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沒有這樣奪目得仿若上天恩賜般的面容,他是淡然內斂的,他的容貌甚至比不上樓亦煊,他只有那風神秀逸,出塵的氣質。他淡如水,溫如玉,清如風,不似這般清冷。這樣漠然的神情和目光也不是她所熟悉的。
他身上帶著龍涎香的味道,而不是她所熟悉的梨花酒的味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清醇如酒的聲音。甚至,連他手的溫度,也和樓君煜的不一樣。樓君煜的手是清涼的。而他的手卻炙熱如火!
唯一隻有那一雙流溢著光華的眸子,和樓君煜相似!可為何,那一晚,她什麼都看不見時。他給她的感覺。和樓君煜那麼得像!以至於她如此篤定,他就是樓君煜!
“女皇以為,本皇是女皇要找的那個人?”夜離策身形一彎,拾起地上的銀製面具,重新帶上。淡漠開口道。
鳳輕歌收斂了情緒。看向夜離策,淡淡開口:“是!”
“那便遺憾了!”夜離策沙啞開口,“本皇是近來才見到女皇,想來也並不是女皇要找到的那個人!”
鳳輕歌微微撇過頭。眼中劃過一絲黯然:“你與他很多地方都不一樣!”
夜離策眸光微動,淡漠開口:“並非同一個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聞言鳳輕歌不由攥緊了手,手指發白。
“天色已晚。兩個國君獨處一室過久,於你我聲名不利。本皇也還有些事要處理,便先行一步了!”半響,夜離策沙啞的聲音響起。
鳳輕歌聞言木然地點了點頭。
夜離策見此,眸光微閃,半響轉身了走出去。臨走到屋門口時,腳步微微一頓:“明日還要商議四國之事,女皇也還是早些回殿歇息吧!”說完便徑直出了屋門。
看著徑直出了屋門的夜離策,鳳輕歌嘴角掀起一絲苦笑。樓君煜,也從來不會在乎聲名這種東西……
夜離策登基的時間,身世,模樣,神色……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著,他不是樓君煜!可為何她還是不死心,還是不想承認!僅因為那一夜的熟悉感嗎?
屋門驀地被推開。
“為何要這麼做?”傅秦翊看著她,臉上露出複雜之色,“夜離策向來神秘,他的深淺至今還未探清楚,但必定是不淺的!貿然要求看夜離策的容貌,還不惜當眾一舞,別告訴我,陛下只是單純地好奇他的長相!”
鳳輕歌撇過頭,冷淡道:“你管太多了!”
聞言傅秦翊臉色一陰,桃花眸中閃過惱意,一上前鉗住鳳輕歌的雙肩:“你非要如此嗎?”
鳳輕歌身子一滯,抬起頭看向傅秦翊,冷漠道:“傅秦翊,別忘了。即便你我不是君臣,朕的事,你也無權過問和插手!”
聞言傅秦翊臉色難看,桃花眸緊鎖在她臉上。
鳳輕歌唇微動,抬手拂掉傅秦翊的手,淡漠而無力道:“朕累了!”隨即轉過身,向屋門走去。
傅秦翊嘴角挑起一絲苦澀和頹然以及挫敗:“鳳輕歌,你心裡早就明白,我喜歡上你的,是不是?”
鳳輕歌聞言腳步一滯,眸中微顫。
“你明知我喜歡你,卻總在我滿心歡喜的以為能走近你的心一點時,冷靜地一把將我推開,告訴我我什麼都不是!鳳輕歌,你真殘忍,這比你心裡想著別人,卻接受著我的喜歡更殘忍!我寧願你自私點,心裡還未放下樓君煜,接受著我的喜歡,也不願意你一次次將我推開,一絲機會都不給!”
鳳輕歌轉過身,看著他,緩緩開口:“傅秦翊,你不是替代品!也無人能替代他!”傅秦翊為她做的,她又何嘗不知道,只是,心裡已放下了一個人,便再也放不下第二個了!
“鳳輕歌,你能將我推開,能將樓宇昂推開,卻為何不能將樓君煜推開?甚至,至今都放不下他!”
鳳輕歌目光微凝,輕聲開口:“因為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刻在骨子上,深入骨髓了,你叫朕如何能放下?”
傅秦翊一震,桃花眸中露出傷痛和複雜。看著她,半響才開口問道:“夜離策……是不是樓君煜?”他不得不承認,除了樓君煜,沒有人會教她如此失去理智!
聞言鳳輕歌目光一閃,微微沉默。半響才抬眸開口道:“朕也不知道,他的臉和樓君煜的不一樣,可他身上有樓君煜的熟悉感!”
傅秦翊聞言桃花眸中明滅不定,臉色微沉,半響不曾開口。
鳳輕歌不由暗想,為了斷絕他對她的情,她的話是不是說得太傷人了。
正欲開口,傅秦翊忽抬起眸來,眉頭一挑,桃花眸中哪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