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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爬上斜坡,來到這個地勢頗高的山丘之頂時,燕色、紅石、寧素和謝問四名大公和紅晴等幾名年輕將預,正神色凝重地立在那裡,遠眺北方。

我抱著紅月,跳下飛雪。

眾人紛紛下馬。

我將半醒的紅月交給了採柔,來到他們身旁,往前望去。

流仙河氣勢磅碼地隨著起伏的山勢蜿蜓望北奔去,到了地平線的遠處,只見一座大城,跨河而建,流仙河剛成了她的“心脈”,形像鮮明,使人一看難忘。這時城中長長的河段正密密麻麻布滿高聳的船桅。

在高厚的城牆外,是一排接一排的營帳,所有在南邊的山頭都插著黑叉鬼飄揚的旗幟,陣容的鼎盛,看得人心生寒意。

我望向謝問大公,這曾是流仙城統帥的人,眼中射出無限的傷感,不勝唏噓地眺望著這曾是他屬土的美麗大城。

我回頭後望,居仙嶺的第一高峰居仙峰巍然聳立,特別鍾愛高山的我,不禁想起了像遠在萬水千山之外的連雲峰,心想芳能登上居仙峰,看下來是否有另一番動人景像?

紅石冷哼道:“共有三十二艘黑魔船,若以每船運千人計,那便是三萬二千人,真恨不得一把火將它們全燒了。”

我心中一動,轉頭道:“這不是全無可能的。”

謝問搖頭嘆道:“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這些船在這距離看似乎都擠到一塊見,其實船與船間都有著距離,而且每船都守衛森嚴,想爬上船不被發覺,真是談何容易。”

我道:“假設我們將以千計燃著禾草的木排,借水勢由流仙河送過去,是否有成功的機會?”

謝問想也不想,搖頭道:“在城緣出口的兩端,均裝置了巨型的攔河大鐵閘,藉河旁碉堡內裝設的絞盤控制著升降,鐵閘升起時,不要說船隻,連人也不能透過,所以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

我苦惱地道:“有什麼方法可以破壞水閘?”

一名年青將領步前道:“只要破壞絞盤,鐵閘便不能升起來。”我認得那是謝問的兒子謝凌風。

燕色指著流仙城外的黑叉軍營道:“可惜我們根本沒有方法越過黑叉人佈於城外的封鎖線,何況我們還要不讓他們發覺呢。”

寧素道:“黑叉人經過封隘堡之役變得乖了,這樣陳兵城外,就是防止我們的龍怒吼再次發揮威力,由此亦可知他們必嚴密監察著我們的動靜,防止我們偷進流仙城去。”

妮雅指著地平線的最遠方,低呼道:“看!又有船來了。”

我們極目而望,只見三艘黑魔船,緩緩逆流駛至,又帶來了新的兵員。

我們的心直沉下去,愁眉難展。

假設流仙城本身有三萬黑叉軍,加上從北路二堡敗退的三萬至四萬人,又再加上由北方增援而來的部隊,現在他們便最少集結了九萬以上的兵力,而新的兵員又不斷由水路源源開到,當他們在未來的數十日內,聚集了足夠的兵力時,便會向我們發動強攻,在大劍師堡尚未建成的時候,只憑我的魔女刃和十萬淨土軍,如何應付對方狂風暴雨式的猛攻?

我坐在流仙河旁一塊大石上,苦思著對付黑叉人的良策,以往我面對危艱時,總能憑直覺迅速作出決定,但今次卻有一籌莫展之嘆。

包令我苦惱的是,黑叉人就算輸了這場仗,失去了流仙城,實力的損失和士氣的打擊固是嚴重,但仍非致命。但若我們敗北,淨士便完蛋了。

現在和黑叉人對峙著的已是淨土的全部精銳和大將。

一天給黑叉人壓在這裡,動彈不得,我構想中的游擊戰略便不能展開,因為黑叉人是不會容許我們到任何地方去的,所以奪下流仙城,便變成了首項要務。

除了妮雅要督促她的手下外,其他三女由早上陪我在這襄坐到了黃昏,但我仍想不到任何妙策。

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唯一的最佳方法仍是由水路進攻。

但怎樣才能無聲無息破壞那最關鍵性的攔河大鐵閘,卻是最煞費思量的事。

時間每過一分,敵人的實力便會增加一分,我們的時閒愈來愈少了。

採柔走了過來,挨著我坐下。

我無情打采地問道:“紅月和龍恰到那裡去了!”

採柔憐借地吻了我一下,道:“她們到了河下邊去拾石子,噢!她們回來了。”

兩女的嬉笑聲遠遠傳過來,還有大黑得意志形的吠叫聲。

採柔伸手撫著我的臉頰,輕輕道:“我多麼希望能分擔大劍師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