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滿意的點了點頭,微微抬起雙目,涼涼道:“可要記得在乞巧節之前辦好這件事,若東街寡婦巷和東婆巷裡的婦人有半句怨言,你便算沒做好這件事,屆時朕可是要罰你的!”
唉~那些寡婦巷和東婆巷的女人一個個幾十年沒好好接觸過男人了的,讓那傢伙去慰問那些女人,這主意果真不錯!倒有那個傢伙好些受的!誰那傢伙教仲小子那些亂七八糟東西的!
“不能有半句怨言?”聞言傅秦翊面露奇怪難言的表情,“那些女人?”
鳳輕歌眼眸微閃,笑得歡喜:“不錯!”
傅秦翊不由微微挑眉,轉向仲黎悠悠一嘆道:“小子!我倒是忘了教你一件事!”
仲黎不由微微奇怪道:“什麼?”
傅秦翊嘴角一揚,微微無奈道:“下次說完讓女人順心的話,可不要讓女人知道你是有意讓她順心的而說得假話,否則,會死的更慘!”
仲黎撐著下巴,搖著頭道:“反正我只知道現在慘的不是我,而是你!”
鳳輕歌不由撲哧一笑。
步凌寒看著一臉無奈的傅秦翊,薄薄而冷硬的唇角微不可見的挑起一絲弧度。
賈文銘還是不明所以的扇著風,臉上的粉被扇落在杯子裡,也不知,仍作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喝著茶。
鳳輕歌不由好笑著微微移開眸子,不經意間對上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樓君煜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漸漸露出了絲笑意,鳳輕歌不由微微點頭,唇角微彎。
“船已經靠岸了,各位公子和小姐現在可要下船?”船伕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問道。
鳳輕歌不由看向船外的河面,問道:“已經到了泊羅河下游了嗎?”
樓君煜淡淡搖頭,微微開口道:“以泊羅河的長度,即便是順著河流行兩天兩夜也是難到泊羅河下游的,現在不過才到泊羅河的中游。若是到泊羅河下游。只一天,時間必是不夠的。”樓君煜薄唇微彎,看向鳳輕歌忽道,“阿黎送陛下的那盆杜鵑花可是謝了?”
鳳輕歌不由微愣,點了點頭:“嗯!杜鵑花的花期是三月至六月,今天已是六月末,自然已是謝了的!”
“阿黎送的杜鵑花已盡謝了嗎?”聞言仲黎不由有些喪氣,“我該送姐姐一盆花期長一些的花的!”
鳳輕歌不由微微一笑道:“花開花謝本就如此。杜鵑花有三個月的花期已是很長了。”又一拍他的頭道,“小子,你送姐姐杜鵑,姐姐已是很開心了,又何須太過在意花期長短!”
樓君煜清醇的聲音淡淡響起:“前些日子聽人說,泊羅河中游一帶生了不少杜鵑花,開得燦爛如錦。很是美麗,花期也較一般的杜鵑花要長了許多,今日若去或許還可見到這末月的杜鵑。”
“我也曾聽聞泊羅河中游生著許多杜鵑,若此時真還有杜鵑花,倒也不妨一行!”傅秦翊站起身來,一手環胸。一手掀起簾子看向河岸邊,隨即轉向鳳輕歌,悠悠道,“陛下以為如何?”
“這個時候還有杜鵑花嗎?”仲黎不由面露興奮地看向鳳輕歌,目露期待。
鳳輕歌不由微微一笑,輕輕開口:“好!”
“哇!這比皇宮裡御花園的花還要多啊!”仲黎看著眼前大片的杜鵑,微微張大了嘴。
鳳輕歌站在花叢中看著白的、黃的、粉紅、緋紅的杜鵑花或高或矮,或大或小。或錦簇或微微分散豔美繽紛地開著,有些被這些豔麗奪目的花朵炫耀了眼睛。
若這是在現代,若她不是皇帝,若身旁沒有他人,她定是要在這長滿了杜鵑花的草叢中躺下來。好好的打個滾的!可是那麼多的若是,那麼多的不能。將她束縛,她已不能像秋寞那樣毫無顧忌的活著了……
忽身側微微投下一片陰涼。一襲白衣那樣清然而靜靜地站在她身側,為她遮住了大片灼熱的陽光。
鳳輕歌不由抬起眸怔怔地看著樓君煜,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微微開口:“為什麼?”
“嗯?”樓君煜黑眸中微微露出不解。
鳳輕歌微微撇過眸子:“為什麼。。。。。。要對朕這麼好?”從第一次見面救她,到和她一同和曲,到騎馬時馬被蜜蜂蟄也是他救了她,到四方山護著她不讓她受傷,自己流了那麼多血,卻一直揹著她到最後……為她上藥,為她釀醉顏紅,為她做玉笛,而如今帶她來看杜鵑,這些都是為了什麼?對她這麼好又是為了什麼。。。。。。
樓君煜淡淡地看向大片的杜鵑,斂得極淡的容顏似雲似霧般朦朧,似乎就要被蒸發掉,微微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