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來看看?”
秦桑點頭道:“就請這位黃大夫吧。他的名聲孫女兒也聽說過。”
次日一早,秦老夫人的陪房便去請來敬義堂的黃大夫,黃大夫隔著帳幔給秦桑診了脈,便捻著鬍子慢悠悠的說道:“這位夫人素日思慮過重,導致心血虧虛,且又房中之事無節,肝腎陰虛,倒要好生調養才是否則時日長久,必要落下大症候的。”
秦桑一聽這話,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秦夫人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大夫您看著子嗣上……”
黃大夫仍舊捻鬚慢條斯理的說道:“夫人只是身子有些虛了,於子嗣上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以夫人的情形,懷胎生子只怕要受些辛苦,若是好好調養上三個月再受孕,那便不礙了。”
秦桑未出嫁之前身體很好,原本是挺容易受孕的體質,可是嫁給趙天賜兩年,夜夜不曾虛渡卻不開花不結果,這讓秦桑不由不盡心中生疑,便低低的問道:“大夫,這生孩子之事,與男子的身子可有關係?”
黃大夫笑道:“自然是有關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自是要水火調濟才能和諧。夫人若為求子,那麼便該讓令夫君也由大夫把把脈,開些調理的湯藥喝喝,許就有好訊息了。”
秦桑心中暗歎一聲,宮中太醫都給趙天賜瞧過了,也開了好些補身子的湯藥,不過太醫們可沒說趙天賜不能生育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夫人打發丫鬟出來,引著黃大夫去了外間開好方子,送上一份極豐厚的賞金,黃大夫是通透之人,只看那遠比平日出診多出許多倍的診金,便知道這是戶部尚書府給的封口費,顯然那帳幔之後的年輕女子身份不同一般。
黃大夫笑笑,將診金收了下來,他不是那種愚腐之人,況且他每年冬夏兩季都要義診,免費向那些窮苦百姓提供醫藥,只憑他在敬義堂的收入是遠遠不夠的。戶部尚書府願意給,他為什麼不痛快拿著。
送走了黃大夫,按著方子抓了藥,秦桑喝過之後,便呆呆的坐在窗前,視線越過窗子,也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秦夫人看到女兒這樣,不由深深嘆了口氣,她也是打這個年紀過來的,怎麼能不懂秦桑的心事。
再說那慶親王府之後,柳側妃大哭著回了掬水院,將好夢正酣的慶親王爺生生鬧醒了,慶親王不悅的問道:“凝華,這大半夜的你去了哪裡,怎麼還哭成這個樣子,竟是誰欺負了你不成?”
慶親王心裡的確是不解,在慶親王府中,柳側妃若是不主動生事,再不會有人敢欺負到她的頭上,便是慶親王妃和世子趙天朗,也是柳側妃不招惹他們,他們便不理會柳側妃的,這一點,慶親王心裡其實很清楚。
“王爺,再沒有別人欺負妾身,除了王爺還能有誰?”柳側妃撲到慶親王身上放聲大哭,很快就將慶親王的繭綢寢衣哭溼了一大片,這大冬夜裡貼身的衣裳溼涼溼涼的,那滋味絕對不好受,慶親王也不是個肯委屈自己的人,便皺眉將柳側妃推開,不高興的說道:“本王正睡著覺,何曾欺負了你,快拿件乾淨衣服來讓本王換上。”
柳側妃也是嬌縱慣了,竟不去拿衣服,只扭過身子背對著慶親王,繼續哭道:“王爺,你都不心疼人家了,人家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我再不要活著!”說著,柳側妃邊做勢要往床柱子上撞。她可是篤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主兒,這會子見哭鬧兩招不靈,直接上第三招殺手鐧了。
還別說,慶親王真吃柳側妃這招,他也顧不上換衣服,忙一把拉住柳側妃,心肝兒寶貝的叫了好多聲,將柳側妃箍在懷中,連忙說道:“我疼你,不疼你我還疼誰去,說吧,本王到底是怎麼欺負你了。”
柳側妃嗚嗚哭道:“王爺,您知道剛才妾身被人罵了什麼?”
慶親王雙眉一挑問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本王的愛妃也敢罵!”
柳側妃哭哭啼啼的說道:“王爺,剛才天賜媳婦罵妾身是奴才,天賜還是他……他是我這個賤奴生的賤種……”
“什麼?這個逆子竟敢如此忤逆!”慶親王大怒,一把將柳側妃甩到被子上,赤著腳便跳到床上,瞧他那架勢,似要拔下懸在牆上的劍,一劍搠趙天賜一個血窟窿似的。
柳側妃忙也跟著跳下床,從背後抱住慶親王的背,伏在他的背上哭道:“王爺,不怪天賜,妾身就是個連玉碟都沒有資格上的賤奴……”
慶親王爺的火氣更大了,只一疊聲的吼道:“來人,把趙天賜這個逆子抓來見我!”外頭有人應了一聲,過了片刻,有人在外頭回道:“回稟王爺,大公子送大夫人回孃家了,還不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