是鐵了心想先弄死他,石柱揮舞成圓做出防守,把海市蜃樓變成的板磚兒也不知道磕飛去哪兒了。
陳峰倒也沒指望能把他擊倒,站起身來正準備使用遁地先躲片刻,卻忽然聽見耳畔女人喊聲,同時一個紅色身影閃著金光向寨首猛衝過去,只聽一聲悶響,馬嘶人叫,那紅色身影連同一團白光向陳峰跌落過來,正落在他面前。那邊寨首自然也不好受,被這記衝鋒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哇哇亂叫起來。
見這位寨首跌倒,大家也不顧有傷在身,連忙圍攏過來,阻他繼續追擊陳峰。一時間場面再度僵持起來。這邊陳峰本來打算遁地避禍,卻想不到有人先阻住了怪物,定睛一看,竟然是愛未眠。陳峰連忙跑過去扶起她道:“其實你不用這麼拼命,老子自有辦法逃命的。”
愛未眠一笑道:“我哪兒能去想那麼多,看你有危 3ǔωω。cōm險,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衝上來了。”新亭侯不住笑道:“老陳,你完蛋了,這女人話說的不真,可心卻不假,紅顏禍水,我看你是徹底完蛋了。”
陳峰聞言心中一陣溫暖,他知道新亭侯看人不是用眼,它說是真心,那一定就是真心。可轉念一想,剛剛才答應王娟兒和她交往,決不該不守信用。況且他心中始終覺得網路虛幻,在這上面談情說愛,問題太多,實在不夠真實。
於是陳峰故作不明白道:“也對,咱們都是並肩作戰的兄弟,就應該這麼重義氣。算我欠你一次,有機會一定還給你。”愛未眠聽陳峰這話,臉色不由一變:“老公……”陳峰卻把她扶到一旁再不理會,自顧自修理起來。
明擺著陳峰就是和愛未眠劃清界限,告訴她做朋友可以,說別的沒門兒,愛未眠自然明白這其中意思。可陳峰越是這樣,她不但不生氣,反倒又靠近陳峰,不停和他搭訕,陳峰心裡不禁暗罵:這女人的花招真他孃的不少,撒嬌哭鬧尋死,現在又多了個死皮賴臉,老子究竟走的哪樁黴運,竟然惹上了這麼個女人。
一個發揮毒蛇本質,死纏爛打;一個採用板磚精神,又臭又硬。一男一女正在那推來推去打太極,忽然聽到鯊魚寨首嘰裡咕嚕大叫幾聲,隨即一聲獸吼從半空傳來,當真像個炸雷一般。兩個人立時大驚,循聲望去,只見高塔頂樓陽臺之上,一個奇怪獸類不知何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