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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張將軍說的不錯,不過小弟倒是覺的是朱元璋那賊子怕死,自從漢王天縱英明,召集漢陽的能工巧匠打造出鐵皮戰船之後,我軍水師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看來是朱元璋眼看水師更不就打不過我等,就在江面上不下了這些勞什子的鐵鎖,一欺阻擋我漢軍水師的去路。感情吳國公朱元璋是個膽小鬼。”

“將軍所言極是,依我看來朱元璋非但是個膽小鬼,就他令應天水師拒不出戰的德行來說,活脫一個怕死鬼,也不怕辱沒了他吳國公的身份。”一個將領附和這說道。

聞的此言,一旁的張必先搖頭晃腦的介面說道:“我看朱元璋八成是個烏龜投胎轉世來的,還沒見過怕成這樣子的。給你來個高掛免戰牌,橫豎不應戰,氣死人不償命。不如讓我親自帶上板斧,去將這些鐵鎖給砍了去。”

張定邊自然是冷靜的多了,冷冷的掃了一眼搖頭晃腦的張必先說道:“胡鬧,你懂什麼,鐵鎖每根都有碗口粗細,刀斧不能斬斷。朱元璋這麼做雖然是逼不得已,不過也不失為一招絕妙的緩兵之計,我等從漢陽輕裝奔襲而來,雖是悄然掩至,出現在應天的城外,可以說是狠狠的震懾了一番應天守軍。不過我軍此次出征,糧草帶的不夠,若是久攻不下,糧草告竭之時便是我等班師回朝之日。”

張必先聽了張定邊的這番訓斥,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訕訕的笑道:“兄弟教訓的是,這一點俺卻是是沒想到,看來朱元璋還真是不容小覷,陰毒無比。”

漢王陳友諒聞言心下也是大為憂慮,心知張定邊所言絕非虛言。

漢軍揮師東指固然快意,眼下的情勢是我攻他守,也是大為有利漢軍,不過一旦糧草告急,勢必不能久戰。到了那時,情勢逆轉,倒是與漢軍大為不利。

想到此處,漢王陳友諒臉上的笑容一斂,雙眉緊皺,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張定邊轉眼一看漢王陳友諒的神色有異,自然是明白自己方才的言語必然是觸動了漢王的心事,當即對著陳友諒提氣高聲說道:“不過漢王自不必心焦,常言道,金克木,火克金,當東吳、後晉的鐵鎖,便是用火攻給燒斷的。前車之轍,殷鑑雖遠,不過不妨肖之。”

張必先興致急躁,一聽張定邊說是要用火攻,便急火火的吼道:“既然議定了要用火攻,我即刻便派人去多尋一些柴火過來,不過江面這麼大,又都是水,如何可以架起柴堆來。”

聽的張必先此語,張定邊不覺啞然失笑的說道:“我何曾告訴你要架著柴堆,若是架著柴堆燒,恐怕一個月也燒不斷。”

周邊的將領也是捧腹大笑,漢王陳友諒正在喝酒,實在是忍俊不禁,一口就把嘴中的酒水噴了一地。”

張必先有些無奈的看著張定邊說道:“兄弟,你就行行好,把這條計謀都說清楚好了,免得讓我瞎猜,讓漢王和軍中的弟兄們取笑。

張定邊看著他那副傻不楞登的模樣,和那副極為無辜的神情,不覺暗自哀嘆,怎麼說張必先也是軍中的悍將,勇冠三軍。更兼之是自己堂兄弟,為何就是如此沒有頭腦呢。莫非只可驅馳他攻城陷陣,決不可令其獨當一面。

這時更有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將領從旁鼓譟著說道:“必先兄弟既然不明白,就勞煩張將軍細細說一說,究竟應該如何燒斷橫在江面上的鐵鏈好了。”

張定邊聞言,細細思忖了一番,方才開口吟唱道:“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

張必先忍不住插口說道:“大哥,你不是說如何燒斷鐵鎖麼,吟這鳥詩作甚。”

張定邊白了他一眼,正欲開口解釋,只聽得高高的據坐在上的漢王陳友諒哈哈一笑說道:“張將軍莫急,此詩名為《西塞山懷古》,乃是大詩人劉禹錫所做,寫的真是當年西晉王睿率兵沿江而下平定江南的盛勢。依照本王看來,詩中史實俱在,景象萬千,自成一派大境界。昨日本文在探看應天的江中的鐵鎖樁臺之時,心中也是浮現出來了這首詩,彷彿一眼就看見萬頃平波,紅光映天,兩軍於江面上鏖戰的情形。”

張定邊上前對著漢王陳友諒奉承了一句說道:“漢王果然是雄才偉略,文韜武略無一不是當世第一人,當仁不讓,定邊佩服。”

陳友諒素來好大喜功,聽的張定邊如此讚譽自己,不由的面色一喜,欣喜的對著張必先說道:“必先賢弟,有空你也學著本王和你哥哥一般,多讀點書。日後奪得了天下,可就不能憑著喊打喊殺就可以治理了,一定要勤於補拙,廟堂民饃還是要靠賢昆季定奪的。”

陳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