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抱歉,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跟你相親的人就是……”向晚晚發自肺腑地想要息事寧人。
“少裝蒜了!那你現在知道了,你肯離他遠點麼?”江嘉霓可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不是,這事兒是這樣的,我們早就認識了,已經很多年了。之前是有些誤會,現在誤會解除,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哦,那你現在是想要我祝福你們咯?”
“也不是,實在很抱歉,但是……”
“向晚晚,你少給我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蘇家的門楣不是你想進就能進得了的,你哭的日子在後頭!到時候有的是我同情你、可憐你、跟你說抱歉的機會!”
江嘉霓所住的樓層到了,電梯門瞬間開啟。
向晚晚被她一席話說得愣在原地,看著江嘉霓走也不回地走了。
她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
她自小沒有父親,母親也過世了,想要掌握住自己的命運本來就難上加難,如今跟蘇靖敖在一起,更顯得風雨飄搖、前途未卜。
即使是非常親密的朋友或者戀人,很久不聯絡也會疏離。
人生就是一條流動的河,永遠在變化,偶爾也千里江陵的。
我們也都當過刻舟求劍的人,卻總是越來越偏移。
大部分情感的共鳴還是需要依靠相似的人生片段和走過些共同的路,只有極少部分的人才能從粗糲的斷面河大片空白裡迅速再次讀懂你。
可是每次看到他,都覺得理所應當是彼此擁有的。
“只屬於向晚晚”這一行字就會不由自主地從蘇靖敖身上冒出來。
彷彿是膝跳反射,是神經的本能,寫在身體的記憶裡。
原來她不懂,人與人之間怎麼會閃現出來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從屬關係,後來才明白,只要曾經在某一瞬間對著他毫無保留地敞開了自己,還沒開始擁有就感受到了失去的疼痛,那麼在那一刻便也擁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