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混了這麼久,當然知道老鵰所講的“打擾”意味著什麼,老鵰這樣的人對你好的時候可以把你當兄弟,身上的肉都可以割下來給你吃,但翻起臉來也是不認人的,老鵰最恨的就是被人出賣。樊疏桐如履薄冰,做事非常小心,因為他賠了命是小,不想連累家人。即便那個家有他沒他都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在心裡,那始終還是一個家啊。
這些年,他每一天都活得膽戰心驚,賺了很多的錢,也沉溺過紙醉金迷的生活,但很快發現那樣的生活不但沒有給他帶來輕鬆和快慰,反而讓他精神越來越空虛。尤其是在朝夕的事情後,他更加覺得了無生趣,萌生了退意,幾次跟老鵰暗示不想幹了。老鵰也看出他的脾氣大變,怕他一時急躁會出事,就答應讓他暫且回聿市,內地的經濟發展沒有這麼迅速,有什麼事方方面面都好打點,比較容易擺平。
可就在樊疏桐準備回聿市時,連波突然給他打電話,說朝夕回來了。樊疏桐真沒法形容那感覺,說不清是激動還是恐懼,幾個晚上沒睡,眼窩都陷進去了。老鵰看到他這樣子,還以為他晚上消耗過度,開玩笑地勸他:“年輕人,女人是泡不完的,悠著點,年輕的時候把身體搞垮了,老了有你後悔的,我可是過來人啊……”
樊疏桐只能搖頭苦笑,根本沒法解釋。
黑皮也以為樊疏桐是把精力耗在了女人身上才顯得這麼憔悴不堪的,也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