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這女人又恢復蠻不講理的本性了。
黛蜜鬱悶地把手中的毛巾向他一扔,忿忿地剜了他一眼:“自己擦!我走了!”隨即便要下床。
司寇雲戰直起上半身,急忙一拉:“不許走!”
黛蜜愣愣回過頭,卻見那稜角分明的面容佈滿寒霜,邪魅冰冷的表情下透著一股危險的神色。
“撲哧!你腦子讓豬踢了?”我現在也得逃得掉才行啊。
司寇雲戰不解,可是見那嬌俏的笑容,表情已慢慢軟了下來。
“難道你想我一直穿著你這件大到要命的褻衣嗎?”
方才他還昏睡著,自己穿著這他的衣服還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在這男人的視線底下,聞著這衣裳上屬於他的氣息,還真有點說不出的彆扭和曖昧。
黛蜜尷尬地揉著寬大的衣袍,臉色泛起一片緋紅。
司寇雲戰這才瞭然,目光移到她那身衣裳,嬌小的身子隱藏在自己的衣袍下,又看她神色嬌羞,心底竟抑不住地柔軟,臉上也帶著抑不住的笑意。
他扯著黛蜜重新回到自己身邊,“這樣,挺好。”
黛蜜無語。挺好?你以為只要是你的衣服,豬八戒穿著都會好看啊?
她不以為然地鼓鼓腮,硬聲道:“我堂堂一個如花似玉,蕙質蘭心的大家閨秀,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哼哼,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司寇雲戰打量一下這所謂“如花似玉,蕙質蘭心的大家閨秀”,黑亮的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無妨。”
無妨?是說我穿成這樣無妨,還是說我不要臉也無妨啊?
黛蜜心中噌噌火起,她怨忿地瞪了他一眼,自知掙脫不開,就乖順地坐到床沿,催道:“你快把身上的汗跡擦乾,大夫說的!”
司寇雲戰眸光一閃,重新躺了下來,聲音懶懶:“你來。”
黛蜜絕倒:來來來,來你個頭!
瞧這聲音高貴得好像自己真是他的丫鬟似的,黛蜜氣結得快要爆炸,又顧慮到大夫說的話,只好撇撇嘴,不情不願拿起毛巾,慢吞吞地幫他抹起來。
心裡越來越憤懣,手上的勁兒越來越大,粗魯地來回擦著司寇雲戰的臉頰,直到那張如琉璃玉一般的俊臉上已經泛起清晰的紅痕,這才滿意地低頭竊竊偷笑,手上卻仍然裝模作樣地解開白色裡衣,幫司寇雲戰擦著傷口周圍的肌膚,好一副乖巧的模樣。
司寇雲戰卻任由她使勁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