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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明只有失魂、斷魂涉及,怎是三魂?便問:“她師父是誰?”

金無憂低語道:“他的名字我不想提,不知是與不是。?”說著說著陷入沉思的狀態,神遊物外。金無慮知他重傷初愈急需休息,不敢讓他操勞,接過那方子,連夜出外抓藥去了。

次日卯時,天尚未亮,酈伊傑打點好一切動身前往杭州。燕府諸將夾道相送,竟是鐵甲齊備,兵器鋥亮。江留醉瞧那些軍士眼中俱是同仇敵愾之意,對酈伊傑前晚召集他們添了更多聯想。左右找找,花非花不見蹤影,想她去尋金無憂還未歸來,雖是擔心,仍沒有聲張。

胭脂與江留醉同坐一車,頭一句話就問花非花的下落。

“想是給你尋藥去了……她馬術好,自會趕上,無須為她著急。歇了一晚,你可好些了?”江留醉笑笑,神情間更關心胭脂的傷勢。胭脂眼圈一紅,嘆道:“你們待我可真好。從小到大,也只我大哥懂得疼我,想不到你們萍水相逢,也會……”

“咦,你病糊塗啦,說什麼客氣話。”江留醉睜大眼嬉嘻笑,“既然相識,互相照顧便是應該的,何況你又有傷,說起來都是我給鬧的。”一想到那暗處的殺機,他努力營造的好心情稍減,咳咳兩聲,盼著花非花早點回來。

“你累著了……”胭脂說了半句,關切地前傾身去,一汪黑眸如水般,定定看住江留醉。

江留醉的心猛然跳了兩下,嘿嘿一笑,“不礙事,恐是昨夜吃了兩口風。”立即搓手呵氣,做出輕鬆之態,“動動筋骨便好了。”偷看她一眼,心底裡驀地浮起花非花的音容笑貌,不覺奇怪。

往日他貪看世間美色,只有欣賞之意,絕無輕薄之念,一直引為樂事。現下看了他人的花容月貌卻只感自己三心兩意,對不住花非花。他心中咯噔一下,暗想,糟糕,莫非竟心有所屬?一念及此,頓時與胭脂聊天的勁也沒了,一人跑出車去借了匹馬,隨著沿路顛簸細想心事。

花非花的去向他不想與人說,嚴格說來,是想守住一份與她共享的秘密。她的人久不至,雖知她武功不俗,他心頭仍惦念不已,唯恐她出事。回想起一路來她的一顰一笑,幾次對她身份的懷疑與釋然,那圍繞在她身上的種種神秘都牽動他的心,令他有探究到底的慾望。

行走江湖以來,識得的女子中,唯有她才讓他如此費心猜度,更在意她的心情舉動。她開心他也開心,她無言他也無言。一陣寒風拂過,江留醉頭腦煞是清明,定定地想,唉,若不是昨夜她發了回無名火,他還意識不到,卻不曉得她的心意如何?

正出神間,身後馬蹄聲橐橐櫜櫜,一騎紅裝轉瞬到了眼前,那人喜洋洋地道:“幸未辱命!”來人正是花非花,江留醉心中大喜,臉上卻是一紅,喃喃道:“你回來啦。”話聲淹沒在馬蹄聲中。

花非花兩眼望定前方,嘴唇微動,用蟻語傳音低聲對他細語道:“你金大哥還活著,放心吧。”

金無憂尚在人世,他心安不少,但此時面對佳人,心跳加速,聞言只呆呆地“哦”了一記,再說不出什麼。他一向自命灑脫,未曾想遇上兒女之事會不知所措,他覺得三弟若在旁便好,有個商量之處。轉念一想,三弟若在,定會笑自己膽怯,還是不告訴他為妙。

花非花察覺他神情有異,以為他高興過度,又傳音道:“可記得在京城傷你之人?金捕頭說可能是昔日江湖上有名的劍客冷劍生,你和他有仇?”

一提到那人,江留醉顧不上兒女情長,清醒了幾分。他知道自己從未惹過冷劍生,與他也無冤無仇,但師父仙靈子或者親生父母可能認得冷劍生,不然冷的徒弟何以說知道他的身世?冷的事蹟他也曾聽師父輕描淡寫地提過,並不像熟識的模樣。那黃衫女子居然對他的武功瞭如指掌,想必冷劍生為對付師父下過一番工功夫。

究竟師父與冷劍生之間,結下過什麼樑子,又與他何干?

“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冷劍生有哪些仇家?”江留醉道。

花非花點頭。冷劍生畢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與人結仇定有蛛絲馬跡可尋。她又把康和王召集眾將的原因對江留醉大概說了,他聽到竟會引發動亂,不禁憂心忡忡。花非花安慰了兩句,正說話間,忽見胭脂的馬車駛近,便停了話。

胭脂掀起簾子,瞧見花非花,欣喜地道:“花姐姐,你回來了!出了什麼事?”花非花早有準備,一指馬股上掛著的包裹,笑道:“我突然想起幾味草藥對你的傷有奇效,便尋了過來,有它們就省卻許多工功夫,你也不用捱得辛苦。”

胭脂感激地道:“姐姐費心,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