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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讓我去殺人?”莫無心一臉的不情願。
“宿主的思想真幼稚,百里卉還看不上你那點兒武力值,她想要的,或許你只能提供一環。”
“她明明才十七歲,想那麼多不會早衰嗎?”莫無心忍不住向修真系統003號抱怨。
“被壓抑久了的人的性格會扭曲,如今她不過是做回了性格被修改之後的‘本我’而已,無可厚非。”修真系統003號解釋:“並非所有的人都像宿主一樣可愛。”
“我哪裡可愛了?”莫無心十分的不滿:“而且我真的不是大善人,003號你不要用和百里卉一樣的口氣和我說話。”
“善人沒什麼不好,在你渡劫的時候,就算你不厲害,你積攢的善業也會讓天道對你放水,只是善惡之間不是沒有一條線,把握住那條線,你才不會被所謂的‘善’所擺佈,就如同當初那些死乞白賴的呆在診所裡的那些人一樣。”
莫無心一行四人的身影逐漸沒入漆黑的夜色裡,望著遠方的山林前行,而留在海市還活著的人則忙著澆滅賀極渡劫留下來的爛攤子,這種令人絕望的毀滅方式,讓存活下來的人也相信著,這是天罰。
然而,這並不能激起他們對蒼天的敬畏之心,相反燃燒起來的是他們的鬥志,與天鬥爭,與地鬥爭,與自然鬥爭。
如果自然不願意人類活下去,他們就偏要活下去,一定要成為這個自然的主人。
山林的方向傳來隱隱約約的嘆息聲,如同憐憫,更似諷刺。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大半個城市化為了灰燼,讓存活下來的人心有餘悸,從遙遠的太空中往下看,會看到一片灰褐色的土地上什麼也沒有,這個地方,就是賀極渡劫引來災難的廢墟,所有的事物,無論是否有生命的存在,在頃刻間都被毀滅,不留餘地。
在安頓好嚇壞了的倖存者之後,沈俊派出了自己的手下去遭遇毀滅之擊的地方搜尋是否有生命的殘留,但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是一大片漸漸被白雪覆蓋的空地,沒有人類、沒有異獸、沒有喪屍、沒有活死人、沒有建築物——什麼也沒有。
當這個搜尋結果呈現在了沈俊的桌上時,沈俊的眉頭緊緊的聚攏在了一起,他想不明白,那一場雷電的風暴來得毫無預兆,要想調查那場雷電風暴的成因,根本不可能,然而,拿不出一份調查報告,就沒有辦法安定人心,倘若有一天,一場雷暴再次降臨,那麼毀滅的應該就是整整一個海市了。
沈俊送了一口氣,海市很大,他們的倖存者基地所處的地方離著發生雷暴的地方比較遠,所以所受的波及不是很大,儘管如此,好不容易修築了一半的城牆卻是在隆隆的地動聲中倒塌了,他們現在不得不重新修築城牆。
從窗戶裡看出去,那些帶著鐐銬的人身上看不出一星半點的生機,應該說整個基地都籠罩在一種生死由天的絕望的氛圍當中,就連當初鬧得最厲害的林月萍和張雙雙這兩個人也是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嘆了口氣,沈俊重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手交疊著放在放在桌子上拖著下巴,他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想出解決的辦法。
同樣是在海市,張平科的日子也不好過,過去以為的天堂現在卻墮落成了魔窟,被鎖在地下室的張平科心裡有憎恨和厭惡在增長,身上裹著破布,手腳上帶著鐐銬被釘在了牆上,身上處處是鞭痕,恨不得死過去腦袋卻異常的清醒,身體傳來陣陣的刺痛脖子卻啞著,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與他相同遭遇的還有十來個人,所有人都像商品一樣被釘在陰暗的地下室的牆上,在他們對面的牆上則是忽明忽暗的燭光,自以為是如玉的美人,其實是帶刺的毒蠍,自以為是金窩的大樹,其實是死亡的囚籠。
張平科的心裡只有恨,他憎恨著把他推進這個魔窟的張福成和林月萍以及張雙雙,每當想起他們的面孔,心裡總是有著一股無名火躥出,不過一夜的時間,他的世界天翻地覆,秋蕊在他的眼前撕破了臉皮,變成了渴血的怪物,用自己黑色的長指甲刺破了他的動脈,俯下身在他的脖子邊啜飲,比吸血鬼更可怕的是,這種啜飲還伴隨著血蠱的誕生,血蠱被種植到了張平科的身體裡,從此張平科必須對秋蕊唯命是從,成為秋蕊裙子底下的一條狗。
想到現在還在外面逍遙度日的張福成,張平科心裡就氣不打一出來,他試過凝聚自己的異能,卻發現自己的異能已經喪失了,在他試圖要把自己變得比銅牆鐵壁還要堅固的時候,不管他怎麼使用自己的氣力,總是沒有辦法達到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