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卉從來就不知道希望為何物。”

等到心情平復之後，賀極才走上前：“尊者，我們不妨換一個地方說話。”

回到莫無心租下的花期客棧，莫無心靜悄悄的站在了一邊，賀極這次對他的利用雖然是他自己答應的，但在看到百里卉的眼神之後，莫無心突然就無法接受了，賀極不用承擔背叛別人的後果，所有的因果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沈著衣和百里卉都是他的恩人，但他卻用一種不光彩的方法背叛了百里卉，這讓莫無心覺得無地自容。

莫無心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沈著衣不會原諒秋意辭，為什麼沈著衣會說：“背叛永遠都只是背叛。”

長衍嘆了口氣，拍了拍莫無心的肩膀，他知道莫無心不好受，但他卻沒有資格去安慰他，只能無聲的陪伴在莫無心的身邊。

花期客棧很安靜，賀極與靖世仇各自坐在一邊，他們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壺茶，誰也沒有動。

所有人都在等著襲禍君靖世仇的解答。

“涅無雙才是那個迫切的希望開啟六鏡之天封印的人。”靖世仇一上來就丟擲了答案：“其實就算他不行動，六鏡之天也遲早會現世，但涅無雙加快了這個程序。”

“為什麼？”這是賀極唯一能夠問出來的問題。

靖世仇抬起眼來看著賀極：“因為他需要從百里卉的手中奪得第九城的控制權。”

“第九城是什麼地方？”莫無心不由自主的問道：“我好想聽說過，但記不清楚了……似乎……似乎還去過……”

莫無心苦惱的表情引起了靖世仇的注意，他手指一彈，一道光落在了莫無心的身上，在莫無心的周圍顯示出幾個符文來。

“你確實去過第九城。”靖世仇點點頭：“這是你的福氣。”

“第九城到底是什麼地方？”莫無心追問道。

“第九城，又稱生死之城，落在那裡的亡靈，還有還陽的機會。”靖世仇解釋道：“那是一座十分特殊的城市，現在只有冥界的官差會借道那裡，活人和鬼想要進入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生活在那裡的生物，絕大部分都是徘徊在生死之間。”

“那裡到底是死人的城市還是活人的城市？”紅琴忍不住插嘴問道。

“這些都不重要。”靖世仇搖搖頭：“第九城素來有‘生死逆命’的說法，傳說第九城有一個輪迴盤，輪迴盤一旦撥動，就可以讓死了的人重新活過來，也正因為如此，涅無雙才想要奪得第九城的掌握權。”

“第九城的進入方法只有城主百里卉知曉。”靖世仇接著說道：“但是憑著她與涅無雙的關係，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告知涅無雙第九城的進入方法，事實上，他們自從六鏡之天封印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彼此了。”

“也正因為如此，想要進入第九城剩下的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回到六鏡之天拿到三合鏡，三合鏡可以讓涅無雙去到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這就是涅無雙迫切需要開啟六鏡之天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原因，要讓死人復生，需要消耗無與倫比的能量，涅無雙想要他的戀人復活，需要藉助六鏡之天龐大的力量，因為一個人的生死，牽繫著眾多人的命運，這股力量要被用去填補空缺。”

“惑世主的戀人是誰？”莫無心問道：“值得他這麼費心。”

靖世仇看著莫無心：“很多時候，人只有在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即便是惑世君也不曾例外，他的愛人是一個名叫樓琦的男人，樓琦的死，也是他與百里卉決裂的關鍵，畢竟樓琦是百里卉為數不多的朋友。”

“在樓琦死後，涅無雙曾經要求百里卉幫忙，百里卉知道生死的秘密，百里卉是唯一擁有逆轉生死能力的人，但是百里卉拒絕了。”

“為什麼？”莫無心等人都很是不解：“她明明可以做到。”

“因為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襲禍君看著眾人：“這是百里卉親口說的，死亡就是結束。”

“可是……”

靖世仇搖搖頭：“在百里卉的世界裡，沒有可是，她也許不是做不到，而是這是與樓琦的約定，也許是樓琦不願意回來了，這些東西我們都不得而知。”

莫無心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瞭解了生死全部秘密掌握這種能力的人會對生死這件事忌諱異常。

而賀極擔心的則是仙界的安危，百里卉弄壞了仙界的一角，導致密玟破碎，鎮壓仙界的結界由七塊密玟組成，一旦七塊密玟全部破碎，仙界將失去漂浮在上空的能力而墜落到蘅武的民間，那個時候，肆意逃竄的仙氣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