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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耶,他知不知道啊?

“但是我有。”他指了指堆滿檔案的桌面。

意思是叫她閃遠一點是嗎?這個人真的是太無情冷漠了,要是他這副德行居然還追得到女朋友,那她梁霞衣八成也可以中樂透了。

她轉身走向茶水間,很快沖泡出二壺菊花茶。這次問也不必問,每個人桌上都有一杯。一冰趙永新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回公事上。倒是這個卓然,居然直瞪著茶杯看,像是看到稀奇的飛碟般目不轉睛。

久久,他道:

“你不必做這個的。”

“哎呀,大家同事一場,計較這種小事幹嘛?”何況……嗚,以後恐怕就不再是同事了,還忌諱什麼來著?暗自拭去淌流在心口的淚珠,她笑得可愛又親切:

“卓特助,那個呀,那個耿先生是你的哥哥哦?”開始套話。

“我姓卓,他姓耿。”卓然的眉頭幾乎連結成一條線,略顯凌厲的黑眸投射向眼前的嬌容,像在看欠他一億元不還的債務人似的。

“啊?”這是什麼回答?頭皮發麻的梁霞衣繼續硬著頭皮問下去:“我知道你們不同姓啊。”

“不同姓的人在正常情況下不會是親兄弟。”

“可能是表兄弟呀。”他就不能痛快回答她他們到底有沒有親戚關係嗎?她在心中嘀嘀咕咕,但是仍維持可愛而親切的面貌。

“不是表兄弟。”簡單明瞭。

“喔。”幾乎問不下去。但是她仍然不屈不撓、再接再厲,終於問出她最想知道的:“那……你為什麼叫他老大呀?”

卓然定定的看她,一直沒回答。就在她以為他根本是張著眼睛睡著了時,他開口了,給她一個很想扁人的答案——

“通常我都叫他”大哥“。至於”老大“這兩個字,現在比較少叫了。”

她的笑容差一點化為土石流。這傢伙!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傢伙!別以為這樣隨口呼嚨就可以打發掉她,現下她是跟他卯上了,看招——

沒有機會看什麼招啦,因為大人出現了。

主管辦公室的門輕聲開啟,身為一個一百分的秘書,她自然而然的挺胸面向那扇門,隨時等候吩咐,完全忘了前一刻還想繼續“魯”卓然到地老天荒。當然,另外兩名特助也起身。在她看來,似乎是為了表示對耿先生的尊敬。瞧瞧這光景,怎能怪她好奇心如此旺盛?這位教兩位冰山這麼尊敬的男人一定是有很不得了的來頭。她想知道,她想知道啦!

“梁,行事曆上還有什麼行程嗎?”美人上司開口了,依然是沉靜的語調,完全不因為親密愛人在身邊而多出一點女性化的嬌嗔細語。

梁霞衣何等人也,就算接下來有阿扁總統接見的行程,她也會機靈的代為排開,何況只是一些不算迫切的行程。人家夫妻似乎已經好久不見,她才不要做棒打鴛鴦的掃興人咧。於是她道:

“沒什麼重要的,會議可以挪到明天早上九點以前。至於晚上約”晴紡美妝“談代理權的問題,我已代您更改到後天晚上。”

“為什麼更改晚上行程?”美人上司神色冷漠問著。

因為想讓你偶爾放鬆一下啊,老闆。上司的健康是下屬的幸福。梁霞衣在心中偷偷回答,不過脫口說出的話可正經嚴肅了:

“李老闆訂了”群魔亂舞大酒家“的包廂,我深以為不妥,認為改期比較好,改約在孟氏飯店的”芙蓉軒“,希望經理別見怪我的自作主張。”嘿嘿,剛好有李老闆那隻老色鬼當犧牲品,讓這種晚餐邀約隨隨便便就可以推掉,而不必因此而被冠上因私忘公的罪名。

聽到那匹狼的大名,讓美女上司語氣裡不掩厭煩:

“原來是他。”

這種回應就代表上司完全同意她的處理方式。機靈的梁霞衣開始微笑,不過笑到一半才想到先前摸魚被耿先生逮到的糗事,也就不敢笑了,想哭。

“怎麼?”那位耿先生開口發出疑問。

美女上司沒有回答的意願,梁霞衣還在解讀他的“怎麼”二字是何深意,而一冰與二冰已經回答得簡單扼要且切中要點——

“這位李次郎先生是公司客戶,性好漁色。”一冰這麼說。

“四十八歲,一妻二妾,每天送來一束花。”二冰這麼道。

耿先生表情沒變,但是辦公室裡的冷氣突然變得好冷。莫非冬天到了?梁霞衣吞了下口水,突然覺得自己也有義務說些什麼,因為那個耿先生眼光轉向她——

“我、我都把約會地點改掉。還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