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嚷。”
忽然,張翩然被人攬了過去,她下意識想掙扎,鼻翼間,卻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瞬間的安分下來,她半仰頭,溫柔的月光讓她不自覺眯了眼,在睫毛織就的縫隙中她看到了霍洗憂,那陰柔氣裡端方的下頜稜角。
“小德子,冤有頭債有主!你拿了我燒的紙錢,半夜裡,可千萬別在來尋我了!”樹叢之中,池邊有個人弓著身,正在往火堆裡,丟什麼東西:“哥哥我給你一句實誠話,你便是命不好,遇上了貴妃娘娘和賢嬪鬥法,做了那替死鬼罷了。”
張翩然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此人就是萬安宮的叛徒!她扯住霍洗憂的衣角,到他耳邊,話語濃烈道:“私下在後宮燒紙錢,那是死罪!”
溫熱的呼吸吹進霍洗憂的耳洞,他上半身往後一避開,低眸掃了那女人一眼:“嗯。”
張翩然枝覺得他這人的視線可真琢磨不透,“那你還不快去把人抓去來?”
四目對視的那一順,劍眉星目,霍洗憂的模樣實在是陰柔,她覺得哪裡有一些怪怪的。平常真是看不出來,他人居然比朱荀都高上一些。二十來歲的年紀,這當了沒根兒的公公,是蠻可惜的。
萬籟俱寂,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娘娘這會兒出去,倒是不好。”霍洗憂低聲說道,聲音無比的靜謐。
“我可是貴妃,除了你這個狗東西,誰敢對我不敬!”張翩然的身子往邊上移了移。
“奴才我,可不知娘娘指的是什麼。”霍洗憂低頭,用目光快速掃過那不敢招惹的臉。掐頭去尾,手撈著她,把人往陰暗的樹叢裡帶。
張翩然是真愣住了,自己的肉生在自己身上。再加上,他今日種種舉止都反常的很,總不會是因為她對他的打罵讓他不顧身份要親自動手,將她滅了口?
霍洗憂他是什麼禍害人的法子就用什麼,由他撫過的肌膚,於她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該死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