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聞聲不由猛地一驚,懷中的孩子都差點摔到了地上。轉過頭,卻見那個猶如天人般的男子早已掀開了車簾進去,彷彿方才那句話,並非他所說般。
她那麼小的聲音,隔得這麼遠,怎麼可能聽到!正在婦人驚疑不定,以為是自己的幻聽時,一行走過婦人面前時。一頓,冷硬開口:“你說的那位傅家妹子,是我家夫人!”
傅家妹子是那位天人一樣的公子的夫人?那怎麼傅家妹子又和傅家相公是夫妻?難道,傅家妹子是私奔?轉過身時。那輛馬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飛揚的樹葉,和抱著懷中的嬰孩留在自家屋門前糾結的婦人。而懷中的嬰孩莫名地在馬車消失時,大嚎起來。
婦人這才回過神來。忙哄著懷中的孩子:“丫丫別哭,別哭……”(提醒一下,這是個女娃,所以哭起來的原因,大家可以想一下~)
“皇上!現在可是要北下繼續尋找皇妃?”一行駕著馬車,詢問道。
夜離策修長的手指捏著手中的白玉簪,清冷的眸子微閃。薄唇抿緊又忽而勾起:“不!去義倉見北延皇!”
“不找皇妃了嗎?”一行冷硬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詫異。
“她逃不遠!”夜離策看著手腕的紅點,薄唇微啟,既然不惜反噬,在她身上下了相思纏,那麼無論她走到什麼地方。他都能找到她!只是……她竟在懷了她和他的孩子後,為了傅秦翊而逃離他……黑眸忽而轉深透了一股冷凝之色,莫測如淵。
鳳輕歌沒有想到,臨走到義倉城時,便收到了張遠的飛鴿傳書,說他們走後,鎮上被北延國軍所侵,步凌寒以及身邊的婢女沁心不知所蹤,而他們派在步凌寒身邊保護計程車兵已死。
鳳輕歌心上更沉。但事到如今,她再回去找步凌寒也來不及。只能繼續前往義倉城。只是,令鳳輕歌更沒有想到的是,由於她女扮男裝,又抹了一臉黑灰,剛到義倉城。竟然就被當做天鳳國刺探軍情的探子抓了起來。鳳輕歌被抓到牢中沒過多久便有人將她帶出牢房去接受盤問。
手腳被鐵鏈鎖著,方跟著北延國計程車兵準備出牢房,牢房外忽而就亮起了火光。
鳳輕歌見此,不由心上一凜,微微上前。
“不許動!”那押送她的北延國士兵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著火了!著火了!”有看守牢房的北延國士兵顧不得其他,衝出了牢房。
這種刀槍進入肉體中,極為混亂廝殺的聲音告訴著鳳輕歌,這不是有人劫獄,也不是有人越獄,而是戰爭,就跟攻佔巴士底獄一樣的戰爭似的!
“天鳳國軍打進義倉城了!”一個北延國的將領提著刀進了牢房,轉眼看著牢房中關押的人,眼中露出殺意,“牢中的人全部殺了!”
話音一落,就有接二連三的死前的慘叫聲響起,鳳輕歌看著倒下的天鳳國的人,又看著她所處的較為偏的牢房,在架在她脖子上的北延國士兵一轉身時,將脖子上的刀移到了手腕間的鐵鏈上纏住,狠狠地一拉,刀驀地從那士兵手中脫落。不容多想,便抓起地上的刀,便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胸膛。
看著一邊盤查著屍體,一邊快走過來的北延國的那個將領,鳳輕歌努力剋制住因緊張而顫抖的雙手,從地上已死計程車兵身上,拿下鑰匙,飛快地解開手腳上的鐵鏈。以自己都難以想象的速度,換上了那北延國士兵身上的衣服,壓低了帽簷,將地上的屍體翻了過去。緊接著跟在那些北延國士兵身後走了出去,腳步不自主地加快!
“等等!”忽那個北延國將領看著鳳輕歌,目光一凝,開口道。
鳳輕歌不由腳步一頓,看著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的北延國將領,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刀,準備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慌什麼慌!不就是天鳳國計程車兵打進來了嗎?”那北延國將領,一掃過所有牢中計程車兵,“都給我不準亂!出去應戰!”
“是!”鳳輕歌跟著牢中的北延國士兵一起應聲喊道。
一直出了牢房,鳳輕歌才微鬆了口氣,背心已是溼透,捏著刀的手心也全是冷汗。
這城中與北延國開戰的天鳳國士兵似乎並不算多,難道,是傅秦翊的那三千天鳳國士兵?鳳輕歌想到這裡,心驟然一緊,心中漸漸明瞭!看來傅秦翊也想到了義倉城不可能容得下十萬北延軍,猜測出了貊堯的意圖。在得知貊堯也在義倉城之中後,傅秦翊便想要藉著北延國軍都派出去埋伏,城內空虛時,以三千天鳳國士兵,攻擊北延國軍,傅秦翊竟根本沒想過要等天鳳國的援軍來!
鳳輕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