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無意識的撫著小腹,蔣舟先是認真打量了一會兒,才悠悠然落坐,嘴角含著一絲不明的笑意。
兩人噓寒幾句,蔣舟直接問她是不是懷孕了。
色靚抬頭看她,不解她是怎麼得知的。
“我懷我女兒的時候也像你這樣,吃飯像搶似的。”
色靚不是特別想把詳情告訴她,孩子留與不留她並沒有決定好,不過什麼也改變不了追尋司徒璞的腳步。
“你能替我保密嗎?”
“能倒是能,可你是怎麼打算的?我是說孩子。”
“我要跟阿璞走。”色靚誠實的說,“我一定得跟他走,所以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蔣舟挑挑眉不置可否,“阿璞的爸爸不在B市,他媽媽想見你。”
色靚垂下眼,老實說見他的媽媽沒有什麼意義,這次來只是要解決司徒璞的事,沒有心情以他女朋友的身份來得到這家人的認可,但是色靚沒有反駁,她想,作為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擔心程度肯定不會比她差,肯定比她還著急。
司徒璞的母親孫亞蘭住在郊區療養所裡,色靚去的那天,天氣不錯,無風、晴朗,孫亞蘭請她喝咖啡,色靚想了想,還是不動聲色的喝下,孫亞蘭沒有說什麼,也阻止色靚說話。
第二天,孫亞蘭請她喝燒的濃濃的茶,又稠又鹹,色靚忍著噁心還是喝下。她從來都知道這不是一個平常的家庭,顯赫的權力、逼人的財勢與無與倫比的富貴,從眼前這個面相高傲的婦人這裡不難看出,只是她的眼裡卻有著欣賞與不欣賞兩種矛盾的神色。
孫亞蘭輕輕轉著茶杯,清清淺淺的笑,“你安心在這裡多陪我住幾天,改天請你吃螃蟹好嗎?”
色靚焦躁不安的情緒一下飆到最高點,卻仍努力壓抑下靜靜的說,“吃螃蟹可以,但是阿璞的事……”
“這不用你操心。”孫亞蘭抬手打斷她的話,甚至帶著點怨念看著她,“我是母親,兒子是我的,在我心裡沒有人比我的孩子更重要,你懂嗎?你聽話住在這裡等訊息,你安穩在這裡不要給我們添亂。”
色靚咬著唇,努力壓下胃裡反上來的一股噁心,忽略了孫亞蘭的話裡帶話。
孫亞蘭臨走時不忘強調一定要讓她留在這裡,讓她不要擔心司徒璞那邊。
色靚想,留下就留下吧,反正那是她們家的兒子也不能害他,而自己就算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想念歸想念,出去後都可以補回來。
這裡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園林式建築群,古香古韻,碧水樓閣,與其說這裡是療養院倒不如說是渡假村。色靚卻實在沒有欣賞玩樂的心情,入住這裡一個星期了,手機也被沒收了,那天之後孫亞蘭再沒有出現,樓下的警衛卻多了不少,要不是堅信他們是司徒璞的家人不可能不管他,色靚是無論如何也呆不下去的。
離開D市第十天,離開司徒璞第十七天,色靚坐在涼亭裡掰著手指頭數,數著數著就覺得胃裡燒的難受,俯下身乾嘔了幾口,胃酸裡帶著血絲。色靚傻傻的盯著好一會兒,遲鈍的想起這件重要的事件。她這是被囚禁了嗎?被囚禁到錯過打胎的前三個月,這是他們的目的嗎?也不知想了多久,肩膀忽然被人輕輕一拍,她回過頭,看到一張慈詳的臉,“您來了”?
“嗯。”這個老人,是幾天前無意中碰到的,那天色靚餓的心慌,正吃著一塊烤地瓜,轉眼就就有一個陌生的老頭兒來到她身邊指著石桌上的另一塊兒要,色靚很大方的請他吃,就這麼認識了,也可能是老人太孤單,這幾天幾乎天天來找色靚聊天,每次都帶好吃的。
“孩子你餓了吧,我孫女給我帶來的點心,你嚐嚐。”老人說完笑眯眯的坐在她旁邊,就等著看她吃。色靚也不客氣,拈起來就吃,她很懂得老人的心態,人到了那個年際口欲淡了,更喜歡從別人吃東西里找滿足感,她姥爺就是這樣的老小孩。
“老爺爺謝謝您了,每次都吃您帶來的好東西。”
“不用不用,你多吃,你想吃什麼就告訴爺爺,我讓人送來。”
色靚僵了一下,笑幾聲,還是不忘道謝,老頭兒怪是怪點,人還是挺好的。
吃了幾塊兒總算胃裡不難受了,色靚又覺得口渴,起身去飲料機裡拍了一瓶可樂一瓶礦泉水,坐回來把水遞老人請他喝。誰知那老人一把搶下她的可樂,擰開自己先喝了一口,色靚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那個,我喜歡喝可樂。”
“哦。”色靚點點頭,“但是還是少喝為好,人年際大了喝這個對身體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