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必先可以只帥三分之一的艦隊,和楚軍師於江面之上進行一場水軍陣法的比鬥,不以性命相搏,不管誰勝誰負,只是點到為止。如此一來,不必顧慮麾下將士的性命,楚軍師以為如何?”
楚流煙聽得張必先如此說法,依舊是毫無反應,依舊是一副低頭沉思默想的模樣。
生性焦躁的張必先又候了一陣,心中焦急,便在小船的船頭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楚流煙。
楚流煙一見這等張必先的情勢,心知張必先求戰心切,實在是幫襯著徐達實現調虎離山之計的好時機。便開口對著小船上來回踱步的張必先說到:“張將軍如此待我,流煙在此謝過了,不過既然是兩軍對陣,實在沒有必要如此做方才顯得公平之說,即便我應天水師的軍隊實力確實不如張將軍所率的漢軍水師那般人員眾多,有堅船利器可以倚賴。不過應天水師人數雖少,卻也不是毫無辦法,兵力雖少,卻也是精銳之師,人少則有少的戰法,張將軍不必相讓。可以統帥所有部眾和應天水師一戰,應天水師絕不會說將軍是以強凌弱,以大欺小的。”
張必先聽得楚流煙的這番出人意表的說法,不覺暗自佩服,心中暗自想到若是自己和楚流煙易地而處,恐怕也不敢如此對敵,這般想來,張必先對於楚流煙心裡頭忽然生出了一種極為欽佩的心情來,張必先心裡頭明白雖然眼下的形勢雖然是楚流煙麾下的戰船從兩個側翼圍住了自己所率的艦隊,不過這不過是一時的勝負,還不足以影響整個戰局的成敗。漢軍水師一定可以擺脫應天水師的圍截,突出重圍,到時候局勢可就大不一樣了。
楚流煙也明白這個道理,看著眼下的情形,應天水師雖然還能夠剋制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令其不能形成戰陣,雙方將士鏖戰到一處,也是均有死傷。可是若是再過半個時辰,定然會讓漢軍的艨艟鉅艦對於應天水師來說可是不可戰勝的龐然大物突圍出來,到時候局面就不可控制了。
“將軍若是想要和我應天水師比試水軍戰法,何不先行回去,各自勒令部下停手罷鬥,只要兩軍停止了眼下的打鬥,方可各自布好戰陣,繼而方能比鬥一番。”楚流煙對著張必先開口言道。
張必先聽得楚流煙這般條分縷析的話語,心裡暗自稱是,心下也是明白楚流煙所言之事的倒是挺有道理的,故而也就對著楚流煙說道:“姑娘言之成理,本將軍這就回去,命令麾下的將領先行罷鬥,不合你應天的將士多做糾纏,等雙方的兵丁都停手不鬥之後,本將軍就和楚軍師一處在江面上擺下戰陣,兩軍對圓,廝殺一番,看看到底是楚軍師的謀略高明還是本將軍的戰法厲害。”
楚流煙一聽張必先的這番話語,心裡頭極為高興,便對著張必先說道:“將軍所言極是,今日我和將軍的這番比試,只是戰術上的搏殺,沒有必要以命相搏,若是能夠保全兩軍將士的性命也是幸甚之事,張將軍就先前回船去。我亦馬上令人傳令下去,命我麾下的應天水師即刻罷鬥,退回我水師陣中,結下大陣,恭候張將軍的大駕前來破陣。”
“好好,楚軍師真是爽快人,不愧是不讓鬚眉的巾幗英雄,這番做法魄力之大,就連本將軍也是自愧不如。如此也好,本將軍馬上回轉軍中,下令麾下部眾停手罷鬥之後,一等楚軍師這邊的應天水師佈陣完畢,本將軍就帶著漢軍水師前來踏陣。”張必先聞得楚流煙的話語之後,也脫口對著楚流煙說出了一番約鬥之辭。
“如此,則一言為定。”楚流煙板上訂釘般的街口言道。
張必先哈哈一笑,隨即也對著楚流煙說了一聲:“一言為定。”
張必先說了這些話語之後,就轉身對著身邊的幾名侍衛大手一揮道:“馬上回航,本將軍和應天的楚軍師已然約好了對陣之事,快隨本將軍回去,好好的擺好陣勢和應天水師鬥上一陣。”
侍衛慌忙命令護盾手護著張必先將軍,隨即就令幾個水軍將士划著槳,駕馭小船迅速的離開了楚流煙的座船,迴轉到漢軍水師的艦隊之中。
張必先登上了自己的座船,船上的侍衛一見張必先將軍回來了,慌忙從船艙之中將張必先所做的一張座椅給搬了出來。
張必先的屁股還沒有坐穩,就命人下令將傳令官找來。
傳令官聞得張必先叫喚,絲毫不敢有所耽擱,極為快速的到了張必先的跟前。
“張將軍找屬下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張將軍若是有命,就請吩咐下來,屬下無不從命。”張必先的性情焦躁,傳令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張必先究竟為何找自己過來,只有陪著小心對著張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