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來看,如是她,她也不會應允的吧。真如自己設想般回絕,要麼搬出最後武器——胡攪蠻纏?呃,好像有點難度。
夏末嚥下最後一口飯菜,心裡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得讓他點頭!如若說服不了,就只有下策了……
蘇澈見她思考如此入神,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讓下人收拾了下去。他也不說話提醒,便只顧右手支頤,手指輕敲面頰,好整以暇地欣賞她專注的神情。
下人們往來不絕,到得她跟前時,夏末才猛然驚醒般道歉:“呃,方才有些失態。”
“無妨,我喜歡。”蘇澈不改其姿勢,仍情深款款注視著她。眼中柔和似微風拂過無邊碧草般,拂過她的心上,微起波瀾。一絲紅雲染上雙頰。
“我想……婚前回雲慕峰一趟,看看師父師祖。”夏末心思百轉,在說出這一句時便已在謀劃,如若不允,她該如何。
蘇澈仍那樣坐著,面色絲毫沒有變化,微笑著,情深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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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意氣歸途生波瀾
等待的過程是痛苦的,尤其是在絲毫摸不清對方根底的時候,更顯痛苦。此時,夏末如坐針氈。
而蘇澈卻閒散慵怠開了口,慢悠悠的不急不緩:“好啊。”
只見夏末面上一喜,他卻轉了話頭:“只不過……”尾音上揚,似慵懶的小貓玩弄它的玩具般,這樣的情景是那樣似曾相識,夏末心中一悸,卻怎麼想不起何時也曾有過相似情景。
“呵呵,末末,不逗你了。我答應你讓你回雲慕峰,只不過必須要讓我一道陪同。”蘇澈一本正經道。
原以為最多他也勉為其難應下,沒想竟這麼容易。竟然還奉送保鏢加嚮導,實是出乎意料。
宛若水洗般澄澈的碧空下,清風掠過,黃葉悄然而落,似蝶般振翅欲飛。夏末立在山前,滿心是歡喜。自醒來後連日裡疲於應對,已然讓她十分厭倦。如斯美景在前,讓她真想對這綿延不絕的群山大呼以釋心中塊壘。
蘇澈策馬上前,與她並肩而立,笑意盈盈:“早知如此便該陪你不時出來遊玩。”又稍有擔憂地看向她坐騎:“應該沒問題吧?”
其實,關於騎馬還是乘車,兩人於這一問題上拉鋸了一個晚上。蘇澈堅持用府中馬車,而夏末則堅持騎馬。一個怕故事重現,一個嫌車速緩慢。在得知自己昏迷不僅僅由於落馬時,夏末心中便生疑思,雙林寺一行,便更加讓她篤定:自己絕非因落馬而昏迷。
夏府至雲慕峰即使快馬加鞭也須四五日行程,更遑論馬車。如若馬車來回,路上再遇事耽擱些時日,錯過日子也極有可能。蘇澈最後便依了夏末,二人縱馬前行。只這次他卻是穩穩地小心隨後,從不敢馳馬在她前頭。
二人進了林子,遇一溪流,便下了馬稍作休息。溪水清澈可見底,從山頂蜿蜒而下。陽光微耀如灑點點金光,溪底鵝卵石潤澤,溪面偶有落葉飄落而下,泛起陣陣漣漪,隨輕快流水潺潺而下。溪邊飲馬,談笑風生,瀟灑自在,也是人生一大樂事。第一時間更新
用了點乾糧,又將水袋裝滿溪水,夏末躺在溪邊草叢上,雖已入秋,草仍豐美,只是些許帶了點金黃色,倒是更加好看。陽光自林葉間窺視,斑斑點點,調皮可愛。這樣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
夏末幾欲入睡。然,昏昏沉沉間,飛鳥驚起,直衝雲霄!
蘇澈眼中異芒一閃,原本春日般和煦的眸子如冰刃般凌厲逼人。二人迅疾躍起,以溪邊粗壯柳樹為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殺機驟起!猝然生變!
風雲驚變,青芒出鞘。
原本和緩清淡秋風隨劍影迎面鋪天而至,碾人肌膚,如同數九寒天遽落的雹子,打在人臉上,生生的疼。
溪邊落葉被劍氣所激,凌空而起。鋪天蓋地席捲的劍芒中,一點突陣而出,直指夏末胸口。
電光火石間,蘇澈驟然旋身,手中劍花狂肆迎上,猶如蛟龍出海般傲視騰空,青芒清嘯,直追對方身影。以守變攻,蘇澈不動聲色,冷靜觀察,忽地劍尖直指陣中最強處。夏末立即意會,抽身一躍而上,兩人卻是從不同高度直取其要害。只見一蒙面黑衣人回劍自守,將將躲過面門,卻只聽“刺啦”一聲,右臂血光迸濺。兩人招招緊逼,配合滴水不漏,逼得他連連踉蹌後退。
餘下二人,見其不撐,立馬左右擋在其前,虛晃一招,大喝一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