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是垂著頭飲酒不作聲,趙夫人瞪了她一眼,似在責怪她沉不住氣,衝華鑫笑著道:“這孩子,常在會稽就聽到她表哥的傳聞,經常跟我嚷嚷著要見見他,方才真是失態了。”
華鑫笑道:“這也沒什麼,不是我自誇,京中的淑女裡,像是吳國公的孫女,馮大司空的三閨女等等。。。仰慕我哥哥的,沒有十成也有八成,趙家表妹這番反應,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了。”
趙憐兒聽出她話裡的意味,咬了咬下唇,轉頭看了華鑫一眼。
這一眼算不得友善,但華鑫倒不是很在意,這趙家人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好客人,她難免起了疏離的心思。
趙夫人面色有些尷尬,趙明倒是皺著眉不悅道:“說起來,謝小公爺現在還未娶親,是不是有了中意的女子,這才拖到現在?”
華鑫看了一眼滿面期待的趙憐兒,悠悠然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兄長正妻之位空懸,他自己不娶,旁人也使不上裡,不過倒是有許多小官小吏家,想把女兒塞進來做妾,我也常常勸兄長納幾房清白的良家妾,好歹算是續上了香火,可信他也不願意,我到底是當妹子的,兄長的房裡事也插不上手。”
她面上說的平靜,心裡恨不得指著趙憐兒的鼻子大罵你這個小婊砸!他有人了,有人了好嗎!人就在你面前好嗎!
趙憐兒臉色一白,轉頭求助般的看著自己父親,趙明不耐地看了她一眼,繼續試探道:“不知謝小公爺喜歡什麼樣的?我也可以幫著尋摸一二。”
華鑫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這種事兒,哪有兄長會特特跑來跟妹子說的呢。”他喜歡我這樣的!
趙明臉皮子動了動,又看了趙憐兒一眼,似乎是想請華鑫幫著她在謝懷源面前美言幾句,但被趙夫人拉扯了幾下,又閉上了嘴。
此時這一頓飯已經接近尾聲,華鑫早就不想招待了,便笑道;“時候不早了,不知道叔叔嬸嬸在京裡可有落腳的地方,我派人送你們過去?”
這便是委婉地逐客令了,一般人便該就勢告辭,可趙夫人卻也裝模作樣地抬眼看了看天色,故作為難地道:“我們一路趕得急,還沒恁下院子住,這拖家帶口的,可怎生是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華鑫還能說什麼,只好道:“叔叔嬸嬸若是不嫌棄謝府簡陋,那我便騰出間院子給三位住下。”
趙明和趙夫人略帶喜色的對視了一眼,抬步跟著趕來帶路的家人往他們的新住處去了。
大力剛才一直跟在華鑫身後沒開口,如今滿臉鄙夷道:“還親戚呢,街上要飯的窮酸漢都比他們知道進退些。”
華鑫轉頭問道:“這家人。。。你知道多少?”
大力一愣,撓了撓頭道:“這俺還真不知道,大人沒把這家人放心上,俺也沒查。”
華鑫琢磨道:“那就奇怪了,按說他們家犯了事,怎麼可能還穿金戴銀的,而且這家人行止跋扈,看著還以為他們家是多大官呢,但若說沒犯事,幹嘛又硬要把女兒塞進來,我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他們還是這般一意孤行。”
大力一拍大腿道:“這有啥男的,俺派人去查查就行了。”
華鑫點頭道:“你吩咐管事娘子們,對他們凡事以禮相待就行了,不必過多優待,也不要苛待。”大力點頭應是。
華鑫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但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只好吩咐人把他們看得牢靠些。
大力早早地就把她要知道的東西都打聽清楚了,皺著眉頭跟華鑫說道:“這家人也忒缺德了些,仗著自己的官職,便在轄地內魚肉百姓,這次犬戎和夷狄人急忙攻城,他們平時只知道貪錢,事到臨頭卻慌了神,卷著錢財拖家帶口拋下城中的百姓,早早地就跑了,跑到半路才覺得事情不對,生怕自己翫忽職守被治罪,這才急急忙忙地求到了謝府,他們一家人橫行慣了,以為京裡還是他們家呢。”
華鑫聽得有些頭大,便對著大力道:“這事兒咱們別參合了,他們該怎麼辦便怎麼辦,回頭尋個由頭把他們攆出去就成。”頓了頓,她補充道:“算了,還是現在去吧,就說是咱們謝府要整修,不便留客。”
大力點頭,吩咐了幾句,就命人備下了早飯,華鑫剛吃了沒幾口,就聽丫鬟來回報,他們住的西邊院子徹底鬧開了。
華鑫本不想管,就派了幾個丫頭過去說和,沒想到那邊越鬧越兇,她無奈,只好也跟著去了西邊院子。
她剛一進去,就看見趙夫人靠在椅子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趙憐兒在一旁給她撫胸順氣,趙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