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好,呼吸著新鮮空氣。正愜意著,遠處卻傳來一個孩童奶聲奶氣的說話聲,“母妃,這花兒可真漂亮。”
“語兒可是喜歡,若是喜歡母妃讓人插些花回去擺著可好?”
這聲音江知鈺也是認識的,正二品的馬德妃馬佩蓉,馬德妃的爹也是朝中重臣,跟皇后的爹爹都算是權傾朝野的那種官職。不過馬德妃倒是不像皇后,她整日在宮中很是低調,生育了二公主傅樂語,性子也是賢良溫厚,至少江知鈺跟她相處的這好幾年時間裡,從未瞧見過這馬德妃有為難過任何人。至於她到底是真賢良還是假賢良便不得而知了。
二公主跟大公主一樣,都被教養的很是乖巧,懂事。
“母妃,不用了,這樣就好。”才三歲半的樂語很是懂事。
江知鈺知曉是避不開的,帶著喜兒朝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果然瞧見馬德妃正步步緊跟著一個長的漂漂亮亮的女娃娃。
江知鈺上前打了招呼,馬德妃瞧見江知鈺很是意外,笑道:“原來是江妹妹,江妹妹倒是很少來御花園逛著。”
“以前身子一直不好,在靜養著,這才很少出來逛逛,沒想到今個出來就碰見樂語了,記得最後一次瞧見樂語,樂語還是個奶娃娃,如今都能跑能跳了,可真是讓人羨慕。”江知鈺說著,神色黯然的撫上自己的腹部。
馬德妃知道她是想起了小產之事,雖無奈,也只能勸說了兩句。
馬德妃說話溫溫柔柔的,偶爾有樂語的奶聲奶氣,兩人倒也說的融洽,正聊著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嚴嬪跟賈貴嬪過來了。嚴嬪瞧見馬德妃跟將知鈺兩人,笑眯眯的上前拜見,幾人客客套套的聊了起來。
瞧著面色紅潤的江知鈺,嚴嬪想著早上聽來的訊息,笑道:“江姐姐真是好福氣,皇上這般寵愛著江姐姐,連難得的白狐皮子都賞給了姐姐,真是讓咱們好生羨慕。”雖然臉上笑眯眯的,卻依舊能夠聽出這語氣中帶著一股子酸味。
江知鈺笑笑,道:“嚴妹妹說話了,不過是皇上瞧見妾前些日子傷了身子,如今好不容易調養好了,又怕冬日裡凍著傷了身子,這才把那白狐皮子賞給妾的。”
“江妹妹也不必自謙,皇上是真的疼愛著你才會如此的。”一旁站著的賈貴嬪開口道,面色平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如今來御花園不過是賞花的,瞧著這院子裡開的花兒多茂盛呀。”馬德妃開口道,說著又低頭去瞧一旁正玩的起勁的樂語,笑眯眯的問道:“語兒,咱們去別的地方轉轉好不好呀?”
小樂語乖巧的點了點頭,“好的,母妃。”
瞧著馬德妃帶著樂語跟一眾宮女離開,江知鈺也想離去,那嚴嬪卻又笑眯眯的道:“姐姐,妹妹想去瞧瞧皇上賞賜給您的那白狐皮子可好?妹妹可是眼饞的很呢,可惜皇上只寵著姐姐。”
這話一出,不僅江知鈺變了臉色,連一旁的賈貴嬪也變了臉色。賈貴嬪雖說惱怒嚴嬪的莽撞,卻也不會勸阻她什麼,兩人雖是走的比較近的,不過也是逢場作戲罷了,哪會有真正的姐妹情。再說了,這嚴嬪跟玉貴嬪相鬥,她不會參與進去,只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是了。
“妹妹,這怕是不妥,今個一早我已經遣人把皮子送去針線房了。”江知鈺可不會在讓這嚴嬪去瞧什麼東西,不然她心思一動,指不定皇上賞賜的白狐皮子就怎麼樣了。出了一次這樣的事情,皇上說不定還會憐惜她的委屈,若是再出一次這樣的事情,只怕皇上就會覺得她蠢了。
“姐姐莫不是說笑的吧,早上皇上才賞賜下來就送去了針線房?莫不是姐姐還是在怪上次的事情?”嚴嬪說著,面露歉意,“姐姐,真是對不起了,莫要在怪妹妹了。”
江知鈺有些煩這種女子之間的爭鬥,正想推辭說回去,身後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愛妃今個怎得有時間出來逛逛御花園?”
聽見這聲音,江知鈺急忙回頭蹲□子行禮答話,“妾拜見皇上,今個天氣不錯,妾就來御花園走走。”旁邊的嚴嬪跟賈貴嬪也急忙跟著行禮,“妾拜見皇上。”
傅靖辰瞧著江知鈺低頭□在外的頸子,只覺得膚如凝脂。平日裡都是晚上的燭光下瞧見江知鈺,如今這大白天近距離的情況下,只覺得讓人不忍移開視線。
手也隨著腦子做出了最直接的動作,傅靖辰下意識的伸手扶起地上的江知鈺,“愛妃快些起來吧。”
江知鈺這才站起了身子,瞧見皇上伸手撫在她的手背上,面上不覺露出一抹嬌羞,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皇上一眼,眼波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