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靜人,十七歲,是聖堂私立高中的高二在校生。”
“間桐,”緊隨其後的是間桐,“一樣十七歲,也是聖堂私立高中的高二在校生。順便補充一點,我是靜人在班上的同桌哦。”說完對靜人帶著調皮意味的一眨眼。
最後輪到白:“白。”異常的簡短有力。
“這就完了?”女生對於最後的那個自我介紹有些在意,“可是這不是相當於什麼都沒有說嗎。”
“起碼也知道了名字。”間桐為自己能說出這樣有哲理的話點頭,“嘛,就是這樣。”
“可是還有自己的基本情況,多少歲,以前是做什麼的之類的……”張茜道。
雪見望著他:“白同學……”
“只要知道名字就可以了。”白的語調平靜,聲音沒有任何的抑揚頓挫,“其餘的東西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對於現在的我們,對於現在的世界,自己的過往沒有絲毫意義。”
車廂在他的話音之後落入突兀的安靜中。
於是遠坐在前排的赤木的喃喃聲便清晰可聞:“……說到底,聚集在這輛車上的我們也不過是一群被遺棄的人而已。過去一無是處也看不到未來。”
雪見的表情一僵,阿勇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女生原先閃著活力的眼睛霎那黯淡了下去。禿頭的大叔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低著頭,雙手交疊在大腿上。春姨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女孩花花。
車內的空氣似乎在此刻凝滯住了,連帶著某些情緒也勾連在了此處。
沒有人說話。
靜人目光遊移,停留在雪見老師上。雪見恍如夢醒。她看了看周遭,嘗試著打破那壓抑的氛圍,問靜人:“對了,既然到了這座城市,有後續的行動打算了嗎?”
見靜人聽到自己的問題後皺起的眉頭,她道:“沒有的話,要不跟我們一起行動吧。”
扭頭看白,用眼神徵詢他的意見。白用口型無聲息地說了個“好”。看向間桐那邊,他對靜人比了個OK的手勢。
“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歡迎你們的加入。”雪見的臉上重新綻放開笑容。
“歡迎。”
阿勇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靜人抬頭看過去,跟隨眼神傳遞而來的,是男人的善意。
“以後就是同伴了呢。”女生難以掩飾雀躍的心情。
赤木暗自嘀咕了一句,終究還是沒有膽量大聲說出來。
☆、(6鮮幣)第七章
巴士在遼闊的街道前行,不疾不徐的速度。這般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今晚的話,停留在哪裡比較好?”
雪見像是在詢問著眾人又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靜人把頭探出車窗外,撲面而來的風吹亂了他頭髮,遠方天空暗沉了些,更深處卻顯出豔紅的顏色。樹木筆挺,鋼筋水泥大廈高矗。
阿勇接過話頭:“不管是哪裡,不能再像上次一樣隨便停留在路邊了事了。上次發生的事情就是對我們一直以來警覺性不強的一個教訓。”
“對啊對啊,那時候真的是嚇死我了。”前排的石田先生也扭頭回來說道,右手按住胸口,似乎還心有餘悸的樣子,“半夜突然有喪屍順著視窗要爬進來,如果不是阿勇作為軍人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強,及時醒來發現了喪屍的入侵,可能我們都得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死去了。”
“死掉還不是最可怕的。”小茜睜大了眼睛,“最可怕的是……最可怕的是,變成那些喪屍一樣的不死不活的怪物。”
“萬幸的是,大家都能夠平安無事。”春姨搖著在她懷裡迷迷糊糊睡意漸濃的花花,“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雪見老師,這就是那時候被破壞的窗戶吧。”
間桐伸手指著他座位邊上的窗戶問道。靜人和白齊齊向他望去──在間桐的右手邊,是大塊相對完整的碎玻璃、木塊加上少量的棉布拼湊成形的窗,用黑色的膠帶固定住,也許還有用釘子。
“嗯,就是那。”雪見點頭肯定。
“歸根結底,還是你們太過想當然了。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連房屋諸多的街道邊最可能隱藏有喪屍都沒能想到。障礙物一多視線盲點就多,更不要說那還是在晚上。”赤木說。
因為他說話的口吻有著明顯的不屑,以至於阿勇禁不住微微地皺起眉頭來。只是對方仍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並未太過計較,說話的語氣卻也難免的嚴厲起來,“那你又有什麼看法?”
似