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本堂一夜間被奇蹟修復,來作禮拜的人出乎意料地多。
這準又是用魔法整理的吧?魔術協會那些拿人命不當回事的傢伙,長腳竟然伸到虔誠上帝信徒的領地,實在不能很快理解。
佈道內容輕輕飄過,沒留下什麼印象。但那架巨大管風琴演奏出的天籟之音,不斷在耳邊重響。可謂美妙絕倫,難以忘懷了。
“今天第一堂禮拜結束。”
人們儘量壓低聲音交談,秩序稍微鬆散的退場。待桌椅腳步移動的嘈雜聲音基本停止後,才從最後一排座位角落上站起,走向講經壇。
“你好,卡蓮。”
“跟我到後面來。”
半句虛偽的寒暄話沒有,徑直隨著進入供工作人員休息的內室。
“坐吧。”
“謝謝。”
不清楚遵守節儉之風還是真的貧窮,這個位於教堂頂端的陋室,真是名副其實的簡陋。牆壁沒有絲毫的粉飾,地板顯然保持著初始建成以來的坑窪,頭上的照明設施竟像是燒煤油工作的。房間裡除了那燈外,僅有一張褪成金屬原色的鐵架床。似乎為我來訪臨時擺上的唯一傢俱,也不太結實的樣子。
“再問一遍,你確實擁有四個servant的契約吧?”
“是。”
“聖痕刻在哪裡?”
“啊?唔……那個……”
如實告訴她都自己拿著的?不行吧?
“也叫令咒。”
“沒、沒有……”
“……”
臉上說著“你撒謊”的古怪表情,不覺坐姿更加侷促了。
“我用了特殊方法提供魔力,所以身上才沒有。他們想跟從誰,一直都是由自己決定的。”
“一點強迫手段都沒使用嗎?”
“哎……有一個算是……吧……?”
“哪個?”
“arnetbsp;“你想要退出戰爭的話,他們可以移交給教會保管。”
“不行!”
“……”
“啊,對不起……我的意思是,魔力提供我可以想辦法找接替者,但是無法放心把他們交給不認識的人。尤其是,不能確定會被如何對待的情況……”
“回收監管被棄servant是監督者的工作,我有權利命令你交出契約。”
“抱歉。這種事,我不能答應。”
“放任無管束人形兵器在社會上,可能會危害到無辜市民。你自己說過‘已經沒有關係’,那麼教會或魔術協會相關人員,完全有權接管。”
“你們根本不在乎什麼無辜人類吧?”
“------”
“遺憾,我現在還是個yu望生物呢。為了他們可以自由存在,該付出多少東西早有準備,甚至瞬間幹掉擋路的誰也不是困難的事。所以不要再用某些組織的名義威脅我了,沒用的,卡蓮小姐……”
謙恭謹慎的態度大變,露出顛覆一般道德觀念的本來面目。
“不期望你們將守護者視作魔法道具這種看法改觀,但前提是你不瞭解我和上次戰爭。言峰的帳想算到我頭上可以,復活和殺人外,你有什麼要求全可以滿足。可妄想把我的被保護人再次奴役,或者當作實驗材料關起來,必須比Berserker多幾倍的命才行!”
“看來必要將你當作異端處理了?”
“異端的身份,你出生前一世紀就知道。可惜掌握著你們夢寐以求的大源力量,沒幾個膽敢碰我。開個數字吧------來以前對敵人的情況大略瞭解了呢,剛好繞彎的內容一直懶得聽,直接提不會嫌你丟人。”
“第二堂禮拜快開始了,從另一邊的門出去吧。下次見面,沒有1o;ooo;ooo不予考慮。”
“那麼,明天同一時刻再來。你的胃口不足預想的1/1o,抽時間可以再瞭解下吧,臨時加價也沒關係。”
談判在相當不輕鬆愉快的氣氛中途,散了。
趁人之危敲竹槓技術很熟練嘛,這個修女的實體是惡魔無疑。接下來……
唉……今天的日程還真滿啊。
迎面刮過來的風混合著暑氣。約會地點選作這裡,肯定又是了懷舊的神經。
其實過去兩天中總要故意經過幾次,看水面反射光影刺痛眼睛。不過由於這鬼地方位於鋼架橋正中,連手掌大小的背陰處都沒有,暖色護欄又無一例外被曬得滾燙。待在這裡十分鐘以上,大概就會烤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