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的是撒嬌賣萌依舊得心應手,她上樓的時候嘴角掛著甜甜的笑。
見招
八月的北京,仍然是熱,但是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熱得難捱了。
趁著氣溫還沒升上來,孟知微一大早就開車去了工作室。那裡目前只有她和Azzura兩個人,從任何方面考慮,她們都必須招人組建自己的團隊。
這一天的主要工作就是面試,她到之後發現Azzura也在,兩個老闆都很積極。她們沒有透過獵頭公司介紹,只在網上收了一些簡歷,因為她們不希望招到愛耍滑頭的老油條。
做策展這一行,只有更辛苦沒有最辛苦,也許那些剛出校園的學生還是生手,但也只有那種初出茅廬的,對未來的期待、熱情和赤子之心,才能支撐他們認真完成工作。
當然,不排除有些人心比天高,一張口就好像明天他就能在行業裡呼風喚雨,佔山為王。比如其中一個有留學背景的男生,去年畢業後在家待業一年,在孟知微眼裡,他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小男孩,但就是這個毫無工作經驗的男孩,張口就說:“我這張文憑,你們能開多少工資?”
孟知微一聽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氣得都笑了。她們收的簡歷都是剛出社會沒多久的學生,沒有要求豐富的工作經驗,但是除了這個男生,其他所有人都有相關的實習經驗,唯獨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認為他的那張文憑比什麼都值錢。
如果孟知微只是個旁觀者,她一定會說:“在我看來,這張文憑一文不值。”
為了避免顯得自己太刻薄,她只能好聲好氣的說:“抱歉,請你回家等通知。”至於什麼時候通知,當然是永遠都不會發生。
孟知微和Azzura一起面試了十多個人,最終只留下三個。其中兩個是國內應屆的藝術史專業畢業生,男生柯東來自中央美院,女生元元是中國美院畢業的。另外一個齊韻,則是國外回來的小海歸,同樣學藝術史,大概是家境優渥沒受過什麼挫折,想法比較天真,但從言談舉止看來,還算是個靠譜的人。考慮再三後,孟知微決定留下她。
全部面試結束時已經下午三點多,她和Azzura商議決定讓他們三個下週一再過來上班。
送走最後一個應聘者,孟知微接到蘇沫沫打到工作室的電話,她說要來參觀。孟知微把前一天訂的慕斯蛋糕從會客室的冰箱裡拿出來,燒了一壺水準備沏茶,等水開時她去招呼Azzura也過來一起吃東西聊天。Azzura見工作室沒有什麼事,推辭了孟知微的邀約,回家當賢妻幫老公準備晚餐。
孟知微剛把洗普洱的第一道水倒掉,蘇沫沫就到了。並且一進門就說了一個讓孟知微摸不著頭腦的重磅新聞,“童童,我聽說有人在調查你的資料。”
“哦?你聽誰說的?”
“就我們老闆啊,他早上跟我說,江子銘在調查我乾兒子的媽,那不就是你嗎?!”蘇沫沫很是激動。
“你們老闆怎麼認識我的?”
“還不就是有次他看到我手機螢幕,問我旁邊的美女是誰,我就說啦。哎呀,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江子銘調查你幹什麼?難道是幫陳景揚?”
“不然你認為還會是為什麼?”
“哎,你怎麼都不著急啊,萬一他的人拍到遲遲的照片,那怎麼辦啊。”
“蘇沫沫小姐,你太小看你姐們我了,早在回來之前,我就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了一遍,並提早做好防範措施了。”孟知微狡黠的眨眨眼。
“真的?什麼措施,快,說來聽聽。”緊急警報一解除,蘇沫沫臉上的著急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上閨蜜間講八卦才會有的神色。
其實孟知微怎麼可能不著急,再完全的防範措施,也要看老天爺肯不肯給這個面子幫這個忙。所以就算她急死也沒用,現在只能祈禱老天爺眷顧,讓她的防範措施能夠成功。她吃了一口香橙慕斯蛋糕,喝了一口茶,潤潤喉,開始給蘇沫沫講故事。
原來,陳景揚被孟司闖“教訓”的那一頓,也是孟知微一早就安排好的。雖然當時在V&A她打斷了他突如其來的告白,但她也知道,有一種男人是撞上南牆也不會回頭的,她必須把一切可能都扼殺在搖籃裡。
第二天她就和孟司闖說了這件事,兩個人商量好,如果陳景揚因為她的事情找他幫忙,他必須態度堅決的拒絕,然後馬上策反人脈廣闊的青年企業家江子銘。
作為發小,沒有人比孟司闖更清楚,他這邊走不通,陳景揚一定會越挫越勇,甚至有可能請江子銘幫忙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