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上了;你上戰場了;那不是折磨我麼?一方面要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一方面還要想著你。”謝妙容嘟著嘴不滿道。
“可我要是想著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心裡就會特別踏實,在外面也會特別小心,我還想著要回來看你還有孩子呢。”蕭弘動情地說。
謝妙容心中感動,放下了手中的筆,下了榻,穿上木屐,拉著蕭弘的手柔聲說:“今晚,讓我伺候郎君沐浴吧……”
蕭弘樂了:“那敢情好,走!”
兩夫妻遂手拉著手進入淨房。
——
第二日,蕭家的家主蕭裕召集了蕭家所有的成年的男丁們到他的外書房開會,宣佈了朝廷的一些新動向,就是曹煥禪代稱帝,以及蕭裕讓蕭家的成年的男丁們都到軍隊裡面去做事。
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麼意見,只有長房的蕭康說他的祖母還有母親不會同意他去蕭家的軍隊裡面做事情,因為長房三代單傳,他到軍隊裡面去,萬一出了事,那他們長房可要絕後了。
蕭裕聽了,只管搖頭,問蕭康:“你不想到我蕭家的軍隊裡去做事獲取功名,那你想做什麼?”
蕭康說他只對做買賣有點兒興趣,除此以外對什麼都沒興趣。如果說非要讓他為軍中做事的話,他倒可以幫著去採買下軍需物品,比如說軍糧,還有馬吃的草料之類的。
蕭裕無奈地看向長房這個沒什麼用的堂孫,差點兒想說他怕是對做買賣也沒什麼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是吃喝玩樂,以及怎麼弄錢花。軍需採購可是軍隊後勤大事,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像蕭康這麼個不著調的,誰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呀。
於是蕭裕叫他回去該怎麼過還怎麼過,畢竟長房就他這麼個獨苗。真要好心地把他給弄到軍隊裡面磨練一下,要是他磕了碰了,回頭他祖母和母親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若是傷了,準是要來找他鬧的。說實話,他真得有點兒可憐他已經死去的大哥的子孫怎麼成了這樣,一點兒沒出息的樣子,哪像是蕭家的子孫。像他自己的兒子孫子,哪像蕭康那個樣子。
蕭裕又想到也許蕭康沒出息,只知道吃喝玩樂也好。萬一,將來朝局真像昨日他跟兒子孫子們議論的那樣,荊州的楚王桓朗向曹煥發難,兩強相爭,他們蕭家坐收漁利,說不定這半壁江山落到蕭家手裡了呢。那麼一個沒有出息的長房子孫才是最符合他的心意的。他蕭裕若是取了江山,肯定是要傳給二房的子孫的,要是長房偏弱,那才是最好的,至少對自己的子孫少些威脅。
想到此,蕭裕還拍了拍蕭康的肩膀說:“長房就你這點兒血脈,大郎的確是要好好在家孝順你阿婆還有阿母,這軍中說不定就有什麼事兒發生,像你這樣文弱之人的確是不合適去軍中……你這就回去吧。”
蕭康應了聲“好”,自己先出了書房回去了。他那邊嬌|妻美妾伺候著,天天在溫柔鄉里,沒錢了,手一伸,管他阿母要就是。雖然她阿母把錢管得緊,但是也禁不住他伸手要,頂多唸叨他兩句,還是會給他錢花的。
這麼舒服的日子,他哪裡想去軍中吃粗茶淡飯,跟那些粗野的軍漢在一起。
蕭康走了,二房的男人們繼續議事,蕭裕就把兒孫們要去軍中做什麼事情都給安排下去,蕭弘跟他大哥一樣在軍中任了五品的將軍負責帶兵,操練兵馬。
翌日,蕭家二房的男人們就忙起來了,天天早出晚歸的。
謝妙容呢,也忙,忙著去把跟婆婆孔氏商量定下的事情一件件的落實。天天坐了刻有蕭家族徽的馬車出去挑選那些合適種植葡萄和瓜果的土地,再到現場去規劃這些地上頭哪裡要開渠,哪裡要種什麼,林林總總,一忙就是一個多月,直到進入了八月,種植的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八月秋風起,天氣涼了,謝妙容那邊的逸安居的浴室修建好了。就在阿橘負責修建浴室的時候,謝妙容跟蕭弘商量了將原先的有些古板的克己堂的匾額給換了,換成了兩人都喜歡的“逸安居”。逸安兩字包含了安逸和平安的意思,這都是謝妙容想要追求的。人嘛,活一世能有這兩樣已經算是難得,至於什麼大富大貴,謝妙容沒有想過。
逸安居的浴室修建好那一日,二房的老祖宗周氏親自來參觀了,邊上陪著兒媳婦孔氏和殷氏,還有幾個孫子媳婦,曹玉儀,謝妙容,宗姿言,張巧言等。
當然,長房的齊氏帶著兒媳婦潘氏,還有孫子媳婦沈氏也來湊熱鬧了,她們主要是來看這浴室是否也會讓她們看到佔便宜的可能。
周氏在謝妙容的講解下去參觀了鍋爐房,又到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