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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豁出去大幹一場

我長長伸了個懶腰:“聽說你新買了個大越野?帶我出去兜一圈,讓我也享受享受?”

趙軍撇了我一眼沒出聲。

本來以為手裡捏著劉福的要命的秘密,突然就沒什麼用了,也難怪趙軍提不起勁。

“秘密嘛,現在沒用了,興許以後還有用。”

“證據嘛,只要劉福還幹缺德事,遲早還得落你手裡。”

“你要是蹲著啥也不做,等著我被劉福擺平,可就沒人幫你做村長嘍。”

我說著只管往門外去。

趙軍追上來問我:“二迷糊家不能去,你準備咋查?把那群陰兵招出來,跟大家見個面?嘮嘮嗑?”

我聽出趙軍這張破嘴又開始跟我陰陽怪氣了。

不過他現在已經跟我統一戰線,我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你說對了,我還就是要把那群‘陰兵’找出來。”我把趙軍趕回家裡開車,自己站在太陽底下曬暖。

現在知道了是二迷糊劃的車,是那群野狗啃爆的輪胎,人骨頭也是野狗拉過去的。

我心裡的疑惑不但沒少,反而更多了。

那群野狗是哪來的?

它們為什麼要啃輪胎?為什麼要往廣場上拉人骨頭,還擺成“墳堆”形狀?

昨晚二迷糊怎麼就跟那些野狗一起冒出來了?

那些野狗又為什麼要把二迷糊給分屍掉,也堆成“墳堆”形狀?

二迷糊嘴裡說的“鬼新娘”又是什麼?

街面上人來人往,這些村民一個個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流言蜚語的副作用已經開始發作。

我們金家雖然是當大仙的,可多少代人下來,形象一直是正面的。

要是到了我這代,成了人見人避的“陰仙”,我就對不起祖宗了!

五陰大凶的卦象當真不唬人。

我這才剛開始,什麼都沒做呢,就已經成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心機叵測的劉福可以慢慢收拾。

查清二迷糊之死,事關金家陰陽仙的名聲,一刻也不能耽擱。

如果不是事態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我還真不願意走這一步。

“必須得找人幫忙了!”我看著刺眼的

太陽揚天長嘆,“爺爺哦,您是早算出孫子得遭這一劫,才專門給我留下這個後手的吧?”

趙軍的車子停在我家門口,這貨招著手催我上車。

我剛坐進去,他就抱怨起來:“人家治安巡防站的都交代了,要隨時接受調查不許隨便亂跑,我帶你出門是知法犯法。”

“嗨,法醫都認定二迷糊是夠咬死的,官面上事這就算是過去了,沒人再盯著咱們。”我隨口敷衍趙軍。

趙軍問我:“去哪?”

“三十里鋪。”我笑著問趙軍:“知道狗閻王家住哪嗎?”

趙軍猛的一拍腦門,“臥槽,狗的事肯定得找狗閻王,我怎麼把這人給忘了。”

“記得也沒用,你就是把村長、鄉長、縣長都帶齊了,也請不動這尊大佛爺。”我催著趙軍開車,回想起爺爺下葬那天發生的事。

一個老頭子,抽著旱菸揹著手,趕著爺爺出殯前的檔口進了門頭溝。

那天全村的牲口都瘋了。

牛破欄,豬跳圈,各家各戶散養的雞鴨全都嚇的跑上了山。

最高潮的一幕發生在上香拜祭的時候。

老頭子在我家院子裡拜我爺爺。

全村所有的狗都在院子外給老頭子磕頭。

五體投地,兩眼直流淚的那種磕。

趕到老頭子拜祭完出門,那些狗又都跑的一乾二淨,除了一地的血,連根狗毛都沒留下。

那些血是村裡的狗掙脫鎖鏈,撞開玻璃、懟開門時受傷留下的。

它們給老頭子磕頭也是嚇的。

那老頭子就是“狗閻王”。

幹了一輩子殺生的活兒,粘了一身洗都洗不掉的血兇之氣。

最出名的事蹟是40年前,國家下了指標要拿狗皮做大衣跟外國換飛機。

狗閻王一個人在家裡,兩天兩夜沒睡覺殺絕了全夏義縣的狗。

他剝下來的狗皮乾淨到不見一絲血,可是殺狗的院子裡已經是血流成河。

聽爺爺說狗閻王家的院子周圍,十年都沒人敢去住。

大家晚上怕死狗鬧夜,白天又被血腥味衝的睜不開眼。

狗閻王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