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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論調

“有救?怎麼會有救?我原以為你們丐幫有那本事救的,哪知是假的,是某人吹過了,洪老頭你難道認為那趙家皇帝有韓信或是勾踐那樣的本事。”說到這王處仁不禁想起了以後該發生的慘劇,漢人再一次被當成了兩腳羊,崖山之後無中國,還有更之後的留髮不留頭。

王處仁情緒很是複雜道:“以後的漢人當然能收復故土,不過那時的漢人已經不是漢人了,你也看不到!”

向敵人稱兒的皇帝還會有大作為麼,洪老頭心中顯然有自己答案,也不關心誰瞎吹丐幫本事,他對能否收復故地這個問題倒是很感興趣,特別王處仁的話裡還有矛盾,奇道:“小子,漢人億萬兒郎,就是不缺英雄好漢,我也認為北方故土終有一天能收回,趙家皇帝不行,以後換個李家皇帝說不定就行了,可漢人還有真不真的?”

“現在北方漢人有多少是真漢人呢?王處仁感慨道。

“你!”洪老頭臉色一肅,面色隱隱含威,目光一緊之後又是一縮,拿起硃紅漆色的葫蘆喝了兩口,吐聲道:“他們如何不是漢兒?”

“漢兒!該是唐人才對!”王處仁心中不免一陣嗤笑,後世還是真的漢麼,自稱漢人就是真的漢人了麼,漢人血脈還在,可漢人的衣冠何有,漢人的風骨何有,冠名煌煌大漢不過是後人的一層憧憬,一個追憶罷了。

“五胡亂華,衣冠南渡,漢的勇烈秉性已然消弭在了最後的璀璨之中。”眼看洪老頭面色越緊,有暴起的衝動,王處仁道:“洪老頭你是天下乞丐的頭,該知道打一群狗時該怎麼打的吧。”

聽了前面,到讓洪老頭覺得王處仁是個頑固的皇漢支持者了,不過這論調都是幾百年前南北對峙時的老黃曆了,一族一家都是以父脈為主,現在都是大宋子民,哪有什麼胡漢之分,這種論調雖然偏執,到也不是壞蛋,神色旋即緩了不少。

聽了後面一愣,不知道王處仁問的什麼意思,打了個哈欠,抬頭喝了幾口酒,懶懶回道:“先打最兇的狗和領頭的狗,打怕了,剩餘的狗自然就散了。”

答完,洪老頭接著又問:“你想說什麼,想說真漢人就在南方了!”

“打狗如此,殺人何嘗不是如此,真正的漢人精粹已經沒在了北地了,一群南逃的人還能殘存多少漢人餘韻呢?他們也不太算真漢兒了,漢的秉性已經缺失了!”王處仁言語中滿是遺憾,他不是什麼皇漢論者,民族史本該就是融合史,不然種族戰爭何時才能消,只是為五胡亂華的悲慘痛惜。

仰頭喝了幾口酒,洪老頭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吃吃美食,喝喝美酒,閒散人間才是正事,考慮這些有什麼用,想了也是白操心,更何況還是想偏頗的。

“為什麼金打大宋北方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打南方卻頻頻受挫,有人說是沒了燕雲西夏養馬邊防之地,廢話,有人說是靠長江天險,瞎話,還有人說是金人自己不行了,虛話,其實還是憑殘漢的餘輝在南罷了,你看隋滅陳,宋滅南唐時長江有用麼,可更悍勇的金就是不得滅江左宋廷。”想起今後南民擋下蒙古數十年,能讓殺戮橫行歐亞的屠夫放下屠刀這點殘韻有多勇烈,王處仁更是感嘆古**骨,若是純正的**遺承,蒙古還能滅的了宋麼,怕是連中原都進不來。

還有今後的留髮不留頭,這些區域民眾再次捨生拼死相擋,為穿衣帶冠做了螳臂擋車的事,這個看似傻的舉動也讓南方殘存的漢韻被破的支離破碎,只剩零碎的一絲殘餘在了嶺南,以致過了二百餘年才點亮星星之火。

這一提到南宋防守問題,洪老頭到有了些興致,問道:“你的意思就是金滅不了宋,金人過不了長江?”

轉而一想到王處仁剛剛提起的那真不真漢人的悖論,說不是漢人的漢人復了故土,洪老頭吹著鬍子否決道:“不對,你的意思是,大宋守不住長江,漢人要被毀國滅族,這怎麼可能,大宋億萬子民,哪能再出現五胡亂華的舊事,金國現在也沒那般殘暴,你這小子,淨瞎忽悠我老叫花。”

“洪老頭你顯然沒文化,漢賦恢宏磅礴,唐詩現實浪漫,宋詞賣弄風月,可還有東坡先生略帶豪放的聲音,到了如今,你再看那些詩人詞人寫的什麼東西,哀哀怨怨,悽悽慘慘,多是怨天尤人,可還有震天的絕響,一國脊樑都是這種貨色,你說這會不會滅族,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風骨已斷,哪還能有僥倖!”王處仁對有人莫名產生的天朝上國心思實在無法理解,以後連這哀哀怨怨略帶骨氣的宋詞都聞不到了:“你若對這詩詞沒啥聽聞,你再對比孫子兵法跟三十六計去,孫子第一句便是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