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極淡的委屈。
“當然不是;殿下,能喝到你敬的酒是種榮譽。也是所有戰士都期待的!”博特迅速恭敬的回答道。
菲婭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她對高壯的黑獸人說道:“抬起你的左手,我要看看你用指甲作為武器時,能造成多大的殺傷!”
公主的幽默收到了很好的效果,默撒抱臂笑出了聲來。博特也是咧嘴淺笑;他緩緩的抬起左手,食指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幾乎就在軍士的手抬起的那一瞬,一條白色的長絲巾蓋在了傷口上。
絲巾很長,質地也相當的精良,這應該是貴族仕女們用來圍在脖子上的一種飾物,幾分鐘之前它還在菲婭的身上。
公主熟練的將絲巾纏在博特的手上,輕聲道:“我雖然沒有繃帶,但是相信這個同樣可以用來處理傷口”
軍士對菲婭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不知所措,他愣愣的看向手指上纏著的絲巾,沒言語。倒是一旁的默撒當先笑道:“我親愛的菲婭妹妹,我只聽說過美女為英雄包裹戰傷的傳說!卻從沒見過公主為士兵包裹這種。。。。這種自殘傷!呵呵呵!”
戰友的調笑讓博特感到很不好意思,他轉過頭用一種;別鬧了,幫幫忙。的表情看向法師,可是高瘦的默撒只是繼續的笑,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公主簡單的包紮完畢後,就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嘴裡還說道:“他拒絕成為我的侍衛,我又怎麼有機會幫他裹戰傷呢?”說完也不等博特致謝就快步的離開了!
就在菲婭完全的離去後,默撒來到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博特身邊道:“以我和菲婭相識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她對你非常的感興趣!”
“感興趣?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把我形容成了一個玩具!”軍士將左手上多餘的絲巾抓在手裡,轉身走向出口處,邊走邊說道。
法師顯然對博特的回答很不滿意,他快步追上自己的兄弟開口道:“你以前對菲婭可是很崇拜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一定有什麼事改變了你!是不是在你救她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
“我沒什麼改變,我依舊很崇拜公主。真的!”
“你明顯是在說違心的話,我們獸人都不善於撒謊,黑獸人就更是如此了。所以告訴我事實,博特,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可隱瞞的!你該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默撒的話讓軍士相當的無奈,他當相信自己的兄弟。
所以博特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向法師:“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我對公主的看法能有什麼改變;她是帝國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所有戰士趨之若鶩的物件。我當然崇拜她!!
只是。。。只是我在混亂中救了她之後,部隊被一群邊緣遊蕩者糾纏住了。你知道;那種怪獸根本不是同等數量的步兵所能抗衡的。所以我挑選了優秀的戰士保護她提前撤退,而我自己則想留下來組織其他的兄弟們進行抵抗,儘可能的讓他們活下來。可是公主卻要我也跟著她撤離!這很不合理;保護她的人手已經足夠了。
作為帝國的公主,拉雅思之日暮。她應該做出正確的選擇:讓我留在那裡帶領剩下的幾百名戰士,殺出條血路。而不是聽從那個目光短淺的侍衛長的建議,命令我也保護她撤離。這種指揮間接的害死了很多戰士;很多拼死保護著她的戰士。
擁有幾十個人的保護還不夠,還非要我也跟著。這根本就是貪生怕死!
她是拉雅思之日暮;用勇士之鄉的所在地喻名的女人!她應該是完美的,不該做出這樣的決定。”
當軍士將這一切說完的時候,他和獸人法師已經來到馬車的旁邊。
默撒一把拉住了正要上車的兄弟,雙眼緊緊的盯著他的眸子,語氣低沉的說道:“博特,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我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
你的這種觀點在常人眼裡完全是種精神不正常的表現,但是我知道;那是你的執著。你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純粹的人。但是有時候別太固執了,那樣會傷到你自己的!”
博特鄒著眉聽法師說完話,然後伸手將默撒整個人拉上馬車,嘴裡說道:“你這是誇獎還是警告?”
“都是!!!”
片刻後,馬車飛快的駛向遠方。
這時已經是凌晨了,可是寂靜的街道仍舊有一隊隊的帝國士兵在巡邏。坎薩斯這個多災多難的城市顯示出了一種劫難之後的沉靜。
與此同時親王的臥室裡。
躺在寬大床上的瑞察,剛剛喝下一杯解酒的藥物正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