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一怔。
她甚是難為情地笑:“原本是準備用這些布塊,結果不小心弄掉地上了,髒了也沒法用,所以,我才一直站著,因為沒有草紙,嘿嘿。”
鬱臨旋甚至不能理解地打量著她,“那你早說啊,直直杵
tang在那裡,我還以為怎麼了?稍等一下,等我好了,就去幫四哥拿。”
鬱墨夜都快要哭出來了。
先去幫她拿了再回來小解會死啊?
“五弟能先幫我拿嗎?不知道我這樣站著有多鬱悶?等會兒要是被誰進來看到,那就丟死人了。”
鬱臨旋無奈地搖搖頭,“好吧,我先去幫你拿。”
話落,轉身便朝外走。
見他打簾走了出去,鬱墨夜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瞬又見他後退了一步回來,嚇得她差點失聲叫出來。
只見鬱臨旋唇角一勾,忽然開口道。
“既然沒有草紙,四哥就應該蹲著不是,這樣站著,也難怪鬱悶了,我都替四哥鬱悶。”
鬱墨夜心頭一撞。
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鬱臨旋已經復又走了出去。
鬱墨夜怔了一瞬,也顧不上去想他話裡的意思,見他走了,連忙自包袱裡面再取了一塊月事布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墊於襠。內,提起褻。褲。
出了恭房,她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方才簡直要嚇死。
外面微風一吹,她打了個冷顫,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就連手心都是溼噠噠一片。
見恭房門口的邊上有半木桶水,應該是供人淨手用的,她舀起半舀水,洗了洗手。
取了草紙回來的鬱臨旋,見她竟已出來在淨手,一臉疑問:“四哥……”
“哦,五弟一走,我就想起我包袱裡面有呢。”甩了甩手裡的水,鬱墨夜略顯抱歉地笑著,“我在門口等五弟。”
一轉身就驀地看到樓梯口的邊上站著一人,鬱墨夜一怔。
竟然下車了。
“皇兄……”
她走過去,剛想告訴他鬱臨旋來了,還未開口,就被某人冷著臉陰測測地打斷:“難怪非要回客棧呢,你就直接說五弟在客棧不就行了。”
什麼?
鬱墨夜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僅反應不過來他的話,什麼叫難怪非要回客棧?
也反應不過來他的態度,不知為何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哦,是說她之所以要回客棧來,不是為了拿包袱,而是因為鬱臨旋在客棧裡是嗎?
然後,還不直接告訴他鬱臨旋在,所以生氣?
鬱墨夜就無語了。
這不是一般的人,想法也是不一般啊。
鬱臨旋又不是見不得人,她做什麼要隱瞞他在與不在?
“皇兄誤會了,我也是回來以後才碰到五弟的,”鬱墨夜邊解釋邊走過去,回頭看了看,見鬱臨旋已經入了恭房,“對了,皇兄怎麼知道五弟在?”
正欲問是不是剛剛兩人見過,還未開口,再一次被鬱臨淵冷聲打斷:“朕沒長眼睛嗎?”
好吧,鬱墨夜徹底無話可說了。
算她沒問。
鬱臨旋很快就出來了。
幫鬱墨夜退房的時候,他就已經吩咐了車伕,所以,出門時,車伕拉著馬車已經候在了那裡。
見鬱臨淵正躬身上馬車,他朝立在一側似是等著後面上車的鬱墨夜招手:“四哥,跟我一輛馬車吧,擠著皇兄多不好。”
鬱臨淵身形微微一頓,入了車廂裡面。
鬱墨夜看著垂墜下來輕輕晃盪的簾幔,默了默,回頭說:“好!”
她正不想跟冷著臉的某人同車呢,雖然,其實她也不樂意跟鬱臨旋同車。
但是,不得已求其次,就這樣吧。
看來兩人的確在她在恭房的時候已經見過了,不然,見了面也不會不打招呼。
彎腰上了馬車,與鬱臨旋面對而坐。
不一會兒,馬車便慢慢行了起來。
見自上車之後,鬱墨夜就抱著包袱,扭著臉看窗外的風景,
鬱臨旋彎了彎唇,忽然傾身湊了過去。
鬱墨夜嚇了一跳。
鬱臨旋近在咫尺地看著她,“長路漫漫,如此無聊,難道不說點什麼嗎?”
鬱墨夜略顯戒備地看著他,心道,說點什麼就說點什麼,湊那麼近幹嗎?是眼睛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