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懷著這般的想法,這名水師將領就對著親衛開口言道:“好小子,話說的不錯,你方才的這番見識深得我心。據本統領觀之,眼前的那艘應天水師已然是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了,這是垂死一戰的意味,派出那艘船來,本意像是要騷擾我等一陣,令我等亂了陣腳,應天水師便可趁機開溜,不過有本統領在此,豈能容得這些水師兵勇如此囂張,本統領要令應天水師的如意算盤悉數破滅。”
聽得統領大人這般的豪言壯語,身邊的親衛自是奉承不絕。
“統領大人真是高明之至,漢軍的一舉一動無不在統領聖明務必的燭照之中。”一名親衛極為見機,第一個張口奉承道。
其他的統領大人身邊的親衛也是不甘人後,吩咐大發諛詞,大捧特捧對著這名漢軍水師統領開口言道。
“那是當然,就憑洞燭先機,克敵制勝這一點上,軍中的將領誰也及不上我們統領,不管應天水師如何厲害,只要我們統領親自出馬,對方也只有甘拜下風,俯首稱臣的份。總比有人主動請纓,到頭來卻是折戟沉沙,鎩羽而歸,還被對手乘虛蹈隙的攻擊了一陣,弄的陣腳大亂來的濟事多了。”另外一名親衛反應也是不慢,順著杆子就往上爬,脫口就對方才的那名親衛附和到,順便也將那名自己看不順眼的親衛譏諷了一頓,話語之間暗暗指責對方辦事不力,不得不將統領大人抬出來收拾眼下的殘局。
被嘲諷了一頓的那名親衛也是心思玲瓏,一聽這人如此說話,自然是明白對方是有意要在漢軍水師統領面前貶斥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名親衛自是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道:“那也總比有人連船艙都不敢出,龜縮在裡頭只顧喝酒,對於外頭的事情不聞不問,高高掛起,事前毫無戒備,只知道徒託空言,崇尚紙上空談,臨了百無一用,事到臨頭了才知道出兵反擊來的來的好。”
這番駁詰倒也是極為厲害,那名親衛聽得這番反擊,心裡頭也是怨憤不已,衝口說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說誰只知道徒託空言,崇尚紙上空談,百無一用,若是說的不分明,我可饒不了你。”
那名親衛仗著自己是漢軍水師統領面前的第一紅人,平素對於其他的同僚都是不屑一顧,眼下聽得對手如此言語,便嗤之以鼻的開口言道:“我也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不過諸君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捫心自問,自然也就知道了,何須多此一問。”
這名漢軍水師親衛的態度只是激怒了對手,真欲要上前和他拼命,卻不妨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統領臉色鐵青的暴喝了一身道:“你等不要如此拉拉扯扯的,眼下都是什麼時候了,你等尚且不能和衷共濟,共渡時艱,還在此相互攻訐,相持不下,這般下去,不要說去打應天水師了,恐怕自己人心下先起來矛盾,不用人家打我們,我等自己內部就先分崩離析了。”
親衛們聽得這聲暴喝,不由的轉臉去看那名漢軍水師統領,只見這名漢軍水師統領大人面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猶是越動不已,心下明白統領今個兒是真的生氣不小,也不敢出言為同袍略為緩頰,生怕一句不慎,觸怒了統領大人,大小又是一頓訓斥。
親衛中自然也是有個別老成的,眼下沒法下了檯面,只好回過頭去拉住了兩名互有敵意的親衛同僚,百般勸慰,讓他們不要在統領面前起衝突。
漢軍水師統領在一旁聽得心浮氣躁的,便沒有好聲氣的開口呵斥道:“你等若是再行在本統領面前如此言語,互相攻訐,不要怪本統領不留情面,將你等二人全都攆出水師兵營去,讓你等永世無法回來。”
聽得漢軍水師統領口中說出了這番言辭,兩名互為寇仇的親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若是真的被統領大人趕出了水師,非但前功盡棄,眼前的富貴不保,日後必然還有數之不盡的麻煩,這等大事,可不能視為兒戲!看來眼下不得不虛與委蛇,暫且在統領大人面前和對方和好,日後有機會,再跟對方算清今日之賬。
兩人均是心同此念,也就有些扭捏的主動走到漢軍水師統領面前,撲通兩聲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對著統領大人表明了自己方才的做法是在是荒唐,保證日後絕不會出這種事情,不讓統領大人在這等情事上頭操心等等,最後還說兩人經此一役,自當和好如初,日後絕不互相攻訐,讓統領大人難堪之類的言辭。
漢軍水師統領原本也只是虛言恫嚇自己屬下的兩名侍衛,眼下見得兩名親衛倶有悔過之意,也就借坡下驢,扳著臉對著兩名親衛訓誡道:“你等二人倶是本統領的腹心,原本就當和衷共濟,匡助本統領,如何可以這般相互敵視怨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