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微微轉過身去,斂去臉上的傷痛,冷淡開口:“大婚不會取消!大婚之事朕已命各州府的人張貼皇榜,昭告天下,梁國已派了來使來恭賀朕大婚之喜!以這種傳遞訊息的速度,想必寧王也會知道,朕大婚之日在七日之後,而非明天!”
“你不是想以朕與你大婚之事誘使寧王會京師,逼寧王反嗎?明日便是祭天之日,寧王卻還未有半點動靜,樓君煜,你還能確定,寧王會起兵造反嗎?”
樓君煜一雙黑眸明滅變幻,聲音卻淡淡仿若沒有任何情緒:“這個自不勞陛下操心!”
鳳輕歌臉色一變,看著他,袖中的手指攥緊,眸中露出慍色,一轉身道:“朕累了!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
樓君煜如薄霧般的面容微微泛著白色,朝鳳輕歌一揖禮,聲音淡淡道:“君煜,告退!”
一個素白而孤清的身影,走出宮門,清淡的面容越發蒼白,薄唇緊抿。手扶著牆壁微微撐著頎長的身子。扶住宮牆的手背青筋突起,眉頭微皺。
“公子!”一行看著樓君煜發白的面色,剛毅的臉上,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樓君煜看了他一眼,清淡的聲音帶著喑啞:“回府!”
“就快要到公子毒發之日了。公子身體如此,如何能撐到大婚?”一行看著微靠在床榻上樓君煜。剛毅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無妨!只不過是體內幾種毒素相爭,內力被反噬了罷!”樓君煜眸光微閃,聲音微啞道,若不是體內的內力一點點被反噬,那日與樓亦煊對弈,他也不至於沒有察覺到樹叢後的鳳輕歌。
“公子!闕央公子說公子體內的斂華是至熱之藥,上次因解媚毒,令陰寒之氣滲入體內,斂華已經快壓制不住禁武了!”一行剛硬的臉上露出急色。“公子,若再不放血清毒,等斂華被禁武完全吞噬,轉化為另一種毒素。便是闕央公子也難解了!”
“我知道!”樓君煜微微抬了抬手,“樓亦煊那邊如何?”
一行聞言看著自家公子依舊淡淡沒有任何波動,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生死的樣子,剛毅的眸中閃過一絲喪氣,拱手稟報,聲音比之前更僵硬:“樓亦煊已經開始以寧王勾結北延國之事,乘機籠絡寧王身邊的人!”
“嗯!”樓君煜暗啞著應聲,“寧王呢?”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寧王推遲了三天才出發!”
“還有呢!”樓君煜淡淡開口,聲音已變得沙啞。
一行擔憂地看了樓君煜一眼。垂頭道:“寧王已令人假意裝成自己在軍營操兵。而自己暗地帶著心腹喬裝打扮南下!屬下已按公子的意思,去查梁國來使的隊伍。的確發現,寧王跟隨梁國來使身後,在前往雲安的路上。算著日子,公子大婚前一天,恰恰能到!”
“還有,寧王的十萬大軍有一萬被派去接送軍糧,不過,卻是往南下的方向來的!”說著一行一頓,接著道,“而且每行至一個州,便會少了一批士兵,而與此同時州內卻會莫名多出一批逃往南方的難民,每一批走的方向不同,卻殊路同歸!”
聞言樓君煜眸光一閃,走下塌來,泛白的臉上露出清冷之色:“如今,便只剩下一個字了,逼!”頓了頓,看向一行,“凌寒那邊準備的如何?”
“晉先生說,只欠東風!”
“陛下,如今天鳳上下都在傳寧王勾結北延國,欲要造反。聽穆大人說如今在北境軍營營帳裡面的那個不是寧王,今日是祭天,陛下不擔心……”小咕咚看著整理著衣冠,一派威儀的鳳輕歌,不由嘀咕道。
“寧王今日不會來!”鳳輕歌開口打斷了小咕咚的話,目光微凝,“寧王怕還在前往雲安的路途中,只是,朕卻一直查不到他的行蹤!”
聞言小咕咚肥肥圓潤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樓君煜讓樓亦煊傳訊息給寧王,說她在今日大婚,表面上看來,的確如樓君煜解釋的那般,為了引誘寧王提前趕往雲安。只是即便她未將大婚之事昭告天下,寧王一旦來到雲安也會發現大婚時日極不對勁。況且,光憑藉有流言傳他寧王與北延國勾結,已經樓君煜並非他親生兒子之事,要逼寧王造反,是根本不夠的!寧王不傻,相反精明得很難對付!如今天鳳國盛傳他勾結敵國,他又怎會在此時自己跳進陷阱,坐實謀反之名。即便他兵權在握,也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樓君煜如此說,只會是為了其他的目的!她將大婚之事大肆宣揚,昭告天下,又有意與樓君煜鬧翻,便是為了扔個煙霧彈,從而將那些引出水面,證實她心中的猜測。
果不其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