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來。
“是嗎?可是我沒有,我一直覺得他是神,第一次見著他,我已剜不去心中滋生的愛火,他已鐫刻在我生命的基因中,如同普羅米修斯的心臟,即啄即生,水啄水生,除非死,我放棄不了對他的愛。”澄子眼眶溼潤,痙攣的抱著我,我拍著她的肩膀,不知道什麼好。女人呀,當你愛著一個男人時,回報他的是熱血和生命,是生存的全部快樂,全部價值,全部意義,你恨不得給他眼睛,給他青春,給他靈魂,他的憧憬,熱望,夙願,追求,夢想,點點滴滴都會印在你的心魂上,想盡一切辦法幫他實現甚至獻身力竭而死。
“別這樣,澄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找術談談!”我惶恐緊張的心情不敢顯現出來,我們都是敏感的孩子,我害怕我直接的反應情緒會間接的影響到她脆弱的心靈。
“嗯,沒事的,我說出來就好,咱們開工吧!”澄子深吸一口氣,咧出一排白牙,燦爛的說。
經過前兩天的適應,飯店的工作已不那麼讓我感到委屈,也不再陌生,按照術的安排認真做好桌椅、餐廳衛生,餐廳鋪臺,準備好各種用品,確保正常營業使用,端菜時知道了怎麼使用托盤,避免茶水菜汁灑落,也學會了服務餐中要有聲先到,以免向剛來的莽撞,一不小心就與客人碰撞,出現這情況怎樣馬上向客人道歉;餐位不用的湯碗或其他物品空盤要及時撤掉,以保檯面的整潔,送果盤,與客人溝通,有問必答,委婉言辭,有必要時要問清再做回答,不敢露出半點驕躁急煩。
我想人終究很會妥協,沒有辦法去改變環境,終究是要去適應環境。是的,我們這一代人不幸落在充滿競爭的世紀,都渴望蛻繭變成一隻美麗而自由的蝴蝶,會有耀眼的雙翅,會跳著華麗的舞姿,迎接世人向我們投來讚賞的目光。可是,當現實社會活生生向我們襲來,我們發現優美的雙翅在一次次的碰壁中折斷,受傷後挫敗感襲來,我們害怕疼痛,害怕滴血,就不敢再展翅飛翔。我們被無形的壓力緊緊地包裹著,無法呼吸到新鮮空氣,無力告訴自己重來,在所有長輩沉重而堅定的教導我們想變成真正的蝴蝶以前,必須要破掉自已的繭的道理時,我們年輕的心總是那麼叛逆,總以為成功輕而易舉,唯我獨尊,輕狂的不可一世,就像救世主一樣,一出生就會揹負著改變世界,改變自己的使命,當踏入社會準備大顯身手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烏鴉在頭上哀鳴,魔鬼在**上撕著皮,經受殘忍的懲罰,痛苦的折磨。
“如果不破繭而出,那就死在自己的繭裡。不能適應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就必須死去!”有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冷漠、凝重。
號聲一響,死神上場……
成蝶,卻要死在自己的繭裡?難道這就是這樣結束我們的一生嗎?不!不!我們要飛翔。我們見過黎明怎樣去走黑暗,見過破曉前最後熄滅的那顆星星,見過金光四射的太陽怎樣升上天空,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任憑經歷多少荒唐,流過多少眼淚,經受多少血辱,我們在驚險的萬頃波濤,兇殘的野獸中咬掉繭絆,喝掉血液,掙脫壓抑的束縛,終於一絲光亮映入我們的眼簾。
繭,我們的堅硬的繭,終於破了。雲雀唱著讚美的歌,在蔚藍的天空飛旋;參天楊在風裡鼓掌,片片嬌紅處,破繭翩起蝶舞,從懸崖到懸崖,從漩渦到漩渦,我們從沉痛中甦醒,勝利的歌聲衝破雲霄,撼動自己的內心甚至一生。
工作在送走一撥一撥的食客中結束,每當此時便已是繁星滿天,樹影斑駁,空氣沉重而又鬼魅,我常責備自己的嬌生慣養,雖不是誰家的千金,但總覺得應該體面的生計,拷問靈魂的鞭笞聲劃破夜空,讓我常常衣無遮體的透過穿衣鏡審視自己,從頭髮開始,很慶幸從爸爸那裡遺傳來的烏黑髮絲,猶如一長匹黑亮的軟緞,“譁”得一下散落,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然後是自己的臉龐,尖尖的下巴,有點嬰兒肥的圓臉,眼睛長而大,澄子常說深山裡的洌泉也比不上這樣的清澈;鼻子小巧,但有點塌,為此常責怪媽媽的小鼻子;雙唇溼潤,花瓣一般飽滿,像是雨後睡蓮上的一滴露珠透徹,晶瑩;纖長細嫩的頸,平而瘦削的肩膀,挺拔而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柔軟的像風擺的柳枝,修長白皙的雙腿像天鵝輕盈起舞。看著流動著的灼灼發光**,我不得不承認我已乘著歲月的驛車走向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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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活下去】………
“早啊,今天你倆怎麼起這麼早?!”大清早在飯店碰見大剛師傅。
“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