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沾星斗正文卷第120章沈星汝是可以拿錢砸到的嗎?吳澤尷尬地搖搖頭,說:“不敢再造次了。從前人家已經跟我說得很明白,不喜歡我這樣乾瘦乾瘦,白得像是住在山洞裡沒見過陽光的人……”
“這個……人的品位是會變得嘛!你這些年也粗糙了一些啊!”
吳澤:“說來更是慚愧無地,我也試著增肌,泡健身房,請私人教練,可是時間有限,我也深知自己不是那塊料,沒堅持下來。”
這時候開始有人哄沈星汝了。
“沈星汝,吳澤這麼一個大才子你都沒瞧上?”
“話不能這麼說,沈大小姐眼光高點也正常嘛!”
不管旁邊的人怎麼說,沈星汝始終不發一言。
吳澤眼見氣氛越來越尷尬,話題越來越跑偏,有點架不住了,只能給自己的酒杯滿上,站起來舉杯說道:“對不起讓大家失望了,是我太不濟事了,這杯我幹了啊!”
就在吳澤剛剛喝完酒的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人往旁邊推了一下。
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董海寧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抓起沈星汝的手腕就往外走。
大家面面相覷,都摸不到頭腦。
“啊?什麼情況?”
“難不成這倆人有事兒?”
“沈星汝一晚上都沒說幾句話,怎麼就乖乖跟著董海寧走了?”
“真說不準啊!”
“哎?董海寧不是去北京了嗎?難道他倆私下見了?”
“吳澤,你也在北京,你知道什麼內幕不?”
吳澤苦笑著搖搖頭,跌坐在座位上。
旁邊的同學搭著他的肩,說:“我跟你說,吳澤,別管那些有的沒的,都是虛的,年輕就是要掙錢,只要錢掙夠了,美女有的是。”
有女同學聽到這種說辭不樂意了,說:“吳澤,別聽他的。沈星汝不是看重錢的人。”
“從前不看重,以後可說不準啊,你別忘了,他爸死了,公司也破產了,她現在可不比從前了。”
“那照你這麼說,感情就不重要啦?”
“感情?誰還追求那個?我跟你說,吳澤,你聽我的,真喜歡的話,你就是拿錢砸。沈星汝家破產不正是好機會嗎?以前砸不到,現在說不定就砸得到了。你看看沈星汝今天那副穿戴,少說不得值十萬八萬的?說她不喜歡錢,誰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懂不懂?她爸爸公司破產,她以前的私人物品肯定還在。”
吳澤被吵嚷聲吞沒,他漸漸也如沈星汝一般默不作聲,任憑旁邊的同學們分成左右兩派,爭論不休。
而時間漸漸推移,話題也從沈星汝和吳澤身上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吳澤的腦子卻是一團亂麻。
他一直在想最初的那個問題,董海寧和沈星汝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墅外,冬日陽光暖暖地照著大地。
沈星汝狠狠地甩開董海寧的手,說:“你抓疼我了!”
董海寧二話不說抓起她的手就把她往車的方向帶,然後把她塞進副駕駛的位置。
過年期間,馬路上車輛不多,況且現在是大年三十的午後。
董海寧開著賓士e2004matic轎跑在馬路上疾馳。
沈星汝喊道:“你瘋了吧?”
董海寧沒有不說話。
沈星汝:“你停下!”
董海寧還是沒有說話,卻一個猛剎車,停在了路邊。
沈星汝差點連早飯都吐出來了。
她慌忙開啟車門,走下車,站在人行道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緩了幾分鐘,沈星汝回過頭,看到董海寧就站在她身後,未及掙扎就被他死死地抱在懷裡。
沈星汝握緊拳頭,在他後背狠狠地捶了幾下,然後終於再也忍不住,在他懷裡崩潰痛哭。
太陽西斜,將他二人的影子一而再地拉長。
太多的時候,人們喜歡將親密偽裝成一點點輕蔑。
越是虛張聲勢,越是脆弱不堪。
人生境遇裡多少極度殘酷後面跟著極度浪漫,而最後又曲終人散。
另一邊,從東京國立新美術館轉戰銀座的向晚晚正挎著蘇靖敖的胳膊走進愛馬仕總店的大門。
向晚晚有種預感......
蘇靖敖可能要拿錢砸她。
不安的情緒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