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洌可口,飲過之後,自覺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他心裡頭覺得甚是快慰,倶他所知這種極品龍井茶乃是西湖邊上獅峰山上三顆貢茶數所產,一年最多也就七八斤,品質超絕,乃是天下飲茶之人人人爭羨的極品好茶,不過產量太少,照例只有皇上才能享用。以前聽人說皇上將三斤這等的極品龍井茶下賜給了徐達、楚流煙和常遇春,其他官居一品的朝廷大員都是無緣得見,更別說是品嚐一番。
沒有想到王爺居然將之取來款待自己,看起來王爺對於自己還真是頗為器重。
這般想來,李新不免對徐達心生感激,繼而有想起昔日跟隨徐達攻城略地,衝鋒陷陣的豪邁歲月,不由大為感慨,停杯不飲。
正當此時,徐達自屏風後轉出,笑著對著李新開口言語道:“李將軍,前次一別,你我袍澤弟兄,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面了吧。”
聽得這番親切而熟悉的招呼聲,李新頓時回過神來,急忙站起身子來,趨蹌到徐達跟前,隨即便跪下來對著徐達開口請安道:“末將李新,參見王爺,聽說王爺貴體欠安,末將給王爺磕頭請安了,還望天佑棟樑,王爺能夠早日喜沾勿藥。”
說著李新便要跪下去給徐達磕頭請安。
徐達自是不容他如此做,便上前一步,眼明手快的抓住李新的手臂,往上一託,便將李新自地上扯了起來,口中說道:“李將軍太客氣了,眼下本王已然既非你的統帥,也非你的堂官,沒有必要行此大禮。再則本王也只是偶染小恙,無足掛齒。”
李新聞得徐達於此言語,有些靦腆的一笑道:“別人我李新是不敢說的,不夠俺李新此生倶是王爺的下僚,不管有何變故,李新自是一直視王爺為超擢提拔李新的老上司,屬下感激不盡。”
“李將軍此言差矣,俸祿職銜倶是朝廷名*器,絕非本王所敢私相授受的,李將軍若要感激,也應當感激皇上和朝廷此事。”徐達閒閒的說了一句道。
“王爺此話自是不假,不過李新能夠得到今日這番的地位和榮華,倶是當年王爺的賞識和提拔。王爺的深恩厚德,末將沒齒不忘。”李新極為恭敬的對著徐達開口言語道。
徐達微微一笑道:“李將軍過謙了,能否立功也是個人的本事,本王別無助力,再說這都是當前的舊事了,李將軍不必過於縈懷。”
李新慌忙對著徐達開口說道:“王爺真是一點沒有,從來都是毫不居功的。而今貴為王爺,依舊還是當年軍中時候的脾性。”
徐達頷首道:“李將軍也是如此,今日見到李將軍,又使我想起那些水師軍中的袍澤弟兄。對了兄弟此人帶著隨從也衣包沒有?”
李新聽得徐達此言,有些納悶,不過依舊還是回話道:“此番輕車簡從,只帶了一名心腹,並未攜帶衣包。”
徐達聞言,便笑著拉著李新的手說道:“不如這樣,李將軍的身材和本王差不多,我便命人取來一套本王平素所穿的便服,讓將軍於我府中替換了去,隨後與我一同赴宴。既是私邸,又是昔日交好的袍澤弟兄,何必公服相見。”
聞得此言,李新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今日自己來的匆忙,穿著公服過來。公服相見,自然要顧忌朝廷的禮儀體制,自是不能無拘無束,賓主兩不方便。
這般想來,自覺徐達既出此言,自是情分不同。心下欣喜,便對著徐達開口言語道:“王爺有命,末將何敢不從,王爺解衣衣我,盛情可感,屬下遵命便是。”
徐達哈哈大笑道:“將軍真是妙人。”
說這徐達便呼喝了一身道:“來人呀。”
管家連忙跑了出來,對著徐達請示道:“王爺有何吩咐。”
徐達也不廢話,便對著管家說道:“取出我平日居家所穿的衣服,讓李將軍挑選一套穿上,我要設家宴款客。”
管家答應了一聲,便領著李將軍到後堂替換衣服去了。
等管家領著李將軍赴宴之時,徐達照著一件玄色的紗衫,外套一件雪白的狐裘,顯得極為清華自麗,猶如一名貴介公子。
徐達微微一笑道:“人配衣衫馬配鞍,老弟穿上我這身衣服,實在是少年才俊,清嘉可喜。”
聽得徐達有此一讚,李新也前後顧盼了一下,隨後面帶喜色的對著徐達說道:“王爺此話真是折煞了小人,這身衣服穿在末將身上,實在沒有王爺的那番瀟灑飄逸的意態,跟著王爺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徐達拉過李新的手將他拉到酒席跟前,指著桌子跟前的菜餚,便對著此人開口言語道:“兄弟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