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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昨晚也是處女來著!”

……

室內一陣安靜。

江謠抽抽搭搭哭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江太太讓我過來給你過生日的。”她叫你過來你就過來?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那為什麼我喝醉了酒你會到我的床上呀?”

“可能是我也喝了酒。”

“你不是醫生嗎?為什麼醫生喝酒也會醉?我…我…我不想這樣啊!啊!”江謠幾乎要發狂了,她臆想醫生這不假,可不是現在這樣子啊,她連醫生的小兄弟到底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啊——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留給我老公的啊啊!”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那太巧了,我也是這樣想的。這麼說來,這件事情上我們達成共識了?”

緊緊縮在被單裡,正哭哭啼啼的江謠懵了,啥意思?她扯起被單,胡嚕了一把臉上的淚,默不作聲等他繼續解釋。

“不做聲就是預設了。那行,我跟方律師打電話了。”

這方律師又是何方天外飛仙?

江謠又慌又亂,想哭又想笑,一會兒焦躁一會兒煩惱一會兒竊喜一會兒怨憎一會兒茫然,這種一半震驚一半竊喜還有一半慌亂,又想哭又想笑,到底先哭還是先笑,好難過啊……腦子裡亂得像諾曼底登陸,兩軍混戰,轟隆作響。內心深處有竊喜和歡騰,理性深處是自我嫌棄和厭惡,腦子告訴她肯定是三妹坑了她,心裡卻居然還有隱隱感激,卻還夾雜唾棄——江謠!你現在這種樣子,和江順宸又有什麼區別?人之所以為人,不就是能夠控制和管理自己嗎?

“好的,明白了,我們馬上飛過來辦理,前期準備事項麻煩你先幫我們處理好。”秦醫生掛了電話,回頭,輪廓在晨光裡不可思議地柔和,“穿衣服,十一點的飛機。”

“啊?”

“剛好你的入戶手續也辦好了,我們去香港公證結婚。”

江謠怔忪了半晌,忽然慘嚎一聲:“我……我才十六歲啊!”

“香港法律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 他義正言辭、表情冷峻,可江謠清清楚楚看見他的食指中指在輕輕無意識在彈動……

不對啊,這事情,這節奏、這蜘絲馬跡——江謠再遲鈍也覺出不對啊,忽然頭腦清明、福靈心至:“秦崢!你是不是對我早有預謀?”

秦醫生的臉猛地漲得通紅:“你…你…想太多了……我先去換衣服……”

秦大醫生丟盔棄甲,落荒而逃,留下江謠一個人傻呆呆發愣。

飛機直飛三個小時到香港,家長簽名檔案、雙方身份證、雙方單身證明、擬結婚通知單,因為是週末還額外多交了幾百塊錢。方律師和他的助手是見證人,儀式十五分鐘,好了,江謠從江小姐變成秦太太了。

整個過程,江謠都覺得雲山霧罩、莫名其妙,但又出奇地心安理得。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來的?她倚仗的直覺是正確的嗎?她的衝動是可行的嗎?

所有這些遲疑、猶豫,在秦醫生期期艾艾又特別冷漠嚴肅、一板一眼的各種要求中,慢慢消除。

等到黃昏飛達了某個太平洋小島“度蜜月”的時候,江謠已經完全確定:秦醫生是喜歡她的,甚至可以說是很喜歡她。這種女性的直覺比雷達還敏感——但這之前為什麼沒有半點發覺呢?

“秦崢,你喜歡我!”

“是你求我喜歡你的,昨天晚上。”

“我那時喝醉了……”

“酒後吐真言,我是很可憐你的。”

“那蜜月是怎麼回事?結婚預約單是怎麼回事?你暗戀我很久了吧?”某個恃寵生嬌的小女人得意地笑,再也沒有暗戀的人剛好也暗戀你更巧、更美妙的事情!

“我…我……”結結巴巴半天后,他忽然理直氣壯又很大聲地宣佈,“你要負責任的!還有以後不許吃辣椒了!”

江謠呆滯:“為什麼連辣椒都不許吃?”猛然想起了昨晚吃的香辣雞翅,她滿心氣憤,我可連你什麼味道都不知道!你自己瞎啃,辣死你活該!隨即又擔心起來,醉得連牙齒也沒刷?喂,秦醫生,您不是有潔癖嗎?

沉默了好久好久後,江謠心裡實在癢癢的,鼓起勇氣繼續追問,但不管江謠再怎麼追問他,秦醫生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穴,找到了對付法寶,都是翻來覆去兩句話:

“你要負責任!”

“是你求我喜歡你的!”

秦冰山越說越肯定,越說越自信,越說越有倚仗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