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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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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的兵丁聽了朱元璋的喝斥,全都啞口無言。原本就是被人鼓動來示威的,本來就沒有想透徹這件事情。朱元璋有禮有節的駁斥,實在是沒法駁的倒。

此時,不知道滁州陣中的何人問了一聲道:“應天將領,濫殺無辜,執法甚苛,居然殺了滁州軍士好幾人,這又應當怎麼算。”

朱元璋不明白這些事情,也無從回覆。

滁州將士一見吳國公朱元璋不開聲,便又鼓譟了起來。

楚流煙見狀,就排開眾將,來到吳國公朱元璋的身邊,開口對著滁州兵勇說道:“此事吳國公並不知情,可是你等想一想,如今大戰在即,軍中之人本該認真操練,不能任意嬉戲。可是滁州的那幾個將士,非但不遵軍紀,裝病不去操練,反而在軍中開場鬥賭。這等行徑,可是軍中兵勇所當為。”

滁州兵勇聽得楚流煙的責難,剛才鼓譟而起的氣勢就衰竭了下去。

朱元璋一見滁州將士的氣勢下去了,不由感激的看了一眼楚流煙。

楚流煙也對朱元璋報之一笑。

楚流煙接著對滁州兵勇說道:“如今漢王成友諒就要打到應天了,我等本當同仇敵愾,可是軍中諸色人等卻勇於私鬥,怯於公戰,非但不能拋棄畛域之間,視軍中兵勇為兄弟手足。居然還鬧出了這般互相仇殺的事端,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等不但不知悔悟,還要聚眾鬧事,難道你等就不畏懼軍法。”

滁州兵勇這下可服了軟了,楚流煙當著他們的命提出軍法二字,若是坐實了聚眾鬧事這件事情,再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可就是殺頭的罪名。所以滁州兵勇心中都泛起了寒意,腿腳都開始打顫。

朱元璋笑了笑,厲聲喝道:“今日你等聚眾,若不是為了謀反,那麼你等就不要聚到一塊了,各自回各自營帳休息,本國公今日就可以不理會這件事情。”

滁州兵勇聞言如聞大赦,趕緊做鳥獸散去了,各自都回了營帳。

大刀敖對著楚流煙抱拳說道:“楚軍師,今日見軍師大義凜然說服滁州兵勇,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常遇春在邊上笑道:“這算什麼,我們楚軍師的本事可厲害著呢,這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一般將領也對楚流煙挺身而出,再緊要關頭說服聚眾鬧事的滁州兵勇佩服的五體投地。

眾將說笑了一陣,便各自回去了。

諸人走後,只留下了徐達,常遇春,朱元璋和楚流煙四人。

徐達見諸將都走掉了,趕忙對著朱元璋低聲說道:“吳國公,我有一事,請吳國公借一步說話。”

吳國公朱元璋怔了一怔,回來了徐達一眼,說了一聲:“好。”可是腳下卻沒有動,只是轉頭看了常遇春和楚流煙一眼。

徐達馬上會意道:“此事還要楚軍師和常將軍參贊一二,請兩位一起隨著吳國公進來。”

楚流煙和常遇春點點頭,隨在吳國公的身後,和徐達一起到了常遇春的帳中。

吳國公朱元璋一坐定,徐達就上前言道:“吳國公,屬下觀今日之事,推斷必有幕後之人在背後指使,否則不會有此聚眾一事。”

“徐將軍據何言此。”吳國公朱元璋很是注意的追問道。

“今日軍中將領均被吳國公擂鼓招致了打仗中,若是無人指使,斷然不可會聚如此多的滁州將士。”徐達不徐不疾的答道。

“軍師之見呢。”朱元璋轉過頭來問楚流煙。

楚流煙連忙回道:“我也贊同徐將軍的意思,若是沒有幕後指使一人,這些滁州兵勇也不可行動如此齊整。”

“對嘍,本國公也是有此疑問,只是不知這幕後究竟是何人操縱,如此行事到底是意欲何為。”吳國公朱元璋說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什麼,難道軍中有奸細不成。軍師知道這是何人麼,告訴我老常,我老常馬上就把他逮過來,交給吳國公發落。”常遇春發了一聲吼道。

“常大哥,不必心急。據我推斷,此人隱藏的極深,不過這幾日軍中的變故後頭定然就是此人安排的。如今軍中驚疑未定,不可太過造次,若是引發兵變可就糟糕了。我等只可潛心查訪,不可輕舉妄動。”

“這不是憋屈人麼,算了算了,這等事情就不要讓老常我來做了,軍師,這件事情千萬不要交給老常我,你還是找別人吧,老常我幹不來的。”常遇春一聽要如此這般的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