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貂蟬是王家庶出的?”
麒麟:“……”
這版本實在太多,連麒麟都懵了。
麒麟想笑又不敢笑,與蔡文姬對視一眼,道:“說法可真多。”
呂布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到前門去拜訪,義女也好,親生也好,他有沒有將女兒當人?”
麒麟道:“不,等等,你先聽清楚,關鍵在後面。”
董卓哈哈大笑:“既然沒有許配人家,當朝天子正到了選妃的年紀,待我上稟天子,送她進宮如何?”
貂蟬驚呼一聲。
王允道:“這個……董相不要開玩笑了。”
董卓:“哎——怎麼是開玩笑?貂蟬,你願意嗎?”
貂蟬沒有吭聲,呂布忍無可忍,卻被麒麟緊緊抓住。
董卓:“喲,這笑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王允咳了幾聲:“女兒,你願意就點頭,不願意便說不願意。”
呂布呼吸一窒,就連蔡文姬都伸出手,按在他的胳膊上,示意不可衝動。
時間過得無比緩慢,許久後,董卓哈哈大笑:“就這麼定了!午後本相親自帶人來接,不不,那誰,你現就派人回去備轎,請小姐先回去收拾東西……”
貂蟬小聲答了句“全聽丞相做主”,轉身出廳,帶上了門。
呂布彷彿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短短片刻,他憤然掙開了麒麟的手,大吼一聲,撞破木窗,衝進了廳內!
作者有話要說:按演義中的劇情線的話
蔡文姬回中原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有孩子了,而且是在曹操攬政後回來的
此處順應情節發展特瞎掰
破釜沉舟蠻搶佳人
變亂突生,董卓不愧是兵匪頭子,驟遇襲擊那一瞬便掀了矮案,躲到廳口,王允尚不知發生何事,董卓便吼道:“奉先吾兒,你要做甚!”
“還不將他拿下!”
董卓反手抽出親兵腰間手戟,朝呂布擲去,一片混亂中呂布閃過,幾次伸手來撈貂蟬,董卓卻將貂蟬擋著,兔起鶻落的短短片刻,親兵已團團圍上來,將董卓與貂蟬護在一處。
呂布站在花廳中央,俊臉漲得通紅,幾乎不相信自己方才親耳所聞。
“你……你們……”
董卓怒道:“無禮!你欲何為?!”
董卓中氣十足,那一聲震得房梁撲簌簌作響,呂布呆呆看著貂蟬,又看了看王允。
董卓積威之下,令呂布的膝彎微微發抖,像是想跪,卻又拿不定主意該不該跪。
貂蟬低聲抽泣,倚在董卓肩頭。
廳內肅靜,唯餘貂蟬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呂布回過神,被戲弄,被欺騙的感情化為滿腔怒火,失去理智般吼道:“貂蟬!你為何騙我——!”
饒是王允足智多謀,亦料不到會有這種場面,堪堪理清了頭緒,卻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只得朝貂蟬使了個眼色,貂蟬會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掩面奔出廳外,朝西廂去了。
呂布手腳冰冷,意識到自己做了何事,然腦中卻是一片空白,董卓冷著臉,不發一言,拂袖離了司徒府。
王允倏然間老淚縱橫,抹了把鼻涕,提襟到呂布身前跪下,嚎啕道:“是老夫的錯!都是老夫的錯吶——”
呂布:“……”
麒麟仍在廳後的破洞外,欣賞著自己親手促成的好戲。
“這是王司徒早就想好了的。”麒麟低聲朝蔡文姬道。
呂布靜了很久,滿室狼藉,杯盤散亂,王允仍一把鼻涕一把淚,悲切道:“都是老夫痰迷了心竅……”
呂布沒有理王允,漠然道:“麒麟,走了。”
“不騎馬。”
呂布胸中鬱氣難平,險些一口氣上不來,草草除了胸甲,拋給麒麟,徑自在長安街道上走著。
麒麟接過胸甲,隨手便套在自己身上,將雙手揣進皮甲內兜著,頗有點不倫不類。麒麟、高順、張遼三人一路跟隨呂布,誰也沒有說話。
“今早我和陳宮談了你們的婚事,公臺兄覺得有不妥,又聽說董卓退朝後應王允邀約,到司徒府喝酒……”
呂布道:“哦。”
麒麟問:“主公打算怎麼辦?這婚不成了?”
那問題彷彿朝呂布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呂布站在原地,悲傷地反問:“還能怎麼辦?”
麒麟暗道這計雖非自己設下,然而也有份將計就計,也實在太造孽,遂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