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此時,看到她受傷後,他又是這樣一副既生氣,又心疼她的表情?這真的令雲海棠不但未感到受寵若驚,反倒心生懼意。
難道,他,以後,又要想出什麼惡毒的攻心招式,還要繼續再凌辱她,折磨她嗎?
眼見宇文昊接過春奴拿上來的傷藥之後,把懷中的雲海棠換了個姿勢,伸手抓過她左邊那隻受傷頗重的玉足,也不知他從哪拔出一隻精緻的銀針,示意春奴把旁邊燃燒著的紅燭取過,對著燭火細細燒炙銀針過後,微低下頭,便用銀針,仔細的為雲海棠挑去玉足上扎著的那些破碎瓷片。
他那專注認真的模樣,俊臉的輪廊,深刻俊朗,如鬼斧神工雕琢一般完美無比,床帳旁帶著燈罩的燈,散發著淡黃光暈,打在他弧度優美的側臉上,使他看起來,比平日裡多了一分柔和,而他幽寒星眸中所閃現的溫柔光芒,也使雲海棠的心,在迷惑中微微顫抖。
“嘶”銀針迅即挑出一塊較大的瓷片,雲海棠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很痛?”冷漠的問話中,悄然隱含了一絲憐惜。
“呃,沒有,不痛”見他眯眼掃來,雲海棠本來稍顯慌亂的心,倒鎮定下來。
是啊,他給予她的,比這個更痛得多的傷痛,她都一一承受過,就這麼點小痛,又算得了什麼?
她純淨清澈的眼眸中,所呈現的冷漠與倔強,無端的讓宇文昊的心又抽緊了一些,手不由的捏緊了那隻精緻的玉足,下手也稍微加重。
只是,眼角餘光掃過之處,那張精緻美麗的小臉上,面色蒼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微汗珠,卻是緊咬朱唇,不再發出半絲呼痛聲,心,又不自覺的輕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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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三十七章 侍寢
“王爺,天色,已經很晚了”春奴在旁邊,同情的看著雲海棠那倔強忍痛的模樣,有些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你下去吧!”很隨意的一句回答之後,春奴有些呆怔的看著他細心的為雲海棠上了金創藥後,又用素白絹布把她受傷的纖足給包紮好。
“是,奴婢告退!”春奴心領神會,把床邊青銅香爐鎦金獸嘴中擱放著的蜜合香點燃之後,輕輕的福了福,便轉身下樓去了。
“王爺,夜已深沉,賤奴的腳傷,也已經無礙,請王爺”兩隻纖足都被包紮好了,而細嫩的纖手上的那一條劃痕也給清理、上過藥、包紮好之後,雲海棠便悄然滑脫了他的摟抱,爬到床的內側,低眉斂眸的輕聲說道。
“怎麼,棠奴,你,這是在趕本孤王走麼?”冷漠嘲諷的語氣中,分明帶著一絲薄怒。
“呃,沒有,賤奴,哪敢趕王爺走?”雲海棠聞言卻是全身一跳,抬眼便又見到那冰冷幽深的寒潭深眸,心,又不自覺的慌亂,只是,這不是,她的一個機會麼?
見他俊逸如仙的俊臉上,劍眉微微擰起,似有輕微的不悅,緊抿的薄唇,微微勾起,雲海棠又小心的靠近他,低聲說道:“賤奴,這就為王爺更衣”
見他依舊抿唇不語,幽深的眼眸中,波瀾不驚,卻又星光暗湧,似帶著一絲探究她的複雜意味,不動如山的坐在床沿。
雲海棠又是心頭慌亂,卻是不敢怠慢,強忍著足底和手心的疼痛,緩緩爬到他的身邊,臉上強裝出嬌媚的表情,雙手去解他腰上繫著的玉帶。
宇文昊冷眼看她變得小心翼翼,且謹慎卑微的態度,心頭,倒不由得浮起了那一次,在惜玉山莊,她氣勢洶洶的跑了出來,一副要跟他理論的驕傲神情,那時的她,一雙靈動的水眸,撲閃撲閃的,清澈純淨,天真活潑,生機勃勃,而一張水靈玉露的俏臉,也單純可愛,嫵媚清新,嬌豔欲滴,令人見之便想採擷。
可是,那時的他,見到她活潑、開心、快樂的樣子,心頭,卻總是會不自覺的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怒氣,想到他曾遭受過的種種苦難,還有他死去的親人,他就心頭狂怒,在他們遭受那些非人的磨難之時,她,卻憑什麼,可以這麼的單純、天真、快樂的活著?
可是,如今,看到她像現在這樣受盡折磨後,性情變得卑微膽小、在她恭順、謙卑、小心翼翼的對待他時,他的心裡,卻殊無半分快意,倒相反,她所表現出的憂鬱和傷痛,竟然會讓他的心,也莫名的感到空虛和傷痛
思量間,他腰上的玉帶已被她給緩緩解開,把玉帶輕輕掛在床頭後,雲海棠悄悄撇了他一眼,卻只見他雙手放置膝前,沒有了玉帶的束縛,繡著金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